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他心跳加快。都怪朱莉雅剛剛的話,他現在對周念萩充滿遐思。
周念萩抬頭,眨了眨眼,對他笑了笑。
呵,這是有練過的。她也想在他面前,性感而迷人。
沒想到,他卻故意說道︰「妳的眼楮不舒服嗎?」
她氣呼呼地搥了他一拳。
他竟然笑嘻嘻地說道︰「是了,人粗魯的話就不要企圖隱瞞。」
「粗魯是嗎?」她搶過酒瓶。「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粗魯。」她作勢要打他。
他只好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妳該不會想讓它變成我的忌日吧。」
她哼哼了兩聲。
他笑道︰「這樣妳可要變寡婦了。」
她突然翻眼瞪他。「欸,怎麼說今天也是你生日,不要開這種難笑的玩笑。」
看她擔心的樣子,他勾出笑,往她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
「妳今天好香。」他汲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她搽了點香水,清淡雅致的花香,讓她的感覺更不一樣。
她低下頭,乖巧害羞地進了屋子里。
好嘛!她承認她沒用,超級好哄。但是只要他喜歡她今天的打扮,她就覺得高興了。
他關上門,一轉身,她突然很認真地跟他說︰「我現在都用你們公司的保養品。」
他笑了出來。她真的是他的天使,每一句話、每個動作,都讓他愉快歡喜。
他逗她。「妳現在是想做掉我,成為我們公司的代言人嗎?」
她一笑,身子向後慢慢地移動,勾了勾手指頭,壓低著嗓音,夸張地噘了噘嘴唇,說道︰「你可以再靠近一點。」
顏玉茗一笑,她不是天生的嫵媚,刻意夸張的性感,有點好笑。
但是話說回來,那也有種不同的可愛。
她斜臥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一腳曲著。看得出來,是特地學來的動作。
他把酒順手往桌上一放,說道︰「還好妳沒去當演員,否則妳可能會把情色片拍成搞笑片。」
「你說話很沒禮貌耶!」她氣呼呼地收了腿。
可惡,她順手把肩上的包包拉下來,往他身上扔了過去。
為了禮貌,他決定就不要躲了。包包打在他的身上,並沒有很痛,不過可能她拉煉沒有拉好,東西掉了出來。
「啊!」她尖叫,像是想起什麼事情,跳起來,一個箭步地沖了出去。
他蹲下來,幫她撿東西,看她這麼慌張,他覺得奇怪。
「啊!」她大叫。
散落在地上的雜物中,有一樣是……!他拿了起來。
她整張臉脹紅,兩個人互看,一陣尷尬後,他笑了出來,先是低低竊笑,後來按捺不住,朗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啦?」她狼狽地搥了他一拳。
他揚起唇角。「我在慶祝我躲過一劫。」
「什麼躲過一劫?」她翻眼瞪他。
他握著,笑嘻嘻地說︰「妳不是打算對我伸出魔爪?」
她紅著臉,豁出去的說道︰「你才對我意圖不軌吧。」
「我?!」他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是啊。」她挑了挑眉頭。「你生日把我留在你家,跟你孤男寡女的,難道不是別有企圖嗎?我是擔心,萬一我抵抗不了你的時候,至少也要有防護措施。」
他愣了一愣。「我怎麼可能?」她竟然這樣想他!
她反問︰「難道你不能?」
老實說,她有點好奇,他們也交往了一陣子,雖然有親昵的舉動,但是都還沒……
她紅著臉,心跳加快,卻故意一副大方的樣子說道︰「這種事情,我們要誠實地溝通,看是心理因素,還是生理因素……」
他終于忍不住往她頭上敲去。「妳是從哪里來的想法?我是因為妳太小了,所以才一直沒有……」這件事情,他說來都會覺得有些尷尬,這女人竟然說得大剌剌地。
「我二十五歲了,哪有很小?」她不滿地說。
「我今天就滿三十四歲了,妳當然算小了。而且妳還是……處女,我當然有男人的責任,不能隨便動妳啊。」
她怔怔地看他,沒想到他想這麼多,她還以為他的觀念很開放哩。她好奇地問︰「可是,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眉頭一挑,打斷她的話。「我今天不想再听到任何人說我是正常男人。」現在的女人是怎麼了?一定要逼迫「正常」的男人怎麼樣嗎?
