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醒了,她是故意的,因為她了解到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幫他了。
她愛上他,愛上這個流浪灑月兌的男人,心疼他情願背負所有人的責備,也不願留下來,他的心在天地之間,拘束了他就等于扼殺他。
然而,她知道自己的愛已要不回來,她也無法再讓自己重生,變成一個平凡人。
強烈的心痛是在提醒自己,她的身體開始變化。在她放任自己愛上他,而他無法相等回報時,魔性就已經一點一滴的侵蝕她的身體,她的心比理智更早一步知道。如今她的能力已經恢復到五成,足夠強大到快要突破領事們設下的封印,而她卻無能為力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如果她的封印解開,她就得無條件的離開他回到魔莊,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那麼早,比約定的五年之期還要早了兩年,她多想再陪他,將他的一切烙印在內心深處,留待以後孤寂的歲月中慢慢回憶。
驀地,蕊黛的紅唇印上上官翔翊冰涼的唇瓣。
上官翔翊被蕊黛的行為震大了雙眼,直到她的小舌竄進他的口中引誘他,那唇齒相依的酥麻感,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強力的扳開她的身子,移開她的嘴,一陣失落不期然的涌入心中,讓他又想把她拉入懷中,徹徹底底的再吻上一遍。
因為她嫣紅的嘴唇正在削弱他的自制力。
「你在做什麼?」他微怒又無力的說。
「你認為我在做什麼?」肩膀被他制住,她的手仍伸向他。
「該死,蕊黛。」上官翔翊空出一只手抓住她滑進衣襟,撫模他胸膛的小手。
「你弄痛我了。」她嬌嗔道。
他馬上放松了力道,卻不敢放開她的手。
蕊黛飽含的眼在他的臉上流轉。
上官翔翊猛地推開她,沖下床,遠離這個令他抗拒不了的女人,背對著她不敢看。
「你到底在想什麼?」他厲聲道。但後面窸窸窣窣的衣裳落地聲,又讓他勾起無邊的想像。
上官翔翊緊握著手,根本沒有辦法回過頭去看她,他怕自己會從此萬劫不復。
一雙白皙的手從他的後背繞到了他的前胸,他全身僵住了,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胸脯溫柔的摩挲他的背,挑起他所有的感官。
「我沒有辨法給你想要的東西。」他低聲道。一生一世的承諾他給不起,他根本不知道他何時會死亡,一個無牽無掛的人生才是最好的安排。
「我也不要你給不起的東西。」蕊黛比他更灑月兌。
「那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今天是個好日子。」她低低的笑道。原來捉弄人那麼好玩,難怪幻妙那麼喜歡。
上官翔翊皺眉,「這不像你的作風。」她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也不是那麼大膽的人,什麼事迫使她這樣做?
察覺到他的僵硬,蕊黛的手又滑進他的衣襟內模索。上官翔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腦中的想法因為她的逗弄而飛散。
「翔翊。」蕊黛用令人酥軟的語調喚他,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體的震動。知道他並不是完全無動于衷,她竟感到眼眶微熱,或許他也在意她。
她輕柔的用身體磨蹭著他堅實的軀體,听到他的抽氣聲,以後她會懷念這樣的感覺。
上官翔翊終于受不了的轉身面對她,一看到她,他就知道他作錯決定。讓她的眼楮晶亮得有如夜空中最大的星星,紅唇嬌女敕欲滴,鮮紅的肚兜下,飽滿的胸部呼之欲出,兩條細致的紅線繞過她雪白的雙肩,圍向她粉女敕的頸項,一雙修長的腿也挑起他腦中狂飆的想像。
不知道蕊黛那雙美腿環住自己時,會是什麼感覺?
這比她在生病時幫她擦澡更讓他無法把持,無盡的遐思更是害死他,他的自制力瀕臨崩潰邊緣,的猛獸掙扎的要月兌籠而出。
蕊黛將呆傻的他拉低,吻上他微顫的雙唇,不容他再拒絕,也不容他恢復理智。她要深深的記住這一刻,記住他為她神魂顛倒的這一瞬間,化為永恆的回憶。即使他不能給她全部,也給了她甜蜜的回憶,她會愛他到永遠!
