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抱他,「那麼你要緊緊抱住我。」
他的重量全放在她身上,她撐不住,兩個人緩緩的坐倒在地上,靠著車子。
不知是累了、醉了,還是安心了,他竟就這麼靠在她身上睡去。
米妍紫陪著他,直到第一道曙光穿破黑暗,籠罩他們,她才悄然離去。
陽光的熱度讓金爾湛醒來,他下意識的伸手擋住直射的陽光,宿醉讓他頭痛、喉嚨干得像火燒。
「該死的!」他坐進車內,想到昨晚酩酊大醉後的那個夢。
他居然夢到了米妍紫,真是太瘋狂了。
雖然只是一個夢,卻真實得讓他連在夢醒了之後依然感到安心、溫暖。
就連作夢,她都能讓他變得一點都不像自己。
他是怎麼了?她到底在他身上施了什麼魔法?為什麼讓他這樣無時無刻的記掛著她?
第七章
米妍紫不安的坐著,她低垂著頭,專心的看著自己互握的手指頭。
美艷性感有如維納斯女神般的白黛娜則戴著大大的貴婦帽,穿著昂貴的訂制禮服,笑盈盈地和其他貴婦寒暄,絲毫沒注意到旁邊的女兒坐立難安。
在這個布置著許多鷲尾花和白、粉色緞帶的教堂里,幾乎所有在各個階級稱得上有份量的人都出席了,政治大家族的長子和美女主播的浪漫婚禮,吸引了許多媒體爭相報導。
不只主角發光發亮,就連觀禮的賓客都喜氣洋洋的出現在攝影機鏡頭前。
一開始,米妍紫就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回過頭,的確也對上幾雙充滿愛慕的眼楮,其中也不乏剛才大方上前表達愛意的異性。
但是……那種強烈被注視的感覺,仿佛要燃燒她似的卻始終存在。
那種奇異的視線,讓她羞愧的想起金爾湛那有如燃著野火的雙眸。
當他注視著她時,她就有這種快要燃燒的快感。
老天呀!她居然在神聖的婚禮上,荒婬的想著和金爾湛激情的纏綿……
她無時無刻想著他,她想念他,卻又沒有勇氣去找他。
真氣自己那天說的話,她為什麼要說再也不見他呢?
就連那一晚,當他安心的熟睡在她懷里時,她也不得不在他醒來之前離開。
她懂得像他那樣高傲的男人絕不願在人前示弱,就算是喝醉了,也不願被看出脆弱的一面,所以她只能在天亮時離開,讓他不至于因為那晚的脆弱而感到難堪。
只是……她越來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樣愛著一個沒有回應的男人,她為他所受的傷又該到何時才會痊愈?
「小紫!」牧七海一在她身邊坐下,難掩興奮的說︰「你來啦?」她的眼光微微移動,在沒看見令她心跳加速的人之後,有點失望的垂下眼。
「爸爸那里有點事,維凱去幫忙了,晚點才會到。」看出她的心事,她好笑的解釋。
還好安安的爸爸所支持的政黨和牧家的政治立場相左,所以她避開這種場合,否則她一定又要罵小海沒眼光,只想著維凱。
「真的嗎?」牧七海緊張的說著,眼楮卻充滿希望和期待,「我的樣子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對勁?」
「你很好、很完美,非常漂亮呢!」穿著純白性感的伴娘禮服,讓清秀可人的七海多增一股成熟的魅力,米妍紫衷心的稱贊。
「啊!」牧七海輕呼一聲,面色微變,「他怎麼也來了?」咬著唇,她自言自語,「哥哥一定會很不高興的!」
應該沒有人邀請金爾湛才對呀!
誰都不想自己結婚典禮上出現前任情敵,說是情敵其實也不正確,傳聞如果沒夸張的話,她哥哥枚其邁只不過是接收了金爾湛拋棄的女人而已。
米妍紫回頭一望,心差點漏跳半拍。
是他?!
