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綰好的髻,因為這樣而披散。他的手臂強悍有力,輕易地把她翻壓在下,害她只能狼狽地討饒。「真的不要鬧了啦!」
他笑嘻嘻地說︰「那妳不計較我和那個『野女人』的事情了?」
她瞪著他。「你最好真的敢去找野女人啦!」
他一笑。「妳忘了,我是有潔癖的處女男嗎?野女人我怕不干淨,才不敢隨便找呢!」
她故意挑了眉。「不敢隨便找?這麼說,如果是有口碑的、做信用的,你就敢找了?」
「老天∼∼妳這麼容易吃醋喔!」他笑了起來。
「我本來就容易吃醋啊!」她大剌剌地說。「我不只容易吃醋,我還任性、霸道、脾氣不好……」
「妳不要說了。」他嘆了一口氣。「這些我都能忍受,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妳的龜毛。」
「我的龜毛?」她的眉頭一挑。「我怎麼可能龜得過你?」
「有!」他抱怨地說。「妳到現在還不給我升等,我到現在都還只是『準男友』,听起來就像是古代的小妾一樣。」
她呵呵地笑著,低覷了他一眼。「笨蛋。」如果不是把他當成男友,這麼晚了她不回家睡覺,還跑來這里做什麼。
他當然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只是他要「正名」。他故作哀怨地說︰「妳不要告訴我,名分不重要。」
他越說還越像小妾,逗得她笑吟吟的。
她親昵地蹭著他,馨香的氣息在他耳邊細吐,低媚著嗓音。「我以為名分不是男人最重視的。」
她的手指攀上了他偉岸的胸前,好玩地繞畫著圈圈。
他的身體很快地因為她的撩撥而騷動燥熱。「我當然重視名分了,不然的話,我們這樣不就很像偷偷模模地在做什麼。」他的大掌撫上她細滑的肌膚,愛戀地來回。
「你一天都送上兩束花,昭告別人我是你的女朋友了,這樣還算是偷偷模模嗎?」她吃吃地笑著。
他的手停了動作。「什麼兩束花?我每天都固定送一束花而已啊!」
她的眉頭一皺。「可是今天真的有兩束花,我以為都是你送的。」
「妳說,妳是不是招惹到什麼野男人?」他充滿醋意地問。
她一臉無辜地說︰「我身邊從業務員到上司到顧客,大部分都是男的,我哪知道哪個是你說的野男人。」
「哪一個對妳示好、哪一個對妳賣弄、哪一個動作積極、哪一個不懷好意,哪一個……」
他緊張的模樣,害她忍不住一直笑。「我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這個問題太難回答。」
「所以妳要很堅定地告訴別人,妳是有男朋友的。」他強調。「不是『準男友』,是獨一無二的『男朋友』。」
看他吃醋、焦躁、略微失控的樣子,她覺得好笑,還故意說道︰「就算是『準男友』,你也還是獨一無二的。」
「這不是安慰。」他堅持。「今天妳一定要給我個交代。」
「大設計師,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像小孩嗎?」她取笑他。
「那又怎麼樣?人生苦短,耍賴要趁早。」他說得很有體悟的樣子。
她笑著說︰「耍賴也沒有用,我打算冬天才讓你升等。」
「為什麼要等到冬天?」他瞪大了眼楮。
「我喜歡冬天浪漫的感覺啊!」她說得理所當然。
「冬天又濕又冷,有什麼浪漫的。」他難以置信地吐了一口氣。「我很難想象自己是敗給了季節。」
「冬天是情人擁抱的季節,很浪漫的。」她嫣然一笑。
可以說那是她無聊的浪漫,但她就是這麼堅持。總覺得愛情要經過那麼一點時間、要經過那麼一點考驗,那才是愛晴。
「冬天,可以讓愛情暖甜甜的。」她有點傻氣地說。
他一笑。「夏天,可以讓愛情火辣辣的。」他邊說,邊舌忝上她的耳垂。
她的雙頰很快泛起潮紅,他一路吸吮舌忝呵,惹得她又酥又麻,讓她低喘不已。「你在瓦解我的理智……」她的聲音听起來格外地甜媚。
