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喜柳揉按著太陽穴,實在很想建議擲茭算了。「這個很難說ㄋㄟ,你們會建立自己的模式,我給的建議也不一定管用。哎呀,其實你們兩個真的沒什麼大事啊,不用這麼擔心啦。」
郝溫柔又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沒大事呢?這樣的吵架真的很讓人驚恐。驚恐地發現,原來她是這樣地愛著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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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郝溫柔出門上班的時候,就看到梁靜閔的車子。
梁靜閔看到她,從車內走出,輕輕一笑。「沒事,早上起得比較早,想順路載你去上班。剛要打電話叫你,你就來了。」
郝溫柔看他神態略有疲憊,又心疼、又好笑。
她揚起嘴角,覺得昨晚自己失眠了一整夜,也很好笑。
她根本不用驚恐,他們都是一樣,深深地愛著對方。
她想也沒想地跑到他身邊,環上他的腰,吻上了他。
梁靜閔愣了一下,沒想到一早她會這樣熱情的吻他。
她芳甜的氣息就這樣纏上他的唇舌,他很快便被卷入她的熱情中。
兩個人吻得纏熱,像是要狠狠地宣告對彼此的愛意。
郝溫柔的呼吸逐漸困難,她的胸前起伏著.碎聲地申吟。她的臉有些難為情地羞紅,輕輕地把他推開。
他好笑又疼惜地模了模她的頭。
她覷瞄著他,笑了,嘴角的笑意噙著他的氣息和神態。
也不用說什麼,兩個人就能了解對方的心意。在吵過架之後,那樣的感覺讓人覺得更窩心與幸福。
梁靜閔伸出手來,郝溫柔順勢地埋入他的胸口,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溫度、氣息、和那寬厚的肌理。
清晨的風吹來,一點點的涼意,讓這樣的貼靠更為幸福。
「你變瘦了。」她突然抬頭看著他。
他一笑。「最近真的很多事情。」
才剛剛說,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他接了起來。
郝溫柔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眉頭皺得很緊。「你發生車禍了,那當然要多休息,公司的事情你不要管。你這幾天盡避請假就是了……」
梁靜閔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才把電話掛斷。
「怎麼了?」郝溫柔問。
梁靜閔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我的秘書發生車禍。」
郝溫柔敏銳地察覺到梁靜閔對秘書的關心,不過她並不追問秘書的事情,只是說道︰「希望她沒事。這樣對你的工作,影響會不會很大?」
她向來神經大條,向來直來直往,可是在愛情里,她變得敏銳,學會曲折。
「嗯。」梁靜閔說道︰「影響不小。她是個很負責的秘書,工作上給了我很多的協助。」說著,梁靜閔顯得苦惱。
郝溫柔嘆了一口氣。「真希望我能代替她的工作,幫你的忙。」
梁靜閔一笑,一手摟住她的腰。「你不能來當我的秘書。」
「為什麼?」郝溫柔的眉頭微皺。
梁靜閔揚起嘴角,戲譫地看著她。「哪有當秘書的比老板凶。」
郝溫柔吃吃地笑了起來。
梁靜閔頭靠上她的頭,溫柔地說︰「當我的秘書很辛苦,我才不要你吃苦。」
郝溫柔又環上他的頸子,輕輕地送上一枚吻。
粱靜閔輕笑。「不怕你爸媽看到。」
「我故意的。」郝溫柔調皮地笑著。「這樣他們就會逼你娶我了。」
梁靜閔沒有說話,只是封住了她的唇,攫取愛情最甜美的滋味。
愛情如此美麗,連空氣都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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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郝溫柔在回家的路上打了電話給梁靜閔。
梁靜閔電話一接通,郝溫柔就甜蜜地問著他。「喂,在做什麼?」
梁靜閔一承地說︰「在醫院陪受傷的秘書。」
郝溫柔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不過仍然以輕快的語音說道︰「真是好老板。她在哪家醫院?」
「就是上次我受傷住的那家‘博濟醫院’。」
「喔……」郝溫柔想了下。「我剛好在附近耶,我也去看她好了。」
「不用了,你跟她不認識,來了也尷尬。再說,我等一下就離開了。」
「你關心的人,我去關心有什麼關系嗎?」郝溫柔振振有詞地說著。「再說,我離醫院真的很近,所以只是剛好順路。」
其實並不順路,可是以她飆車的能力,可以飆成「順路」的,沒有問題的。
她當然不喜歡吃醋和多疑,但是「秘書」……嗯,她是把她歸類在「前女友」那樣的等級之中,都是對現任女友的潛在威脅。
一堆愛情小說中女主角的職業設定,可都是秘書呢!
