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她的眼光越過了食物,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易水然。
「公子!」聶叫為知道易水然安然無恙而心喜,腳步也不自覺的往前邁進。
房門在聶雙腳踏入房間之後關了起來,並上鎖。
般什麼嘛!
她邊叨念邊將桌上的點心塞人口中。餓死了,先填飽肚子再說,反正易水然看起來很好。
這時,床上也有了動靜。
易水然睜開了雙眼,看見那個不知死活的小表正在大快朵頤。他怒不可遏,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現在就動手掐死聶,免得被聶氣得修養全無。
易水然心情的起伏讓體內七日歡的藥效揮發得更快。該死,他的冷靜都到哪里去了,為什麼一遇到聶他就只有生氣的份,就連冰痕和西門生整了他十年也不見他那麼生氣過!
「公子!」聶的眼楮一亮,趕快過去扶易水然起來,她很有良心的還記得易水然在船上受了不輕的內傷。「你沒事吧?」
聶一踫到易水然的身體,馬上就被他推開,已喪失內力的聶禁不起他突如其來的一推,驚愕的跌坐在地上,不解易水然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離我還一點!」易水然敏感的知道七日歡已經在他的體內發生了功效。別人輕微的觸模都會讓他受不了這婬毒的威脅。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聶非常不滿易水然又凶她。
七日歡傳說是有斷袖之僻的人的最愛,它是男女不忌的藥,但七日後內力的提升卻只限于男性,所以常為魔教中人所用,孟晴卻卑鄙的拿來對付他。
她扼殺的不是他的生命,毀的不是他的武功,但七日後他要以何種面目面對世人,甚至面對那個受他摧殘的人。她夠狠,毀的是他身為男性的尊嚴和驕傲。
易水然感受到月復中的欲火已經點燃,失去內力讓他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約看著吞噬他的理智。但他怎麼能夠毀了眼前這個男孩的天真和對他的信任?
聶張著無辜的大眼看著他,笑嘻嘻的,完全不知道禍害已臨頭。
「把你的腰帶給我。」易水然已經捺不住熊熊欲火的焚燒。
「為什麼?」聶還是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
「不要問為什麼,趕快給我。」易水然有點愛不了聶那副悠哉的模樣,害他又想掐死聶。
聶雖疑惑,但還是乖乖的解下腰帶遞給易水然。易水然也解下自己的腰帶,將雙手緊緊的綁在床柱上,一圈又一圈。
「公子,你干嘛這樣虐待自己?」她不知道易水然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在夜光珠柔美的光線下漸趨泛紅的臉卻讓她躊躇不前,「公子?」聶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
「想辦法逃出去!」易水然也只能做到這樣了,一旦他松懈下來,欲火將吞噬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聶看了有被封死的窗戶和大門,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苦笑道︰「公子,出不去了。」望著易水然額頭上逐漸滲出的汗水和逐漸渙散的眼瞳,強烈的不安和恐懼正絕望的彌漫她的心頭,桌上的甜點再也吸引不了她。
「公子,她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聶躡嚅的問,其實也不太敢知道。
「七日歡!」易水然雙唇都已經咬破了,卻抑制不住逸出喉嚨的申吟。
听到這個答案,聶大叫一聲,疾步跑到房門口,雙手不停的用力拍打著,「放我出去啦!快放我出去,听到沒有!」
當然沒有人理她。
「天啊!你們這群惡毒的女人絕對會不得好死。」聶的聲音已經顫抖得泛出了哭音。天!她不要!
「聶,快出去。」易水然模糊的吐出這句話,他的神智幾乎已被欲火侵蝕,雙手更是不停的想扯斷鉗制他行動的腰帶。
「公子,我也知道啊!」聶也急,雙手雙腳更是不停的擊著門,期盼門能應聲而倒,但她還是失望了。
衣物的撕裂聲驚嚇到原本就已心焦的她,盡避害怕,還是禁不住的看易水然一眼。
「聶!」易水然大吼。
「我知道,我知道!」聶又回頭猛踢門。要是不想毀了她自己,她一定得出去。但大門根本就不怕她的踢打,那窗戶呢?
