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最近為了準備婚禮真是忙昏頭了,算一算居然超過一個半月沒有寫稿,想到太後的愛護都覺得害怕,還好沒交稿的理由算很充分,所以偷懶了這麼久的花兒,一點都沒有受到太後特別的熱情招待。
其實跟花友從去年底就一直在討論結婚的事,可是總有許多事情耽擱,再加上花兒實在舍不得這麼快結束快樂的單身生活,婚事一拖再拖,直到這個「意外驚喜」降臨,只好乖乖的嫁了。
因為婚期看的很近,所以花兒跟花友為了許多瑣事超級忙碌,再加上天氣熱,身體又不舒服,真的是三不五時就在吵架,想想真是不愉快的經驗,最後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整個人才覺得輕松一點,也不會常常鬧別扭,斗氣了。
原本花兒和花友是不打算去拍婚紗照的,因為我們一致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反正平常拍的照片就已經夠多了,可是周遭的人一這麼听到,馬上露出我們兩個是神經病似的表情,花嫂更是拿出我現在不拍以後對孩子們無法交代的理由來,歷經疲勞轟炸的花兒只好乖乖就範,去當一天的女圭女圭任人擺布。
罷好前陣子花兒和花友吵架時,花友跑去理了個超級三分頭來賠罪,拍照的時候頭發沒長長多少,再穿上黑西裝……好像、好像剛從綠島回來的凶神惡煞,攝影師還打趣說花友在路上一定攔不到計程車,實在太像壞人了啦!
可是我們花友雖然像壞人,但也是個正港的男子漢,因為我們全都選擇拍外景,所以一天胞了三四個地方拍,上車的時候花友手放在車門邊,攝影師不察,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順便把他的手指夾進去,可是花友既沒雞貓子鬼叫,更加沒有眼淚鼻涕齊流,他只是很有性格、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夾到了。」
攝影師、兩個助理、造型師,還有我,全都莫名其妙,「什麼夾到了?」
輕描淡寫的花友說︰「我的手夾到了,」
全車一頭霧水,「你的手夾到什麼了?」
不痛不癢似的花友又說︰「車門夾到我的手。」
此時心疼的花兒才發現他的手根本沒伸進來,卻被攝影師給夾在前門邊了,害花兒亂沒形象的尖叫著叫還沒發現的攝影師快開門,但這麼悲摻的遭遇,居然換來全車人的捧月復大笑,因為他們一直以為花友在開玩笑,直到看到那黑青、凹陷的三根可憐的手指頭之後,大家才恍然大悟,「哎呀,他的手被車門夾到了。」
大家那麼遲鈍就算了,就連花友也那麼ㄍㄧㄥ,很痛就要有很痛的樣子嘛,真是的!
再說宴客那一天,花兒既然不能大快朵頤,花友也很有義氣的陪著花兒流口水,沒有動筷子的我們在桌子下握著手,低頭聊天。
此時花兒的婆婆突然說︰「好像又有客人來了。」
于是花兒和花友同時回頭往禮桌的方向看,只看見一個身材姣好,穿著火辣噴鼻血超短迷你裙的妙齡女子背對著我們,甩著她的秀發似乎在四處尋找什麼。
我們有志一同的說︰「那不可能是我們的客人啦。」
「人家我們才沒有這麼辣的朋友。」
「對呀對呀,我朋友沒人這麼性感的。」
話才說完,那個辣妹轉過身來,「哎呀!那不是雙姊嗎?」
只見花友一個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沖上前去迎接、打招呼,帶噴火的葉雙姊姊入座。
花友一臉喜孜孜的回座,還不斷的稱贊雙姊的身材這麼好的同時,花兒早就眼楮噴火,準備興師問罪了。
不大爽的花兒問︰「雙姊身材很好厚?」
知道麻煩大的花友趕緊說︰「還可以啦,對了,妳要不要吃蝦子?我幫妳剝殼。」
「我不要吃蝦子,你剛剛說雙姊的身材很好,現在又變成還好而已?」
小心翼翼的花友解釋,「沒有啦,現在仔細看看,其實她有一點點肚子,也沒有很辣。」
注︰雙姊,請原諒我們家小猴子怕死,不敢得罪我,硬掰出妳有肚子這回事,諸位讀者,那不是事實嘿。
「沒有很辣你沖這麼快干麼?怎麼我其他朋友來的時候,你都沒有這麼熱情?」
連喊冤枉的花友道︰「那是雙姊嘛,又不是別人,我是替妳去招呼的。」
窮極無聊、沒事找事的花兒撇嘴,「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喜歡身材好的,你嫌我胖對不對?」
「妳本來就是小胖子嘛!」
「……」
天哪/居然在大喜之日對新娘子說她是個胖子?平常在家花友都叫我小胖子,那我也不甘示弱叫他小猴子,雖然難听,可是兩個人習慣了也挺甜蜜的,現在他居然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就說我是個胖子……天理何在呀∼
雙姊,妳可知道妳的超短迷你裙對人家造成多大的心理創傷呀?