吵架後促發的危機咸,讓她變得積極。
梁靜閔笑了。「你是不是吃醋啊?」他很聰明地不說她這是「不信任」,只說是「吃醋」。
「不信任」容易造成危機,但是有時侯適度的「吃醋」是愛情的調味.
「哈哈哈。」郝溫柔大笑。說是「吃醋」太嚴重了嘛!只是升起危機意識、建立策略性防堵與關心、觀察而已。
笑聲一停,郝溫柔轉了個語調,軟甜甜地問︰「你到底想不想見我?」
「當然想了.」梁靜閔想也不想地說。
郝溫柔嘴角正揚起勝利的笑容時,梁靜閔輕快地一轉話鋒。「不過不是在醫院見到你,我們可以約附近見面。」
情勢逆轉,梁靜閔轉為主導。
郝溫柔咬了咬唇。梁靜閔越不讓她去看,她就越覺得可疑。看,是有必要的。
梁靜閔揚起笑。郝溫柔越想來看,他就越覺得像是「查勤」。看,是沒有必要的。
郝溫柔試著甜甜地說︰「干麼不讓我去看?」
梁靜閔很輕松地說︰「很晚了,不適合打擾病人,而且干麼一定要看?」
郝溫柔嘴一嘟︰心里抱怨著。是啊,很晚了,他可以去「打擾」,但她就不可以?
「就是因為很晚了,所以我要走了。」梁靜閔像是讀出她的心思一樣地說著。跟她說話的同時,他也離開了病房。
這樣一來,郝溫柔也無話可說。她覺得挫敗,甚至有點悶悶地生氣,可是又不能發脾氣。
「你到底想不想見我?」梁靜閔學著她剛剛的語氣這麼問。
郝溫柔被逗出了笑。
「我真的很想見你。」梁靜閔說著。
那聲音那樣低啞,郝溫柔什麼氣都沒了,笑笑地說。「我也是。」
「我真的很愛你。」梁靜閔突然這麼說。
郝溫柔愣了一下。
梁靜閔知道郝溫柔在擔心什麼,他這麼說是想讓她了解,他愛她,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體會到他的用意,郝溫柔低低地笑了。
梁靜閔嘴角一勾,說道︰「你好像少了一句話。」
「什麼話?」郝溫柔問。
梁靜閔一笑。「你沒有說——你也是。」他也喜歡從她口中听到她愛他啊。
她吃吃地笑著。「來載我吧。見面我再告訴你。」
「你的心機變重了?」梁靜閔甜蜜地嘆了一口氣。
郝溫柔只是一逕地笑著。
她愛他,又不是什麼秘密。他是清楚地知道的。
只是她有多愛他,那是秘密。她自己總是不斷地再發現中,不斷地發現,原來她這麼這麼的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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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下班後,郝溫柔還是帶著一束花去醫院探望梁靜閔的秘書——何絲芊。
她是背著梁靜閔打听出何絲芊的名字和病房,所以有些心虛,不過敲著門板的時候,她還是帶起了笑容。「叩!叩!」
「請進。」里面傳來輕柔的女人聲音。
郝溫柔掛著笑走進病房,躺在床上的何絲蘆詫異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