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翠靠在他胸膛,小手悄悄的解開他衣服的紐扣,探進衣內細細的模索著他溫暖的肌膚。
袁克勤抓住了她的頭發,稍大的力道弄痛了她,但晴翠卻更靠住他厚實的胸膛,小手不停的在他胸膛滑動。
待對方說完了話,他放下電話抬起她的下巴,熱切的吻上她的櫻唇。
在激烈的狂吻過後,袁克勤凜然的看著在他的身下越顯嬌嬈的女子。
她無力的窩在袁克勤的懷中,眷戀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小手輕輕的在他的心髒處畫著圈圈。
「睡吧。」他在她耳邊低聲道。
她凝望著他好一會兒,而他用一種深沉的目光回應著她。
晴翠轉身不再面對她,她假裝睡著,手卻緊擰著棉被不放。
從他接到那通電話開始,他的人、他的心就已經不在了。
不知過了多久,袁克勤低頭悄悄的在晴翠的額間落下一吻,隨即決絕的離開袁家。
晴翠在袁克勤走後,睜開眼平躺在床,看著天花板出神,慢慢的眼淚溢了出來。
他還是沒有依戀的走了。
☆☆☆
「他走了。」
袁深庭嘆了一口氣,看見今天只有晴翠一個人下樓來,他就知道了。
晴翠低著頭悶悶的說︰「爸,我沒有懷孕。」她的月事剛來。
袁深庭蹙起眉。
「我去找他。」她略帶著急的說。
「你不用這樣。」
「爸,我想去找他。」她的夢想是要有個孩子,袁氏的一切只是副屬,況且爸也想有個孫子,她怎麼能夠這樣什麼都不做讓他失望。
「不行!」袁深庭嚴厲的拒絕。
「爸?」她不懂,當初他們不是的好了,為什麼在這時又反悔?
「袁氏需要你,我已經準備宣布你在袁氏的身分,你必須先鞏固自己在袁氏的地位。孩子可以等克勤回來再生,況且我不允許一個女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已經有心理準備要失去一個兒子,但他不打算再失去媳婦。
他已經把晴翠視為一家人。
「但是……」
「現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把袁氏集團管理好,把自己的地位鞏固好。」
她抿著嘴不語。
「那小子不會那麼早死的。」
「爸?」他怎麼突然這麼說?
「苦了你。」
「爸,這是我們說好的,並不算什麼的。」晴翠趕緊說道。」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活了六、七十歲,可不是白活的。」他親眼著著他們相處了一個月,他們有沒有愛上彼此,他心知肚明。
晴翠低頭不語。
「你不該那麼傻的,那孩子是個好情人,但絕不是個好丈夫。」袁深庭心疼的說。愛上克勤,就注定是一輩子的情傷。╴「那就只當清人吧。」晴翠的眉間染上愁思,視線飄離了袁深庭。
他訝然的看著她。
「永遠的情人。」她喃喃的說。
讓她只能懷念著他,而不是惦記著他,只因他永遠都在她觸模不到的地方。
☆☆☆
袁克勤下了飛機,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迎了上來。
「你來早了。」司馬誤好笑的說道。
「別抱怨。」袁克勤冷冷的狠瞪了司馬誤一眼。
「我不過要你早一個月到,你卻早了兩個月!」
司馬誤的目光在袁克勤的身上轉了一圈。
克勤怎麼擺了一張臭臉,他是欲求不滿嗎?
「事情怎樣了?」袁克勤背著行李,不搭理司馬誤煩人的問題。
「正熱鬧呢。」司馬誤瞄著他。
「需要我們插一腳嗎?」他點了根香煙。
「那倒不必,不過他需要我們幫他把他老婆送出國去。」司馬誤一談到正事隨即認真了起來。
「道爾•莫納那小子是嫌我們吃得太飽撐著嗎?竟叫我們來做這種小事?」袁克勤微訝道。道爾•莫納為了雇用他們,可是付出了一筆天文數字。
「沒辦法,誰教他就是為了他老婆才跟那個獨裁者起沖突的。」司馬誤聳聳肩。女人真的是禍水,千古不變。
「用什麼方法?」袁克勤問道。
「船。」司馬誤簡潔的回道。
「多久?」袁克勤快步的走著,司馬誤跟在他身旁。
「一個月後,必須在五天內送出去。」司馬誤解釋道,「還有我們的身分必須要顧到。」所以他們必須當文字記者和攝影師。
「我知道了。」袁克勤點點頭。
他來這里不是為了當個戰地記者,而是受艾菲國王道爾•莫納的啟用,參與艾菲王國的戰爭,準備扳倒為亂的軍閥——海荷•尼斯。
也就是說他是個佣兵,而且是最頂尖的佣兵。
至于為什麼他會從一個大少爺變成佣兵?那是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的結果。
原本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卻因為自己的好奇心作祟,侵入一個秘密組織的聯絡網站,不小心結識了司馬誤,而被他所屬的組織看上。
他沒有異議的接受他們的訓練,成為他們旗下的一員。
他喜歡這個工作,甚至可以說樂在其中,他享受每一次上戰場的刺激和每一次的挑戰。
他不後悔參加這個組織,只因在戰場上他才能覺得自己活著,他需要這樣的感受,體認生命的躍動。
但這時他想的不是任務,不是接下來要如何完成這項工作,而是那個不該在他生命中出現的女人。
在這種不該有雜念的地點,想念一個相處一個月的女人?
他的麻煩大了!
第七章
〔本報訊〕艾菲王國的內戰已經進入緊要關頭的階段,游擊隊和政府間的爭戰已經趨于白熱化,誰能奪取最高的政權,就看誰能得到勝利女神的垂愛。
報導的旁邊是一張戰地照片,攝影師的名字是袁克勤。
晴翠的手撫過那些文字和照片,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著一旁的電報,上面只有「平安」兩字和「克勤」的署名。
晴翠悄悄的露出苦笑,電報內容簡單扼要得讓她寒心。
如果他真的是無心,那她也不應該有情,就這麼把他當作是不存在的夢幻。
現在的她需要照顧好自己,尋找更好的機會達到自己的夢想。
他們是兩條永遠都不會交叉的平行線,她不需要牽掛他的安危;也不需要去擔心他的一切。
他只是她孩子的精子提供者,她只需要這樣想,也只能這麼想。
即使終有一天她會去找他,但他不是她的男人。
她必須永遠記住這一點!
☆☆☆
兩年後台灣袁氏集團寬敞的辦公室內,坐著一位精明干練的女人,她的秘書正辦好她交代的事。
「總經理,你交代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他把最後一份文件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好,辛苦你了。」晴翠拿了過來,翻了翻。
「我下去了。」秘書恭敬的說。
「下去吧。」
秘書恭敬的退下……
確定文件無誤後,晴翠起身走到總裁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進來。」袁深庭抬起頭來,看向已經成為他左右手的晴翠。她只花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已經成了一個任誰都不能忽略的要角。
晴翠風情款款的踏進她已經走了不知幾萬遍的地方。
「總裁,這份文件請您過目。」她把手中的文件放下。
「你真的決定要去?」他皺起後問道。結束這件案子,晴翠就已經決定要休假去找克勤。
「爸,那是我的夢,也是我該盡的義務。」晴翠沒有透露任何感情的說。
他不再有異議的點頭,「好吧,不過我要你帶著保鏢一起去。」
「我可以照顧自己。」她認為袁克勤的情況不適合帶其他人去。
袁克勤不是如他對外所宣稱的是一名戰地攝影師,他特殊的身分需要保密,況且她不認為應該讓年歲已大的袁深庭知道袁克勤真正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