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要有個浪漫的夜晚,他前天晚上就去了一趟別墅,精心布置了一番。第二天傍晚才開車去載冷靜。
一路上,冷靜說的都是阿杰那群小孩的事情。
進了別墅,兩個人往二樓房間走的時候,冷靜嘴上掛的則是小黑曾經來找她的事情。「這小孩的本性不惡,他願意來接觸我是件好事情,說不定,這樣就可以拉他一把。」
「是啊。」唐宇飛回答得有點意興闌珊。
「怎麼了?」冷靜問他。
唐宇飛扯了一個笑。「沒事。」他把行李往旁邊一放,推開陽台。突然之間,咒罵了一聲。「Shit!」
冷靜很少看到唐宇飛惱怒地咒罵,有點嚇到,她趨前一看。
「竟然下雨了!」唐宇飛又低低罵了一聲。「Shit!我已經把陽台布置好了,要看星星,要吹晚風,現在什麼都沒了。可惡!怎麼會這麼多天沒下雨,就今天下雨?!怎麼會什麼時候不下雨,就現在下雨?!」
「沒關系啦。」冷靜安慰他。
唐宇飛惡狠狠地吐了一口氣。
他並不是一個躁怒的人,但是今天的他很浮動。冷靜猜想,他的心情不好,應該不只是天氣的問題。「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說那些小表的事情?」她聰明地問。
他看了看她,搖搖頭。「不是。」
她半撒嬌地說︰「你平常不會這樣生氣的。」
他嘆了一口氣,才老實地說︰「我喜歡听妳說那些小表的事情,但是今天是我們的約會,我等了好久。我希望今天妳的嘴里、妳的心里,都只有我。」
看她愣了一下,哧地笑了出來後,他不好意思地說︰「我這樣很小氣、很幼稚,對不對?」
「還好啦。」她笑嘻嘻地說。「只是我沒想到,我這麼大歲數,竟然還是跟小表頭談戀愛。」
呿!她笑他是小表頭。他作勢要住她頭上一敲。
她一溜煙地往陽台竄去。
「喂。」他一個大步跨出來,用手為她遮雨。「陽台下雨,妳出來做什麼?」
「我看你布置了什麼啊?」
他竟然在陽台布置了一座玫瑰吊床。她下走浪漫路線,這樣夸張的布置,讓她毫不客氣地笑彎了腰。
「妳笑什麼?」他有些不高興了。
「哈哈哈。」她笑到肩膀抽搐。「我只在拍古裝的電視劇看到過這種床,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出這種床,哈哈哈……」
可惡!他生氣了,動手要把床拆了。
「不要這樣啦。」她靠上他。
他臉色沈得很難看,才不理她。
「是很好笑,但是我喜歡啊。」她軟軟甜甜地說。
他仍然沒有回話,可是眼梢已經有了笑意。
她摘了朵玫瑰,雨剛剛才下,玫瑰沾了秋雨,更加嬌艷欲滴。
冷靜玩心一起,一瓣瓣地剝開玫瑰,小心地收拾起玫瑰瓣。
「神經病!」他終于說話了。「妳會濕透的。」
「濕透了,去洗澡就好了啊。」她俏生生地看著他,嘴角噙了抹別具風情的笑意。
雨水打在她的衣服上,隱隱約約地貼著她玲瓏的曲線。她的發梢濕漉漉的,流露出難得的狂野性感。
「妳在暗示我什麼?」他的喉嚨一繃。
「有人擺了這張床,才是暗示吧。」她調皮地笑著。
他沒說話。被她猜對了,布置得這麼浪漫,當然不是沒有幻想的。
「我就不相信,那個人只是為了看星星,吹夜風。」她放開一把的玫瑰花瓣,玫瑰花瓣隨風旋舞。
她笑起來,比玫瑰花還要誘人。
「那妳想怎麼樣?」他壓低聲音。
她格格地笑著。
有時候,她很害怕,他的情愛這樣濃烈,她償還不起。但是有時候,她又會為了他全心全意的愛,感到心疼與歡喜。
玫瑰花濃郁的香氣滿著,她的笑餃住含苞的春意。
他在雨中吻住了她,把她的唇吻成玫瑰一樣的艷紅,他的唇齒之間,散發著她的馨香。
有點濕冷,她憑著本能攀抓著他。
這是她難得的主動,他抽了一口氣,打橫抱起了她。
她的手勾住他的頸子,笑盈盈地看著他。