她偏頭,疑惑地看著他。「除了我之外,今天還有人跟你說這件事嗎?」
因為朱莉雅說出來的話,對周念萩很不友善,所以顏玉茗只是笑了笑地帶過。
「沒有,妳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女人,竟然在男友生日當天逼問男友這樣的事情。」他轉移話題。
她笑著搖頭。「不是,我不是正常的女人,但是有人喜歡。」
他一笑。「對。」然後撲了上去,逗呵她,搔她的癢。
「啊!」她躲都躲不開,只能格格地笑著,叫道︰「不要鬧啦!」她的衣服會被他弄縐啦。
他的氣息襲來,堵住了她那張愛發問的嘴。
「嗯……」她虛軟地低吟。
晚上,周念萩喝了一點酒就醉暈過去,還是顏玉茗把她抱到客房去睡。
第二天一早,顏玉茗起床,經過廚房時,就听到油啵滋啵滋沸騰的聲音。
他好奇地探頭,看見周念萩正在里面煎蛋。
他在後面看著她,以為她會手忙腳亂,沒想到她的動作利落好看。
她渾然不知他已經醒了,愉快地哼唱著歌,頭還輕輕擺動著。
她穿著他的T恤,衣襬蓋到她的大腿處,露出又長又直的腿,簡單的裝扮,讓她的背影很性感。
他輕松地靠在門邊,看著她的背影。
她轉頭,看到他,露出笑容。「早安!」
他笑了起來。听到她那麼有朝氣的打招呼,像是陽光滲了進來。「早安!」
他故意笑她。「我看妳昨天睡得像豬一樣,今天早上怎麼就像麻雀一樣吱吱喳喳了?」
她白了他一眼,故意皺著眉頭,說道︰「我記得你昨晚還是人啊。」
他笑嘻嘻地搖頭。「不不不,我昨晚就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怎麼扛得動豬呢?」
可惡!她跺腳,他則是得意地朗笑。
突然問,一股焦味飄了出來。
「啊!」她一叫,急急轉身,啪地把火關掉。
他也趕到她的旁邊,往鍋子探頭。
「都是你啦!」她吐著舌頭,拿起鏟子。「快點把盤子拿來啦!」
「喔。」他把盤子端來。
她自然地接過盤子,把食物鏟上來。
他探頭一看,皺了眉頭,有點失望地說︰「只有火腿蛋而已喔。」
「再加個烤吐司和果汁就夠了啊。」她說,一轉身肩膀就撞上他。
她不滿地嘟嘍著。「喂,廚房這麼大,你也會擋到我喔。」
他發現,有點擁擠的廚房,原來這樣熱鬧。
他一笑,故意說道︰「所以我說妳是豬啊,體積大嘛。」
她二話不說,往他的腳狠狠地踩下去。
他來不及躲,皺了眉頭。
她得意地把他丟在後面,笑笑地說︰「怎麼樣?被蹄膀踩到感覺還好吧。」
「好極了。」這腳好狠!他咬牙說著。
她踏著愉快的步伐,把他丟在後面,例落地倒了兩杯果汁,把火腿蛋夾在烤吐司中間。
他細細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嘴角蓄著笑意。
她坐下來,他也跟著坐下來。
她拿起三明治,心滿意足地露出笑容,正要咬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他一直在看她。
真是的,他害她咬不下去。「你干麼?沒見過豬吃火腿蛋三明治嗎?不要告訴我,你是想勸我不要同類相殘。」
他笑了出來。「沒有,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要跟妳說。」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彷佛此刻她是這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