倏地,晴翠雙手環向他的頸項。
面對她別有用意的勾引,他明知不該任她擺布,卻還是無法抗拒的壓上她。對她,他就是做鬼也會風流。晴翠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在躲我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問。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我哪有。」
「你說謊的本事還是不高明。」袁克勤嗤道。
「我沒有。」她辯駁著。
「沒有?」他抬頭看她。
晴翠撇開頭緊閉著眼,就是不肯睜開看他。
袁克勤在她的眼皮上落下兩個吻,但她仍抿緊嘴不為所動,他輕舌忝吮吻著她的唇瓣,等滿足後他轉移目標事攻她身上的敏感處。
「不要。」她受不了他這樣的對待。
「要。」袁克勤每吻一處,就引起楮翠的笑意。
「住手。」晴翠蜷曲著身子想問躲,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要。」袁克勤對她搔癢。
「哈……」晴翠想滾離袁克勤的身邊卻被他抓住。
「除非你張開眼楮。」他低頭慢吞吞的細咬,舌忝過她耳邊的性感帶。
「你過分……」她輕喊道。
「我看你很享受嘛。」他含笑的說。
「才不喝!」對袁克勤的強詞奪理,晴翠不滿的張開眼楮,卻被震懾在他幽幽流動的眼波中。
「吻我。」她溫柔的輕聲說道。她對他也許難賦深情,但她渴望與他在一起遺忘所有。
他僅是挑眉的凝望著她,遲遲沒有行動。
晴翠抬起頭輕咬上他脖子上脈動,他猛然摔住她的頭,襲上她的唇。
他們已經遺忘之前到底在爭執什麼,再次沉醉在每一次都撼動靈魂深處的水乳交融中。
第十章
晴翠的眼光一直跟隨著袁克勤,直到她覺得不能再拖為止。
「我要回去了。」晴翠平靜的說。她在這里待得夠久了,她不能再留在他身邊,不然她會再當一次白痴。
「回去?」袁克勤訝然道。
「我懷孕了。」這是她在前幾天用驗孕棒得知的,這里的政局尚未穩定,她不能拿孩子冒險,所以她要提早回去。
袁克勤不知自己對這個消息該做何感想,他要當爸爸了,可是為什麼他卻沒有辦法從心感到高興?
晴翠坐在床上看著他,兩人視線交纏,默然無語。
「你會害喜嗎?」袁克勤突然迸出一句,他不曉得自己問這個做什麼,但話說出口又覺得有種文不對題的怪異。
「不會。」
袁克勤不知該如何接話,開始在房間內走來走去。
晴翠想開口又倏地合上。
「為什麼……算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問什麼問題。
「我們沒有正經事可說?」晴翠問道,每次只要一涉及敏感的話題,他們就會自動的打住。
「說什麼?」袁克勤反問。
她眨眨眼,有一瞬間的愕然。
「要說什麼?」他追問道。
「是啊,要說什麼呢。」她低喃的重復他的話。
袁克勤不知所措的爬梳自己的頭發。
「你不用擔心爸和袁氏。」晴翠喃道。
「我從沒有擔心過。」他知道她絕對會照顧好他爸跟袁氏,他從不懷疑這一點。
「我該知道的,不然你不會在每次報平安的信中,都只有短短的一句。」晴翠狀似呢喃又似抱怨的說著。
「你在等我的信嗎?」袁克勤突然感到心情飛揚。
晴翠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我沒時間。」她忙得聯想他的時間都少得可憐,可是她還是愛上了他。
「那……我不跟你回去了,你會好嗎?」袁克勤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事情已經結束他不回家他要做什麼?
「你不回去,我也會過得很好。」她相信遙遠的距離會是個殺手,既然能使相愛的兩人分離,那麼不在他身邊的日子,絕對能沖淡她對他的思念,稀釋她的感情。
她會做到的!