「我要吃了妳。」他低低地笑。
「早知道我就不帶宵夜給你了。」她有預感,他今夜有興趣的不是宵夜。
他輕輕嚙咬著她,輕微的疼痛讓感覺更激情,她的身子很快地一片火熱。「嗯……」她碎聲地吟哦。
她的手攀著他,往上順上他的頭發。
他的一頭長發綁成馬尾,她扯開了他的馬尾,讓他們兩個人的長發激情地糾纏。「我喜歡你頭發的味道。」
他的頭發柔軟,是清爽的薄荷味道。他是個把自己整理得很好的男人,長發非但無損他的陽剛味,反而讓他性感而神秘。
她解開他的上衣,長發披在他的胸前,是這樣的好看。她好玩地勾繞起他的頭發,還調皮地拿他的頭發搔著他的臉頰。
他依樣玩著她的頭發,酥癢的感覺,讓她笑了出來。
「不玩了。」她笑著說。
他笑笑地握起她的頭發,深深地嗅著,輕輕地吻著。
明明他只是吻著她的頭發,她卻覺得連臉頰都燙了。
他勾看了她一眼,幾乎教她心跳漏了一拍,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極性感的男人。挑魅的眼神,就足以融化人了。
「妳知道嗎?」他突然一笑。「古代的人叫妻子為結發。那是因為新婚的夫妻,他們會各自剪下一束頭發,然後把頭發綁在一起,表示永結同心的意思。」
他笑看著她,她覺得她整個心,因為他的話而變得柔軟。
他很溫柔很溫柔地勾繞著她的頭發。「妳的頭發好軟,像是漂亮的絲綢一樣。」他贊嘆著。
「有一天……」他低低地說︰「妳的頭發會變成漂亮的銀白色,那個時候,我們可能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他突然笑了。
她放慢了呼吸,她好喜歡听他說話。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浪漫得像是情詩一樣。
她向來都不喜歡想象著老態龍鐘的樣子,但是他卻將老年想成愛情最美好的樣子。
「我們都老的那一天,我要每天都為妳梳頭發。」
她深吸了一口氣。她真喜歡他!他是個很獨特的男人,雖然狂野,卻細膩。
「老天,你真會說話,比起你,的猛男簡直變得跟狗一樣。」
「妳也很會說話。」他笑了出來。
罷剛浪漫甚至是古典的氣氛,突然之間,變成了Q版,他真的再度被她打敗。
「我是說真的啊!」她紅著臉。
「我也說真的啊!」他學著她的話。「比起妳,什麼AV女優,充其量都不過是會發出聲音的而已。」
她的手托著下巴,思索著他的話。
他笑笑地抵著她的額頭。「我喜歡听妳說話。」
「真的嗎?」她有點懷疑ㄋㄟ。
「真的。」他一笑。「除了的時候例外。」
她紅了臉,他的話,這樣赤果直接。
他的聲音中飽含著笑意。「如果妳在這時候說話的話,我可能會笑到無力,然後陽痿了。」
她低聲笑了出來。
他吻上她的唇,一口一口地吞了她的笑。平常時候,他也很喜歡她的笑聲,但是這個時候,他想听到的是她軟媚的申吟。
他一邊解開她的衣服,一邊火辣地落下他的吻。
她的臉紅艷艷的,身子像是被烈火焚燒著。「嗯……」她听到自己軟甜的聲音,覺得自己的像是要爆炸了-樣。
老天,她的臉紅透,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
不知道怎麼承受體內陌生的情潮,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攀著他,感受著他背部緊繃有力的肌理。
他緊繃得出了汗,他身上那股男性麝香的氣味原來這樣好聞。
陌生而強烈的快感襲上她的小骯,她的心跳加快,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更多的悸動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