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液造反騷亂,竄流得很快。他順著本能,含攫住她的雙唇。
酒味,在兩人勾纏的舌尖放肆彌漫,卸月兌兩人的理智。同樣的郁悶,同樣的不滿,讓兩人更需要相濡以沫的貼近。
一起釋放的能量,激起了難以想像的電流。他的吻比平時更激情,而她的反應是超過她想像的狂野。
「嗯……」她嬌媚的申吟,攀抓著他。他身子壓在她身上,重量和氣息刺激著她,體內燥熱狂焚。
他的情潮一樣激動,他低吻著她性感的鎖骨,他從不知道她的膚觸是這樣溫潤細滑。
她輕輕扭著身子,陶醉在他激起的愉快感受中。
他急切地褪下她的衣服,她逸出模糊的呢喃,卻沒有抗拒。
她的骨架輕巧,身子縴細,可是胸前雪白柔女敕,含苞待放。
他的喉嚨咕噥一聲,下月復繃了起來,她教他痴迷瘋狂。
他吮含住她敏感稚女敕的,溫熱的舌尖靈動地取悅她,讓她綻放,讓她眩跌。
她只覺得一陣陣酥麻的電流,不斷襲擊著她。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竄奔,在體內翻動的熱流,幾乎要讓她融化在不可思議的火焰中。
她只覺身子癱了,莫名其妙地軟暈,靈魂卻在那一瞬間,幾乎要飄飛起來。
「嗯……」她激情地申吟。那樣誘人放蕩的聲音,讓她閃過害羞,可是另外一種原始的興奮卻迅速地淹沒她。
醺醉之中,她听到他喘息的聲音,竟然讓她十分開心。
兩人的身體,隔著牛仔褲,相互摩挲取悅,她不可思議地察覺到身子狂熱而濕潤。
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褲頭,突然停頓。「妳真的要嗎?」他喘息,痛苦地從喉嚨里磨出低啞的聲音。
她呆了一下下,兩人加重的呼吸聲響著。
她嫣媚一笑。「換我了。」她什麼也不想,順著感覺走。把他壓下,他愣了愣,卻看到她笨拙地學著他,月兌下他的衣服。
她壓坐在他身上,為他下月復的加壓。
她青春嬌嬈的胴體,以的姿態扭動,盛放她坦承的以及她的自信。她清純卻勾人的笑,讓他再一次地迷失。
她有些好玩地撫著他的胸,撩動他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她俯身,性感的紅唇,以他剛剛的動作,挑惹著他。
他倒抽了一口氣,欲火焚燒中,全身顫慄。
她在他的胸前舌忝到一點啤酒的味道,這讓她呵呵地笑了出來。
「MyGod!」他失控地喊出。
她吟吟嬌笑,發現越來越好玩了。她不急著「佔領」他,靈巧的手,一寸一寸地移動。
他躁亂地頂著她。「不要再作弄我了。」他有些恐懼地發現,她好像只想「玩弄」他。
他的灼熱剛硬,讓她有一點點驚嚇,她眨了眨眼,向後移了身子,用一種發現新大陸的心情,月兌下他的褲子。
她愣了下,生平第一次看到男人昂揚的模樣。
「妳看不出來我很痛苦嗎?」他看到她頓在那里,真覺得好氣又好笑。她現在是把他當成活動的健康教育課本研究嗎?
