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印還是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師父怎麼會突然變成她的爹,但她知道她又開始不高興了。他們只顧著吵架,都沒瞧見兒女那一臉的不安樣嗎?
「你竟然讓你女兒叫你師父!季平,你對我沒有擔當也就算了,竟然也對你女兒不負責任。"國曼英指責他。
「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木印不是我的孩子,你真是不可理喻!」
其實是季平不擅言詞,在十八年前對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得支支吾吾造成原本,還想相信他的國曼英被他曖昧不清的言詞惹得肝火大動,妒意橫生,再也听不進他任何的說法,認定他只是在撇清責任,不想負責任。
「我不可理喻?那個女人的遺言你怎麼解釋?"國曼英火氣暴升「隨你怎麼想!"季平不想再爭辯。她不信任他,那麼再多說,也只是浪費口水而已。
「你……"國曼英氣得又要破口大罵。
木印決定她不能再看下去了,她把積在心里的話沖口而出,你們別再吵了!柄老夫人、師父,你們都已經那麼大歲數;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在鬧別扭,這不是存心要讓晚輩看笑話嗎?
「木印!"鴛白申吟。她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木姊!"國凝道和陰常如也是一臉錯愕。木姊不會又要訓話吧,他們兩位老人家都是說不得的人呀!
「木印,這里沒有你插嘴的地方。"這孩子是被鴛白那小子給給帶壞了,才會變得不重視他為師的尊嚴。
「我才不會跟這個臭老頭鬧別扭!"國曼英怒發沖冠。
木印露出一副他們死不承認錯誤的表情,還說你們不是在鬧別扭,國老夫人,如果我師父真是我爹,他會吝薔到不讓我叫他嗎?他是您的丈夫,他的為人處事如何,您不清楚嗎?還有,師父,國老夫人在吃醋,您不知道嗎?您就不能多費點唇舌的哄哄她老人家開心嗎?
說得好!在一旁的晚輩全在心中叫好,但國曼英和季平他們卻听不進去。
「我不相信!"國曼英只差沒吼破屋頂。
「她不需要我哄!"季平的臉色更灰沉。
「但……"木印還想再說卻被鴛白捂住嘴,她不滿的蹬著鴛白。
鴛白裝出無辜樣。他們現在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木即說什麼他們也所不進去,只會把怒氣金往木印身上發,她沒必要再浪費唇舌。
「回家!"圖曼英掉頭離開。
「娘!"他們的兒女全慌了手腳."爹?"他們齊望向季平,不曉得現在該怎麼辦,虧他們在江湖上各有一席之地,解決不了父母親之間的口角。
「先跟她回去吧,我會留在這里。"季平嘆口氣說。孩子們都是無辜的,不該讓他們為難。
「是。"一群人莫可奈何的答道。也只好這樣了,他們得先撫平母親的脾氣,再另想辦法處理。
柄凝道和陰常如也跟著回去,以免讓老女乃女乃更生氣。這一回鴛白沒有再攔住他們,因為他們回去才有人當內線。
「師父?"木印看季平臉色不住,有點擔憂。
「沒事的。"季平看向木印,然後皺眉,"姓鴛的小子,把你的手從我徒弟身上拿開。"也不看看他在這里,還敢不規矩!
鴛白放得不情不願,要不是顧慮到木印的感受,他真不想理季叔的話,「師父?"木印再叫,她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累了。"季平表明不想再談。
「那麼您先休息吧。"木印也體貼的不再追問。
☆☆☆
「那麼晚了,怎麼還不睡?"鴛白看到木印的房間還點著燭火,不假思索的推門而入。
木印咬咬唇,「我在想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別急,事情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當事人都到了,不差這一點時間。"鴛白看見木印還是怔仲出神,心下不悅。
他不高興在他對著她說話時,她卻把心思擺在別的地方。她可不可以只想想他?除了再見面的那一瞬間,她有過些微的慌亂外,她的態度一直很平淡,平淡到讓他覺得她待他只是普通朋友,不是那個她曾允諾要嫁的男人,不是那個陪著她快樂的男人。
他不喜歡她的注意力放在別人的身上,他才是她應該要煩惱、關注的人。
鴛自走到木印身後,幫她按摩僵硬的肩膀。
「不曉得可不可以知道我的父母親是誰?」木印放松的讓鴛白捏打。
「等不及了?」
「也不是,只是擔心他們兩個老人家都那麼固執。"要是他們都閉口不談,任由誤會蔓延,不只是他們受害,連他們的兒女也會左右為難。而且,如果她真的是造成師父和師母失和的理由,那麼她又該如何自處?
「這也不是一、兩天就可解決的事。」鴛白的手從木印的肩上漸漸往下,不帶清欲的按摩逐漸變了樣,他就不信她沒感覺。
木印僵了身體,"你在干嘛?"鴛白在她身上的手越來越不規矩。
「放松,你又硬掉了真不懂得享受.木印結結巴巴地說"那麼晚了,你該睡了。
「我不累。"鴛白不肯走。
「可是你昨晚也沒睡?"木印越覺得不妥.鴛白俯在木印耳邊吹氣"我不累"。現在他有比睡覺更重要的事要做.「鴛白"木印站起來,不滿的轉身面對他,他不應該對她如此輕佻。、木印的身子被鴛白用雙臂困在他和桌子中間.面對他深邃帶情的幽眸,木印不禁低下頭.她怕她已經平靜的心會再起波瀾,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你明知道我對沒有能夠去接你那件事有多內疚。」鴛白傾身貼近她,熱烈的氣息籠罩著她的身子,讓她沒有辦法忽略他的存在。
他們已經好多年沒見,難道她都沒有話要問他,也一點,都不好奇他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我知道。"木印抬頭看他。他已經說過了,而且她也知道他是因為受了傷,所以才沒有去。
她真的沒有怪他。
「那麼為什麼不肯原諒我?」
「我已經原諒你了。"木印疑惑的說,眼內有著無辜。她對他的態度有恨嗎?不就是跟她平常待人一樣,沒有差別啊。
「如果這是你原諒我的方式,我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原諒我?"他真的希望她不要用這種方式原諒他,那讓他無所適從。他情願她哭、她罵,也不要她待他有如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讓他察覺到她不想再要他的七。
他希望她能夠再把眼光投向他,而不是淡然的讓那段感情隨時光流逝,他無法否認之前他愛她的心曾因為時間而沖淡,變得不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可是那是在他還沒有再見到她之前。
也許他的心變了,不再單純,不再執意,但那是之前,是發現他其實還深深愛著她之前。
她其實——直在他的心中未曾談過。
時間沖淡一切,卻會留下最真實的情感,她是他一輩子的寶貝,他永遠都不會放手的。
「我是說真的,我真的不恨你。"他不相信她的話嗎?
鴛白沒說話,深邃的眼罩蘊藏著令人屏息的熱情,木印像被催眠似的眨了眨眼,努力的想提醒自己不要再像過去那麼傻,她不想再去嘗試那種心碎的感覺,一次真的就已經夠了,她真的沒有辦法再經歷一次心靈破碎的痛楚。
鴛白的手扶上水印的柳腰。
「鴛白。"木印低聲抗拒。不要這樣,他明知道她沒辦法抗拒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你不喜歡?"他的聲音在夜色中變得魅惑,令她酥軟。
「不……是不喜歡,而……是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木印口拙了,第一次被鴛白勾起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