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次絕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
「是。」
震宗門門主走到日剛的面前,他捏住日剛的下巴,逼得日剛睜眼瞪他。
「不管如何,我這次絕不會再讓你溜走。"這小表注定要為震宗門犧牲生命,那是他天大的榮幸。
日剛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他知道他絕不會屈服于他們的婬威之下,他是父母引以為傲的兒子。
「這幾天先讓你餓肚子,我就不相信你還有力氣可以逃跑。"震宗門門主狂肆的笑著,他放開日剛,轉身走了出去。
日剛冷銳的眼光一直跟著他不放。
他不會輸的!
☆☆☆
「啊!」漆黑的夜里傳來一聲震天慘叫。
「天日!"秦宇慕和溫禎禮破門而入,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但他們只看到藍天日一個人呆坐在床上大口喘著氣,冷汗還一直從他的額頭滑落下來,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
餅了好一會兒,藍天日才轉頭看向他們,"怎麼了?」
「還怎麼了!"溫禎禮聞言就想上前修理藍天日一頓。從他一醒過來,整個人就瘋瘋癲癲的,弄得他們也跟著他沒好日子過。
「禎禮!"秦宇慕喝住他。天日的傷才剛好,可經不起他的粗暴。
「沒事的話就睡吧。"藍天日說著就要躺下去。
「不準睡!"溫禎禮大吼。他非要弄清楚天日大叫的原因不可,否則他今晚甭想睡得安穩了。」你知道你夢見什麼嗎?」他揮著拳問。
「我不記得了。」藍天日恍惚的說。
「該死,這全都是震宗門的錯!"不然天日不會如此的失魂落魄。
「震宗門?我的傷是他們的杰作嗎?」藍天日用不是很在意的神情詢問著,但他口吻中的冷冽卻是秦宇慕從來沒有听過的。
「當然,不然還會有誰?!"溫禎禮沒發覺異樣的說著。他們去的那晚死得都是身穿繡有銀色"殺"字的黑衣人,除了震宗門還會是誰!
「震宗門。"藍天日喃喃地再說一次,一字一句。
秦宇慕眯起眼,拉了拉溫禎禮,溫禎禮這才察覺不對勁。
藍天日的眼逐漸閃過明白的神色,為了夢中那一聲聲的淒喊,為了那飛濺的鮮血,他一定得這樣做。"毀了它。"他緩緩的吐出這句話來。
秦宇慕和溫禎禮為之錯愕不已,這不是以前的藍天日會說的話,他一向都不是如此無情之人,即使有人侵犯到他,他也會為他們保留幾分余地,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冷酷盡現。
「要不擇手段的毀了它。"藍天目的口吻流露出深沉的殺氣,臉上卻多了一分不知所以然的空洞。
這不是從前的藍天日,震宗門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秦宇慕和溫禎禮擔憂的面面相覷。
☆☆☆
震宗門門主還不知道大禍臨頭,正與負責祭杞的祭司商討著即將舉行的天神祭。
「門主,門主,不好了!發生大事了!"一個門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已經驚慌得失去了應對禮儀。
「發生什麼事?!如此沒有規矩!"震宗門門主抬頭冷喝。
「那……那個……"來人結巴了好久,話也沒說出口。
震宗門門主震怒之余縱身給了來人一個巴掌,眨眼間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說!"震宗門門主沉聲道。再敢結巴,就準備去跟閻王說吧。
來人捂著紅腫的臉頰,終于冷靜的說出話來︰「稟門主,門下十二個分舵全被別人給挑了,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他面色蒼白,驚嚇的神情久久無法消散。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震宗門門主被這個消息震呆了,他疑信參半的審視著來人,臉上一陣青白。等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一身的冷汗濕透了他的內衫,他驚駭的問︰「是誰有天大的膽子敢跟我震宗門作對?!"而且還在一夜之間,毀了他辛苦建立起來的事業!
他到底是招惹了那個不該惹的煞星?
「不……不知道……"來人以顫抖的聲音回道。他們的分舵全在一夕之間被銷毀殆盡,有的人甚至死無全尸。
「查清楚!"震宗門門主大吼。
「是。"來人回神後趕緊跑了出去。
「門主,是不是要停下祭典,全力對付敵人?"祭司驚懼的問。他心中不免質疑起天神已經拋棄他們,不再眷顧震宗門。
「不!不管如何,三天後的血祭一定要按時舉行。"震宗門門主冷眼瞪向問話的祭司。
祭司瑟縮了一下,不敢再開口,生怕一開口死的人就是他了。
震宗門門主的眼中閃過勢在必行的決心。等了五年,他不會再任由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失去。
這五年來因為失去了血子,天神不再保佑震宗門,教徒人心思異,怎可又為了他事阻礙如此重要的大事?
這次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他一定要不顧一切得回以前風光的所有。
☆☆☆
夜晚,震宗門附近的森林中,有幾個人影在晃動著。
「天日,你還是決定要殺進去嗎?」秦宇慕的神色深沉。他們勸阻不了天日的決心,只好陪著他來。
藍天日點頭。他只能這麼做,雖然沒有明確的原因,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這麼做,他會後悔一輩子。
他已經等不及去搞清楚他想這麼做的原因,況且日前有人挑了震宗門的分舵,令他們元氣大傷,剩下的精銳全聚集于今夜的祭神儀式上。
他若再不行動,以後就沒有機會可以毀掉震宗門,將他們連根拔除。
「我們舍命陪君子。"溫禎禮爽快的笑道。他早已摩拳擦掌,等著大展身手了。
「你們……"藍天日激動的看著他們。
「別太感動,我們只是太久沒有活動筋骨而已。"秦宇慕拍拍他的肩。
「謝謝。"藍天日心中的千言萬語,最終也只能化為感謝。他們對他的恩情,他一輩子都會記在心中,但另一件事引起藍天日心中不安,他澀然的開口問︰「宇慕你把懷孕的蘭湘硬留在家里,不怕她事後跟你……"話沒說完,但大家心知肚明。
秦宇慕想到家里的悍妻就想嘆氣,他冷瞪了藍天日一眼才說︰「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愛提我最怕的那一壺!」
溫禎禮馬上落井下石,不懷好意的說︰「我看不是最怕,是最愛。你們夫妻間的私事,關起門來,什麼事都好商量。」
聞言,秦宇慕臉紅了起來,"你是羨慕還是嫉妒?不管是哪一樣,我可是一點都不會介意的。」
溫禎禮扁扁嘴,神情委屈的沒再多哼一句。他們就懂得攻擊他還是孤家寡人這一項弱點,都不在乎他也會難過。
藍天日感覺一股空虛不期然的襲上心頭。
看著秦宇慕提起妻子的春風得意,他竟是一陣心悸,好像他也曾跟秦宇慕一樣,有一個能讓他眉開眼笑的人兒陪在身邊。
可是人呢?她現在在哪里呢?他想找尋卻杳無蹤跡可覓,也不記得她的容顏,只有在夜晚作夢時,才能看見她模糊的麗影。
藍天日勾起一抹苦不堪言的笑。
失去記憶的同時,他究竟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在距離藍天日所在的不遠處,有人正在低低私語著。
「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宇伯和宇嫂立在夜秀面前等著她的命令。
「好。按計劃行事,去吧!」夜秀冷著一張臉說。
「是。"宇伯和宇嫂馬上縱身離去。
在一旁的柏圓洋抿了一下嘴,才開口道︰「你不該來的。"她沒有武功,很容易就在這場廝殺中發生意外。
「我必須來。"夜秀遙望著遠方,冷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