「真的?」對她的回答,他覺得自己好似被她澆了一盆冷水。
「那麼你想要我怎麼樣呢?」
「什麼都沒有!」她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他不在,她一樣快活,他還回去做什麼?
「今天下午三點的飛機。」晴翠交代似的說著。
「那麼快?為什麼不早一點跟我說?」他不滿的說。
「早說,晚說,我也是要走。」晴翠下床開始動手整理她的行李。晚說是因為她不想那麼早面臨與他分離的酸苦。
「你……」他欲言又止。
一听到他的叫喚,晴翠期待的看著他。
在她的凝視下,他慌亂的說︰「我還有事要做。」
「我知道了。」晴翠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不用。」她該知道的,他屬于這里,用于有戰爭的地方,就是不會屬于她,她怎麼都學不乖呢?
「我送你到機場。
「我可以自己去。」她不要他送。
「我送你去。」在還不穩定的艾菲王國,她若走對他的視線他不放心。
晴翠深吸一口氣後點點頭,不想在分離的時候,還跟他爭吵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他們的想法從來都沒有一致過,她為什麼還那麼心酸,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了?
「你不喜歡我做這一行?」袁克勤心有所感的問。
「我沒有意見。」他沒給她立場去贊成或反對。
「我喜歡這種工作。」他在跟她辯解什麼呢?
「我知道。」晴翠整理好行李。「我好了。」拖延只會讓她更悲慘而已。
袁克勤再看了她一眼,領頭走了出去,晴翠跟隨在後。
兩個人在車上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十分尷尬,但他們卻不想打破這個僵局,任由不安的感受攀升到最高點。
直到晴翠坐上飛機,這樣虛浮的不確定依舊緊緊的抓住他們不放。
袁克勤一直在機場看著晴翠坐的飛機,直到他看不見為止。
☆☆☆
「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惹得我心煩死了。」司馬誤沒好氣的對袁克勤瞥了一眼。
自從他老婆走後,他就一直沒定下來過。
袁克勤突然停下腳步。
「要回去就快回去,少在這里礙我的眼。」
袁克勤的臉色陰冷,一語不發。
「你到底在遲疑什麼?」司馬誤不解的看著他。
「我沒有遲疑!」袁克勒怒道。
「你不怕你那個嬌滴滴的美人老婆被別的男人拐走,我倒是替你擔心。」
「她不會。」袁克勤肯定的說。
「她也許不會,但別人可就不是不會。」司馬誤事不閑己的說著風涼話,打算要刺激他到忍不住發作為止。
袁克勤狼狽的瞪向他。
「你看我也沒有用,要不是我當你是朋友,也許我會去把你老婆拐回家當寶貝疼。」
司馬誤狀似自言自語的低喃著。
「你敢?」要是司馬誤真這麼做,他會殺了他。
「如果你不要,我當然就敢。」司馬誤不怕死的捋虎須。
袁克勤的肅殺之氣全然展現,整個人像支拉滿弓的箭,一觸即發。
「你要跟我打架嗎?」司馬誤不怕死的挑釁著。
袁克勤當真一拳打了過去。
「哇!你來真的?」司馬誤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在艾菲王宮的貴賓室里打得天翻地覆。
餅了不久,一陣怒吼聲在門邊響起。
「喂!你們兩個是打算把我的王宮拆了是不是?」道爾•莫納接到屬下的通知,拋下等著他開會的眾大臣們趕過來勸架。
袁克勤和司馬誤依舊打得難分難舍。
「住手!」道爾•莫納想要阻止,但他才靠近就被他們兩人虎虎生風的拳頭掃到。
「該死的,你們竟然敢傷了我的臉!」他生氣了,他老婆最愛的就是他這張到處吃得開的傻臉,這下他們打壞了它,他要怎麼跟他老婆交代!
道爾•莫納火大的加人戰局,三個大男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的左右開打,一直打到筋疲力竭,才喘著氣倒在地上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