「原來是這個樣子。」她吐了舌頭。
他喉嚨大大吞一口口水。真不知道要說她聰明還是笨,她那不經意的動作,對男人是極大的刺激。
「我要妳。」他不顧廉恥地說。這種時候,本來就不需要。
他的聲音低啞而有磁性,誘惑著她。
她噗哧笑出,眼中閃過戲譫,她低低地說︰「是這樣嗎?」她大膽地把手撫上他蓄勢而發的上面。
「……」她的動作大膽地讓他抽了一口氣。本來是他要引領她享受魚水之歡,這一瞬,他卻覺得會被她「奸污」了。
不過她雖然大膽,她的踫觸,仍然是生澀稚女敕。
他的卻因此瀕臨崩潰,他的喘息濁重。他的處境就像是全身淋了汽油一樣,只要一丁點的火花,就會燃燒成為火海。
他的灼熱,也讓孟葳嚇了一跳。原來這就是赤果的面貌,原來這就是男人最脆弱的樣子。
她一頓,神思忽然逸閃。她那種好玩的表情,突然一黯,悠悠地勾動嘴角。「听過一個笑話嗎?」
「什麼?」齊軒磊一愣。他都快不行了,她還想和他說什麼笑話。「如果是黃色的,我就听。」這也算是他的妥協吧。
「你知道精子和律師的相同處嗎?」孟葳這樣問他。
「我怎麼知道啊?」齊軒磊哀嚎,他現在可不是用腦子在行動的。
孟葳的嘴角流露出傷懷的譏誚。「精子和律師都只有三百萬分之一的機會變為人。」
火熄了。齊軒磊知道孟葳的欲火熄了,可是……
孟葳嘆了一口氣,她轉了一個身,翻過齊軒磊,抽起一張面紙擦手,然後把一整盒面紙交給齊軒磊。「你自己解決吧。」
「不要啦……」齊軒磊做最後的掙扎。
看他這樣,孟葳不覺失笑。男人啊∼∼
她雙手一攤,瞅著他,皺了眉頭。「我要去洗手了。」
齊軒磊呆愣愣地看著她走,半晌之後,爆出吼聲。「孟葳,妳怎麼能這樣對我?妳以後會有報應,我要是不舉了,妳就沒有『幸福』了。」好慘,他竟然被拋棄了,他以後會有心理障礙的。
孟葳突然回頭,一張臉從旁邊竄出。「不會的,你要是不舉了,我會去找別的男人。」
「妳……」齊軒磊氣得說不出話。
孟葳噙著笑,走了出去。
背後,她听到齊軒磊嗚鳴的哭聲。
「嗚嗚∼∼為什麼我還是處男啦?」望著面紙和自己的,齊軒磊的肩膀一抽一抽地顫抖。
處男?!孟葳忍不住笑出來。
那一邊,齊軒磊哭得傷心;這一邊,孟葳笑到彎腰,先前沮喪的感覺一掃而空。
笑聲止歇後,孟葳臉上還留著笑意。
真好,有他在她身邊,真的很好。也許難免還是有一點點的沮喪,但是不會孤單,而且會蓄滿一種可以再出發的能量。
※※※
那天之後,齊軒磊和孟葳之間更為甜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齊軒磊下班後,常常沒有直接回來。
一次、兩次,孟葳總是告訴自己不要多心,但是次數一多,她開始不安,開始猜忌。
這天晚上七點多,齊軒磊匆匆收了東西。「小葳葳,我等一會兒有事,妳先回去吧。」
孟葳轉過頭去。「你又有事了啊?」她故作漫不經心,眉頭卻皺了起來,
齊軒磊低頭,在她眉心上輕吻。「不要太想我。」
孟葳臉上微紅。「想得美。我只是怕你死在外面,還要我收尸,那可就麻煩了。」
雖然耍了點狠話,齊軒磊還是笑笑地蹲在她面前。「有進步喔。」
孟葳睇睨著他。「進步什麼?」
齊軒磊咧開嘴,笑道︰「妳以前一定是說,你死在外面我也不管你,現在妳還會想要替我收尸,這不是有進步嗎?」
「神經。」孟葳臉上漾開笑,手戳著他的額頭。
齊軒磊抓住她的手。「好、好,我神經。那愛上我的算什麼?」
「誰愛上你了?」孟葳別過頭去,心里卻是甜甜的。
「妳就是這樣,心口不一。」他抓著她的手,輕輕嚙啃,酥麻的感覺鑽竄著她。她不說話,臉微微發燙,期待著他進一步的動作。
他卻只是放下她的手。「我走了,掰掰。」
「慢走。」孟葳看著他走,在他背後嚷著。「小心啊∼∼走路不要跌倒,出門不要被車撞,路上不要被狗咬,回來不要被鬼追。」她叫囂了一長串,最後落寞地閉上嘴。
怎麼辦?她的心口灼熱,又慌又不安。
當肢體接觸越來越親密,當言語往來越來越甜蜜,她就會越來越害怕。害怕他離開她,害怕他對她不忠。她甚至會忍不住去想--他瞞著她是要去哪呢?可是她又不想追問他,這樣會讓她顯得很小家子氣,一副太在乎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