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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霸道老公 第24頁

作者︰花琪

任尚志應該要露出滿意的表情,不過他卻皺了皺眉頭。「你剛跟一個女人上床,回來之後,就跟人家說你喜歡她,你這樣她的心里怎麼想?」

任飛揚不說話,他知道父親說的沒錯。

任尚志心頭是偏向易小奴的,說起話來,有幾分教訓任飛揚的意思。「我就說你這麼喜歡玩女人,早晚會被嫌棄。」

任飛揚橫看父親,轉過身子。

任尚志叫住他。「回來,回來。」他嘆了一口氣。「脾氣怎麼這麼壞?」

任飛揚回頭一笑。「我脾氣為什麼這麼壞,那得要問你了。」

是啊,他們父子倆脾氣都不好。任尚志本來想板著臉的,卻因為這句話,輕笑出來。

兩父子對看,都覺得好笑,任飛揚走了過去。

「爸。」他喚著任尚志,深深地看著他。「其實,我是真的亂了。」他第一次在父親面前暴露出自己在情感上的無助。

任尚志勾唇。「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要你現在去找小奴。我希望你把自己的心情、自己的計劃整理好之後,再去找她。小奴前幾天開口跟我借了一百五十萬……」

他吃驚地打斷任尚志的話。「她怎麼沒有跟我說?」

「她為什麼要跟你說?」任尚志睨了他一眼。「是誰這幾天都不見人影的,她怎麼跟你好好地說?!」

任飛揚緘默不說話,看來他爸平常雖然不干預他們,卻看清楚了所有的一切。

任尚志繼續又說︰「你一定也不知道小奴的稿子過了。」

「她過稿了?!」他臉上終于露出笑意,只是一下子就又消退。他想,今天他打電話來給她的時候,她應該是要和他分享這個喜訊的,可是,他給她的卻是……

任尚志拍了拍他肩膀。到底是父子,任飛揚心中所想的,他也知道。「小奴跟我借這一百五十萬,是打算先拿一百萬還債,五十萬拿來過這兩年。她想專心寫作,試試看能不能寫出一些東西。她希望能改變現況,讓她的未來多些不同的可能。我想她暫時搬出去也好,你們分開來想一想,對你們倆也比較好。」

任飛揚點頭。「我知道了。」易小奴正在作一些改變,他也是。

他要讓自已成為一個可以給承諾,可以讓人信賴的男人。

———

那天之後,任飛揚不再出入聲色場所,工作上也力圖有新的發展。有空的時間,他就會注意易小奴的動態。為此,他開始看藝文動態、逛書店、閱讀報紙的副刊。

不過,人的改變還是有限,如果不是易小奴寫的東西,他大概只是翻翻而已。這一天,他翻過整篇副刊,都沒有看到易小奴的名字,他嘆了一口氣,把一疊報紙放下去。

他手邊有一堆報紙,從兩大報到無名小報,只要有副刊,他都會找尋易小奴的名字。

其實這種事情大可交給秘書處理,只是他還是想自己找。雖然找得很累,可是那種感覺很微妙,好像多了些時間和她在一起。

只是易小奴也太……那個了吧?!他心頭犯嘀咕,他怎麼都找不到她的文章呢?不會,她根本就沒打算寫副刊吧?

他再翻攤一次報紙,眼角突然婦到一個筆名——「慶幸」。

他眼楮一亮,看著里面的文章。

文章標題是——我不會告訴你,我愛上你

最近回到了一個人的日子。去看展覽的時候,解說員問我,一個人嗎?我笑笑地說,對。去爬山的時候,經過的人問我,一個人嗎?我笑笑地說,對。連去看電影的時候,賣小吃的老板娘都問我,一個人嗎?我還是笑笑地說,對。

其實,你也沒陪我去看展覽,去爬山,去看電影。這樣說起來,你應該是個不及格的男人了。那我不懂了,我怎麼還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想起了你。是因為我們一起躲過警察,避過地震嗎?還是因為我病的時候,在你胸膛里哭過。我冷的時候,在你肩膀窩過。我怕的時候,在你的臂彎待過。所以當孤單寂寞不小心出來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

只是呵,我們連情人都不是。而且我猜,只有我偷偷愛上你。而你,在分開之後,分了多少思念給我?你曾說,你是改變我一輩子的男人。那時,為了這句話,我大笑不止。怎麼知道,就算不是一輩子,你也真的改變了我。離開你之後,我竟然無法還原到本來的自在。

多不公平哪,明明每次吵架的時候,都是我贏。怎麼會愛得比較慘的是我。因為你一通電話,而偷偷流淚的還是我。不想讓你太驕傲,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你,我愛上你。

其實我一個人仍然過得很好,只是要盡量不讓自己懷念你的體溫。

任飛揚眨了眨眼,低聲地說︰「這女人。」

他就知道她不聰明,她怎麼會以為,只有她愛上他啊?!

不過……任飛揚臉上浮出笑意。他的確是會很驕傲的,能讓這麼好的女孩子愛上,是值得驕傲的!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天和Lisa激情過後會覺得空虛,現在他才真正懂了,愛情的化學作用,不是只發生在一個人的身上。

他心中有一個地方,只有她能觸動填滿。

———

星期一晚上,易小奴回到萬華輔導以前的那些孩子。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響起,她接了起來。「喂。」

小孩在旁邊吵︰「老師你不是說上課的時候要關手機。」

「不要吵啦!」易小奴不悅地大吼。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後,低低地笑了。

認出那是任飛揚的笑聲,易小奴臉上一紅。「不要笑啦——」

「老師我們沒有笑啊!」小朋友很認真地說。

易小奴皺眉。「我不是說你們啦。」討厭,那男人只要一出現,就會讓她的思慮和生活受到干擾。

易小奴瞪了小孩們一眼,手指按在嘴唇,示意他們安靜。

她走了出去。「喂,你打電話來做什麼?」她惡聲惡氣地問。

「想你啊!」他壓低聲音,魅勾著她。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吸了一口氣,穩住心跳。「神經病啊,春天都過了,你還發什麼情?!」

小孩們不敢說話,快速地寫了紙條,跑到她面前,放給她看。「老師,誰在發情?」

易小奴橫了他們一眼,又想生氣,又覺得好笑。她把紙揉成一團,往垃圾桶一丟,空心進籃。小朋友立刻鼓掌,易小奴笑了出來。

「你的笑聲好好听。」他在電話那頭說。也許……不是「也許」,是「一定」。她一定會覺得他這樣說很惡心,可是他真的很想念她的笑聲。

易小奴臉紅得更厲害,她轉過身子,背對孩子們。「任飛揚,你是怎麼了?說話很怪耶!我听干爹說,你最近都沒去踫女人,像你這種沒有女人就會死的男人,怎麼會沒有踫女人,你是不是有病啊?」

任飛揚失笑。她的反應超出他的想像,重點不是她說他有病,而是她是用很關心、很認真的語氣問他,好像這樣的他,真的讓她擔心。

「喂。」她制止他的笑聲。「有病就要去看醫生,我說真的。」

「我知道你說真的。」他笑著。想想,他的確算是有病。「我是有病,不過看醫生沒有用,要看你才有用。」

他決定不鬧她了,他從外面走進她上課的地點。

易小奴愣大眼楮看著他的笑容,足足呆了十秒鐘、才反應過來。「你要什麼白痴啊,錢多啊,這樣打手機。」她忿忿地關機。

任飛揚拿起手中的點心。「下課吧,大家來吃蛋糕。」

「YA!」小孩們興奮地喊叫,課堂上立刻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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