聶急得滿頭大汗的跑向窗戶,奢望能找到一個空隙,找到一個希望。但她失望了,整個房間被她們封得死死的,連一個可以讓老鼠鑽的空隙都沒有。
聶害怕的回頭看易水然,「公子,出不去。」她絕望了。
「再找!出不去,就只有無邊的地獄等著我們。」易水然想拉回神智,想停下拉扯腰帶的動作,但顯然是徒然無功。
聶用手擦拭一直掉落的眼淚,「聶知道。」她哽咽的退後一步,對易水然逐漸狂亂的神情感到害怕。
「男孩子不可以哭!」不知為何,聶哭泣讓他的欲火不再狂熾,卻更讓他駭然。
易水然驚慌的是心中泛起的絲絲憐惜,所以他大吼,想吼掉邢不正常的感覺、不見容于世俗的綺念。他不可以,絕不可以,如果做出這種事,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怒氣勃發更引起月復中不可遏抑的欲火,理智與悄欲不停的相抗衡,讓他俊逸的面容整個扭曲了起來。
「過來。」易水然終究抵不過七日歡的藥效,理性消失殆盡,掠奪的眼神取代了深幽的明眸,他不再是溫和、冰冷又自制的人,而是一雙急于宣泄狂熱欲火的野獸。
「不。」聶害怕的搖頭,背部抵著牆壁,她已經無路可退。
易水然用力扯斷綁住他的手的腰帶。
腰帶斷裂聲讓聶驚跳起來,驚駭的盯著向她逼近的易水然,他霸氣十足的氣勢讓聶備感威脅。
聶知道自己要逃,絕不能氣餒,要是她也輸了,那麼……她根本就不敢再想下去。
嗚!姆嬤,救救聶!
易水然,步一步逼近聶,在聶的面前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的嘴勾起一抹邪笑,像貓見到老鼠般,準備好好的戲弄一番再吞下肚。
「公子,拜托你醒一醒好不好?」聶顫抖著聲音,心裹還抱著一絲希望。
一瞬間,易水然撲向聶,聶靈巧的躲開。兩人雖喪失了內力,但一身的武功倒也不是練假的,沒有殺傷力,比的就是機智與巧勁了。
一個追,一個躲,易水然的動作顯然比聶來得輕松,像在耍弄著聶玩,而聶被易水然追得狼狽不堪,氣喘不已。
玩了好一會兒,易水然似乎厭倦了貓追老鼠的游戲,一個欲擒故縱的手法,將落人陷阱中的聶緊緊的圈入他寬闊的懷中。
「不!」聶掙月兌不掉易水然強而有力的手臂。「公子,拜托,不要。」聶止不住身軀的戰栗,和對即將發生的事所產生的恐懼。
一股冰涼印上了她的脖子,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易水然雙手有力的環著聶縴細的腰,雖然懷中的人是男是女並無太大的差別,但他仍為那股舒服感受而雀躍。
聶的掙扎只會加強他對她的而已。
易水然的雙唇印上聶的脖子,雙手粗魯的撥開她的衣棠,突然肩膀傳來一陣痛楚,他皺眉且不悅的把聶的頭從他的肩膀上抬了起來。
聶咬他!
易水然望人那雙驚懼的眼楮,腦海閃過一絲清明,很快又被欲念佔領。
他撫上聶柔潤的唇瓣,不論聶如何的推拒,都將是他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即使是聶,也不能說個不字。
霸道的覆上聶的唇,不留情的舌長驅直入的侵入她口中,攫取她的甜蜜,口中傳來的血腥味絲毫不影響易水然的決心,反而逼迫聶也跟他一起品嘗,將她帶入天堂與地獄的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