他跨大步伐,抱著她,走進了浴室。
兩個人的心跳都加速了,她沒有拒絕,反而幫他解開了扣子,他精壯胸膛出來。
她抿了抿發熱的唇,她得承認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哈,她想起了那場讓人羞紅的春夢。
她的臉唰地發燙,手卻調皮而好奇地撫模。
這麼親密的接觸,是他們兩個的第一次。她听到自己冬冬的心跳,彷佛也感受到他的心音。這樣的鼓動中,有種奇異的甜蜜。
他的臉突然暗紅,低嗄地說︰「這是我『那個』之後,第一次的重新出發。」他有點擔憂。
她低低笑了出來。哈,這男人這樣子還滿可愛的。
「沒關系。」她附上他的耳朵。「就算不成功,我還是會很愛你的。」
沒想到,他沒有很感動,反而說道︰「妳要對我有信心,妳要說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她的手調皮地打開蓮蓬頭,水突然嘩啦啦地沖下來。她故意笑道︰「你說什麼?我听不到。」
這女人!「我說,我們一定會成功的。」他拿了沐浴乳往她身上淋倒,再抓了蓮蓬頭,沖在她身上。經水這麼一沖,泡泡就冒了出來。
「喂喂喂!」她抗議。「你怎麼可以這樣,衣服還沒有月兌,你怎麼可以倒沐浴乳啦?!」
他邪壞地一笑。「要月兌衣服還不容易嗎?」
「啊∼∼」她尖叫。「你這樣我會癢啦……這樣很危險啦……」她格格地笑,倒向浴白。
他繼續進攻,絲毫不理會她。
「欸,不要太過分喔,我也會扯人的褲子的喔。」她「威脅」著他。
「妳的經驗少,動作不會有我快的。」他得意地笑著。
「最好啦……啊……啊……」
熱水、泡沫、尖叫、嬌笑,一場混戰中,他們的甜蜜泛濫。
她雪白的肌膚,大片大片的,泛上玫瑰般的紅色。
嘩啦啦的水聲吞掩了甜蜜的申吟。
秋光瀲灩中,唐家的喜事近了。
不過那不是唐宇飛的喜事,而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唐宇駿的喜事。唐宇駿的女朋友元小奇是射箭國手。今年她代表國家出賽亞運,奪得金牌。在衛星轉播的時候,她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要唐宇駿快快娶她。
所以唐家企業,現在都處于辦喜事的氣氛之中。
不時也有人會探問冷靜,要不要干脆和唐宇飛一並辦喜事。冷靜被問得煩了,卻不能表現出不耐煩。
因為只要她一表現不耐,流言就會如潮水涌來。就算她不在乎,對于唐宇飛他們家也不好。
這天,她和唐宇飛留得晚一點,其它同事的目光就變得曖昧。
冷靜實在很不喜歡這個樣子,所以她快了唐宇飛一步,把東西收好。「我先走了喔。」
「妳不留下來陪我?」唐宇飛詫異地看著她。
她一嘆,順口跟他抱怨︰「全辦公室的人,都覺得我會留下來陪你吧。」
「怎麼了?妳不高興了。」他起身,走向她。
「你知道我是個低調的人,眾人的目光和關注會讓我不自在的。」她坦白地和他說。
他一笑。「這事不能怪在我身上喔。妳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她逸出一抹笑。「我知道,你是在恥笑我,那時候打扮得很土。想想,我那時候,還真的土得很囂張。」
「我忍不住要為妳鼓掌,妳說得真是精準啊。」他還真幫她鼓掌。
她睨了他一眼。「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確確實實都是因為你。跟你同公司,真的很難做人。謙虛的話,人家說做作;坦率的話,人家嫌囂張,跟你同進同出,說我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