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飛端出無賴的笑。「妳肯跟我說話,我就高興了,哪怕妳是罵我都好。」
她斜睇了他一眼。真受不了他,什麼死人話都說得出來,害她雞皮疙瘩全起,可是又差點笑了出來。
她硬是板起臉來,罵了他一聲。「神經病!」
雖然被罵了,他還是嘻皮笑臉的。先是快她一步,殷勤地為她開了會議室的的門,然後又積極地做她的前導,為她開路。
般得一步出會議室,冷靜又成了眾人的焦點。
拜托,她一點都不想這樣。
他非但毫不在乎,反而像是樂在其中,像個服務生一樣,為她開了處長室的門。夠了,她一進去就沉著臉。「你這樣做會讓我很困擾的。」
他裝乖地說︰「妳說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好了。」
「你忘了,你是老板嗎?」她瞪著他。
「可是我惹妳生氣了。」他討好地巴看著她。
她冷著聲音。「那是私事,我不打算把公事和私事混在一起。」
「那妳的臉為什麼這麼沈?」他哀怨地說。
他前天當然不該吻她,可是他也花了很多心思逗她了。她連一個不小心溜出來的笑容都沒有,害他哀怨得很。
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像是在哄吵嘴的情人。
冷靜有點無奈地瞅著他。奇怪,明明就是他不對啊,要什麼哀怨,還害她反過來有點愧疚,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只是沒有高興而已。」冷靜牽了下嘴角。
他一笑。「那我也只是在提供員工歡樂而已。」
她愣了下。她剛剛跟他說她是個公事和私事分明的人,他倒是聰明,硬把現在的討好說成為員工服務。
看他一臉得意笑容,她冷冷地說︰「我不需要你提供歡樂,只要薪水優渥,福利制度健全就可以了。」
「老板很帥,不在福利之中嗎?」他露出了抹孩子氣的笑容。
「你是嫌我還不夠討厭你嗎?」她白了他一眼。
他又委屈地收了笑。「好啦,前天是我不對,我跟妳說對不起,妳不要再跟我賭氣了。」
她這樣臭著一張臉,會讓他很懷念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笑容。
她對上他的視線。
照他的「罪行」,應該要讓她砍死的。可是奇怪的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大過惱怒。看著他百般討好,要硬下心腸變得有些困難。
他有他的瀟灑和善良,可以丟了一千萬也微笑以對,這其實是讓她暗暗欣賞的。可是就在她對他改觀的時候,他竟然用他的輕浮來惹她。
就算是在Cathy的追問下,他也不必然要吻她的。
那一刻,他溫熱的男性氣息讓她腦筋空白,讓她心跳失速。現在想起來,臉都熱了。
怎麼能這麼輕易原諒他?!他害她這幾天一想起他,就陷入了從來不曾有過的慌亂之中。
「我不是跟你賭氣,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報復你。」她的手環在胸前,上下打量著他。
她的目光讓他頭皮發麻。「我怎麼好像老是得罪妳喔。」他苦笑。
他「敬畏」的模樣,讓她的眼眸閃過了笑意。「誰叫你總是這麼白目。」
他直看著她,看到藏在大眼鏡下面,她調皮帶笑、發亮眨動的眼眸,看著看著,竟然覺得有種勾人的嫵媚。
見鬼了!他心跳一快,他現在是在想什麼?她要報復了,他應該要嚇到發抖才是,怎麼反而心猿意馬哩。
「說不定不是你白目--」她笑笑地說。「可能是我每次報復你的方式都太溫柔了,所以你才無法記取教訓。一
溫柔?!他睜大眼楮。她那種凶殘血腥的手段也敢叫溫柔喔,根本是謊話嘛!