第一章
鳴玉樓是臨江城里最大的溫柔鄉,里面的姑娘雖然不是國色天香,卻也是環肥燕瘦,各有風韻,個個能歌善舞,深諳銷魂之術,使得這里每到夜晚便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但今晚的鳴玉樓卻有些不同,姑娘們照常倚欄揮手、微笑,而樓不是萬頭鑽動,情況比廟會還要熱鬧。
但這些男人的眼里似乎都沒瞧見成排的美女,全有志一同的在嘴里喊著,「貂蟬、貂蟬!」
三天之前,鳴玉樓來了個有著驚人美貌的小泵娘,樂得江嬤嬤大呼運氣,還立刻幫她取了一個花名,叫做貂蟬。
貂蟬在鳴玉樓大張艷幟,不到三天就已經轟動江臨城,就連來踢館的花魁都相形失狽的離開、
大家都知道這會勾魂攝魄的貂蟬姑娘舞藝驚人,多少人一擲千金,只想拔得頭籌一親芳澤。
可惜的是貊蟬姑娘對黃金白銀不屑一顧,只對引起轟動感到興趣。
新來的客商不明所以,還好奇的探問︰「這麼多人全圍在鳴玉樓是為了什麼?」
胭脂巷是銷魂窟,歌樓酒院四處林立,又不是只有一家鳴玉樓可來而已,干麼全都擠在這里?
「當然是為了一賭貂蟬姑娘廬山真面目。」一個熱心人回答了他。
「為了看一個妓女?真是不可思議呀。」
「她不是一般妓女,是狐狸精變的!」
「這只狐狸精有勾魂攝魄,顛倒眾生的本事,多少人願意傾家蕩產只為一親芳澤。」
「一提到貂蟬這名字,可把全城女人給恨得牙癢癢的,這才送了她這麼一個名號。」
一個美貌的黃衣少女狠狠的瞪了多嘴的人一眼,似乎對狐狸精這三個字很不以為然。
「什麼嘛!我家小姐才不是狐狸精呢,」
雲笙听到就火大,這幾天她已經听到這三個字听到很煩了。
這些人就不能再有創意一點,給小姐別的稱號嗎?
看小姐周旋在那些男人之間,又騷又嗲的把他們撩撥得都伙發狂了,偏偏又不能一親芳澤,這三個字送給她倒是名符其實。
不對、不對,她在想些什麼呀?怎麼可以把小姐想得這麼不堪?
她很清楚小姐只是覺得好玩,才這麼做的嘛!
那些風騷勁兒也只是假裝的,根本就不是小姐的真性情。
她努力的從人群里擠進去,龜奴知道她是貂蟬帶來的婢女,不但不阻攔,還笑臉迎人的拍了幾句馬屁。
看著周圍都是色欲燻心的男人,雲笙心里一陣厭惡。
「真希望小姐玩膩了,早點回家去。」她奮力擠進絲竹悠揚、衣香鬢影的大廳里。
曲疏影果足、垂發,一身紅衣,在桌子上輕盈的旋舞,那身薄如蟬翼的舞衣,若隱若現的勾勒出她動人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