在一群男人里,帶著一抹輕浮又隨性笑容的他,就是那麼出色。
他穿著正式的燕尾服,戴著黑色領結,漆皮禮鞋和同色側章長褲讓他帥氣性感到極點,簡直就是個完美的男性公敵。
惡魔若有個凡人形象,應該就是金爾湛這樣,只不過是遠遠的站著,就給人強烈的存在感,難以忽視。
只是看著他,米妍紫就感到口干舌燥,有點頭暈,「那、那是金爾湛?!」
她該對他微笑嗎?該主動提起那晚的事嗎?
「對呀。」牧七海一臉傷腦筋,「我大嫂跟他有過一段,分手的時候鬧得不是很愉快,我哥哥一定會生氣的,真討厭,他來干麼呀!」
聞言,米妍紫也認為他應該避開這種尷尬場面才對,誰知道一個憤怒的新郎會有多麼的生氣的舉動,加上七海的哥哥一向以火爆沖動的臭脾氣出名……
她開始擔心了。
是不是該去警告他?讓他在事情變糟糕之前走開?
「小紫,我去看看我哥哥,免得他亂來,待會見。」
牧七海匆忙的跑開,米妍紫回頭便看見一個伴娘,也是新娘的記者好友跟金爾湛說了幾句話後,兩個人便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
她皺皺眉,有點擔心,卻不知道自己在掛懷什麼,于是起身跟了過去。
教堂後面是個小花園,新娘子休息的地方是另一棟平房建築,她看見幾個伴娘站在緊閉的門口前,低聲不知在說些什麼,感覺神秘兮兮的。
「奇怪?金爾湛呢?」
她下意識的覺得事情不大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于是她穿過花園,從房子的另一頭過去,當她看見窗戶是開著的時候,差點歡呼起來。
「太好了。」
她小心的鑽過濃密的花叢,鬼鬼祟祟地攀在窗戶邊,立刻听見喘息和低語聲。
她只露出眼楮的部份,緊張的看向屋內。
「噢!」瞪大眼楮,她差點沒尖叫出聲,「老天爺呀!」
屋內上演的正是火辣辣的活!
只不過是一眼,就足夠讓她清楚的一覽無遺,穿著燕尾服的男人褲子褪在腳邊,被燕尾遮住的光果隨著動作忽隱忽現。
穿著白紗的新娘子則是整件白紗被拉到腰部,蹶高讓男人從後方沖刺,嘴里還不住發出壓抑過的哼聲,而兩顆碩大無比的雪白豪乳,則隨著激烈律動前後劇晃。
靶覺就是一整個猴急,仿佛沒有立刻搞在一起就要世界末日似的。
「天哪!這個王八蛋!」她氣惱的握起拳頭,全然不敢相信金爾湛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竟在人家結婚前幾分鐘,跑到這里來搞新娘?到底要不要臉?禮義廉恥怎麼寫知不知道呀?
難堪又憤怒的眼淚立刻沖進她眼里,「該死的金爾湛!我恨你!」
「為什麼恨我?」隨著這句耳語,一只熟悉的大手覆上她的嘴,阻止她在驚駭之下出聲。
她驚訝的抓住那只手,側過頭看見他的瞬間,所有的憤恨和失望霎時煙消雲散。
他在這里,那麼里面的男人並不是他,只是穿了同色禮服的男人?
「我不知道你有這種嗜好。」他低低的笑著,輕吻她敏感的耳朵。
他是為了她而來,因為自己無法克制的想念她,她美麗的臉龐、甜美的香氣都讓他無法忽略她對他的奇妙吸引。
陳麗麗的好友怕他引起騷動,「好心」來勸他先離開,八成讓她誤會什麼了吧!
他好喜歡她為了別的女人接近他而緊張。
花叢掩蓋了他們的身影,他放肆的將手伸進她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錦鍛短版洋裝里,這立體剪裁的高級訂制服將她像花苞般包起來,在感性中又多了一份少女的天真爛漫。
「我才沒有偷窺的習慣!」她漲紅著臉反駁,「我只是……只是……」
她找不到一個最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只能支支吾吾的拖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