她放低了聲音。「不知道史上有沒有一種讓人印象最深的報復方式。如果有的話,我一定要學起來。」
他猛搖頭。「這種兒童不宜,不要學,不要學。」
「嗯,好吧。」她輕松地說。「既然是老板的要求,那就不要學好了。」
他不敢放松,更可怕的一定在後面。
她笑嘻嘻地說︰「現在當員工都講求創意,還是自己發明才對得起老板。」
他連忙阻止她。「妳要相信,我對員工沒有這麼高的期待。」
她笑而不語,只是看著他。
喔、喔,這下可怕了……他毛了起來。
當天晚上,唐宇飛就作了一個和冷靜有關的夢。
夢中,他們一樣是在開會。不同的是,冷靜換了一個造型,她雖然把頭發盤上去,但是戴上了隱形眼鏡,穿著利落、能干,卻又帶著嫵媚的套裝。
開會的時候,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當然也有些不相干的人士。他們兩個面對面地坐著,她負責會議記錄,雙手不時忙碌地打字。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後來情況不大對勁,有人勾撩磨蹭著他的腳,他愣了一下,可是對方的動作越來越大膽,這讓他的身體隱隱有了變化。
到底是誰?他的目光看過去,所有的女職員都在對他微笑,但是只有她自信、挑逗地對他眨了眨眼,他的心跳加速,喉嚨干熱,繃了起來。
他假裝是在撿東西,彎低了身子。
桌子底下,有一雙雙的腿,但是只有她褪去了高跟鞋。所有的人都穿了絲襪,但是她沒有,自信地層露一雙光滑白皙、修長無瑕的腿。
她的腳趾頭,均勻地上了艷麗亮潔的指甲油,襯在雪白的肌膚上,像是一瓣瓣火紅的玫瑰。
她動了動腳底板,像是調皮地在向他招手。
那樣強烈的暗示,讓他處于緊繃而亢奮的狀態,他趕緊起身,裝作無事地繼續開會。
那雙撩勾人的腳,非但沒有停了動作,反而直接進攻他敏感的大腿內側。喔,他暗暗抽了一口氣,驚疑的目光投向她,她性感地抿了一下唇。
他困難地咽了口口水。「今天就到這里結束吧。」他開口,明明說的是很普通的事情,他卻覺得自己的聲音充滿了。
他看都不敢看她,她跟了上來,關上門後,怨懟地看了他一眼。「你走這麼快,人家都跟不上你。」
她低啞的聲音,性感而媚惑人。
她褪下高跟鞋,有意無意地轉了轉腳踝,輕巧地繞了一個又一個的圈,艷紅的趾甲有如玫瑰盛開。
她在勾引他,她在暗示他,她讓他快要瘋狂。
他呆呆地看著她。她輕盈地跳上他的辦公桌,一雙腳晃呀晃。「人家的腳好酸,剛剛好累呢!」她風情嫵媚地看著他。
她嫣然一笑,放下了長發,挺出胸口,一雙腳交迭,一腳磨蹭著另外一腳的小腿,那動作性感地要他膜拜。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心口跳得好激烈。
這一切一定是夢,一定是夢。在夢中的唐宇飛還這麼不斷地告訴自己。如果不是這樣,那個老古板的冷靜,怎麼會化身為饑渴的性感女神呢?
這種轉變,就像榴槤變成水蜜桃,椰子變成草莓一樣。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你怎麼都不過來看看人家?」她勾誘地看著他,表情純真無辜,但是動作狂野而性感。
一定是夢,但是他怎麼能錯過這場夢呢?
夢中的唐宇飛最後決定陷落。他著魔似地到她面前,跪了下來,著她的足踝小腿,她的肌膚細滑軟柔得像是光亮的絲綢一樣。
他贊嘆著,迷戀著。
「你這個壞東西。」她的手輕撫著他的下巴。
他仰頭看她,她水媚地一笑,她勾動手指,示意他上來。
他的呼吸重了,肌肉緊繃,順從著她的意思站了起來。
她的手勾上了他的脖子。「你上次吻了我,我要懲罰你。」話一說完,她就吻了他,丁香小舌靈活地舌忝惹,讓他又酥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