蕊黛輕吻著上官翔翊的方式,再也無法讓他感到滿足,上官翔翊展開對蕊黛的紅唇猛烈狂炙的掠奪,輾轉吸吮時看到她氤氳的眼,他的男性自尊,急于得到宣泄。
他厚實的雙手不知足的摩挲她紅潤的雙頰,慢慢的繞到她後頸處往下輕拂,再到後背肚兜絲線的綁緊處,他按捺不住的輕輕一拉,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終于滑下地。
她魔鬼般誘人的身材,正風情無盡的展露在他的眼前,飽滿的雙峰正隨著她的呼吸一上一下,讓他亟欲發狂,他順著觸感滑女敕的肌膚往他夢想的目的地撫去,但被蕊黛阻止了。
她綻放出醉人的笑靨,上官翔翊停下了手,讓蕊黛為他寬衣解帶,當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落了地,兩人間的火焰再也無法熄滅。
上官翔翊抱起蕊黛往床上放,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讓他們的雙腿交纏著,任由狂飆的風暴席卷他們早已相屬卻又不肯承認的心。
※※※
庭園里原本枯萎的草木,未開花的樹,全都在一夜間,重生的重生,開花的開花,即使不合時節的花也全都開了,一夜之間丹赤別館籠罩在五彩繽紛的花海之中。
展幻奇一出房門看到這奇景,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該死!蕊黛的封印竟然那麼早就解開了,而她居然在上官翔翊沒有說出愛她的話之前,就把自己給了他。
太早了,這一切都太早了!
蕊黛這樣做會讓她永遠無法成為一個普通人的,難道她已經作下了決定?
展幻奇急忙往上官翔翊的廂房走,途中听到的尖叫聲更讓他擔憂。該死,真是該死!他不停的咒罵著,為什麼一點預兆都沒有?
毛柳柔一大早步出房門就看到這樣奇異的景象,她的腦中瞬間閃過蕊黛讓植物活過來的一幕,再想到雷礎秭,隨即往他的房間奔去,抑不住內心恐慌的叫醒他。「大嫂,大嫂呢?」她逼問著他。
「大嫂?」雷礎秭一臉剛睡醒的模樣,「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他注意到毛柳柔臉上異樣的蒼白。
「你看。」毛柳柔指著庭園內的奇景。
「天啊!」雷礎秭霎時被驚醒,雖說現在是春天,但怎麼可能所有的花都開了,就連已經凋謝的寒梅也再度盛開。
「那是大嫂的杰作!」毛柳柔無法遏止心中的恐懼,大叫著。
「怎麼可能?你搞錯了吧。」雷礎秭搖頭。
「她不是人。」
「柔兒,這話不能亂說。」
「不,是我親眼看見的。就在做風箏的那一次,我看見她讓已經枯萎的植物活了過來。」
雷礎秭開始思考毛柳柔的話,他知道她不是個會空口說白話的人,倏地他驚叫道︰「大師兄!」
他們兩人急忙跑到上官翔翊的房間,未敲門就撞門而入,繾綣一夜,全身赤果相擁而眠的兩人,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應變。
上官翔翊只能急忙的用棉被蓋住兩人的身軀,怒瞪他們大吼一聲︰「出去!」該死,他們的禮貌都到哪里去了?
他氣得惱羞成怒。
毛柳柔尖叫一聲,尖銳的聲響驚醒了所有的人。
「出去!」上官翔翊怒不可遏的再說一遍。
毛柳柔沖上前要拉開他們相貼的身子,直喊著︰「她不是人!大師兄,快離開她。」
上官翔翊將毛柳柔推回給愣在一旁的雷礎秭,「你愣在那里做什麼,還不趕快把柔兒帶出去!」他一邊狂吼,還不忘護著蕊黛赤果的身子,不讓任何人瞧見,沒有注意到蕊黛眼中一閃而過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