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高掛天幕一閃一閃的,仿佛在微笑,小舟在江水上輕輕的晃蕩著,仿佛也為之沉醉了……
jjwxcjjwxcjjwxc
杜書豪鼻青臉腫,臉上和手上都是咬痕,頂著一盆水跪在廳外。
「三筒。」
「我踫踫踫!嘿嘿,等很久啦。」
只听見吃、踫聲不斷的傳出來,里面正廝殺得厲害,才沒人管他肚子餓得咕嚕亂叫。
「氣死我了,大餅啦!」貝行雨扔出一張牌,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不敢跟我說?屁,我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我吃!大姐,你也別怪姐夫這樣,你自己說男人娶小就是負心,罪該萬死。」貝停雲試著說公道話,「難怪姐夫不敢講呀。」
「我說是這樣說,難道不能商量嗎?這死鬼把我說得像母老虎一樣!秋水,我原是不知道你的事,現在既然知道了,也沒那個道理佔著這位置不放。」
「郡主,你千萬不要這樣說。」元秋水打出了一張不要的牌又讓貝瓏霧高高興興的踫走。「我本來就想走了,是書豪病了我才……誰知道他卻騙人。」提到這一點她也很生氣。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把白眼瞪向跪在外面的杜書豪。
「不過,大姐,你真的不要姐夫啦?」
「要他干麼?又不懂我,也不信任我,最後再聯合我娘、我弟、我爹來騙我。」她咬牙切齒,一臉憤恨,「這種人我是不要了,秋水,我勸你也趁早打算,別跟他白耗一輩子。」
元秋水輕嘆了一口氣,心煩意亂之下放了槍,結束了一局。
「大姐,你自己生丈夫的氣不要他就算了,怎麼能叫人家也不要呀?」
「對呀對呀,二姐說的有道理,而且娘也不會讓你休了姐夫,他前途看俏八,當初娘搶得要死要活才把他搶來,怎麼可以輕易不要?」
貝停雲轉向元秋水,「我娘你也知道,霸道得要命,什麼人給她看中了,那是絕對跑不掉的。我說姐夫也被我娘和大姐嚇呆了,居然不敢說出想再娶你的事情。」
杜書豪在外頭听得連連點頭,真想給這個小姨子一個感激的笑容,可惜她只顧著模牌,壓根就不看他。
貝行雨駁斥,「胡說,我很嚇人嗎?」
杜書豪又連連點頭。
「現在說這些都投有意義了。」元秋水輕聲說;「就算我和他無緣吧。郡王,請你原諒他一次,他實在……實在是對你……」
這些日子雖然跟杜書豪重聚,歡喜無限,但她又何嘗沒有感覺,他的心已經分了一半給郡主。
看她眼淚掉了下來,貝行雨心生不舍,「秋水,我是不會讓你委屈的,那死鬼哪值得咱們兩個對他好?」
「這倒是真的。」貝瓏霧非常同意,「啊炳,自模對對胡,給錢哪!」
貝行雨和元秋水同時對望一眼,揚起一笑。
「真倒楣!不玩了,都是瓏霧贏,沒趣。」貝行雨拉起元秋水,「我們去順豐行看看吧,說不定進了新的首飾,我去買點給你當見面禮。」
「啊?」元秋水驚呼,「郡主?」
她完全沒想到貝行雨如此大量,跟她一比,她覺得自己好卑劣,早巳背著她跟書豪重修舊好。
元秋水羞愧得不能自己,忍不住又哭了,哽咽的開口,「郡主,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完全跟書豪說的不同呀,他真的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妻子了,她是一個這麼好的人!
「那就別說啦,我看也不用分大小了,我們一般的大,就這死鬼最小。」她們走過杜書豪身邊,貝行雨還順便踢了他一腳。
「你給我繼續跪著,等到我叫人找你去付錢,你才準起來!」
他苦著一張臉,「是,郡主。秋水……」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書豪……你活該啦。」
哼,想到自己一片深情,為他吃了一堆苦頭,她就忍不住嘔。
「姐夫,頂好呀,要是漏了一滴水出來,小心大姐剝你皮。」
在離開的時候,貝停雲和貝瓏霧好心的提醒他,
但心里卻在想,真該叫她們的丈夫來參觀一下,看大姐怎麼「愛護」老公,這樣他們就不會老嫌她們太凶,害他們沒有男子氣概了。
杜書豪垂頭喪氣的繼續罰跪,為了要事齊人之福,這點小菩頭他要當作糖霜吃下肚去。
雖然杜書豪不確定他今後的生活會不會陷于水深火熱,天天都要跟鼻青臉腫做兄弟,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挺滿意的。
第十章
「氣死我了!」
皇甫晴文氣呼呼的在大廳里走來走去,剛從宮里回來的她,一肚子火沒處發。
于是跟在旁邊的貝樂就成了最好的出氣筒。
「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那日我進宮請皇上降旨指婚時,他要跟我說過幾天再說!」
他之前不是跟她一樣熱中陽谷的婚事嗎?她怎麼沒有早點發覺事有蹊蹺,還以為他是忙于國事,所以將這件事先暫緩。
原來不是那麼一回事,都是她那個孽子做的好事,差點氣破了她的肚皮。
「公主息怒!天氣熱了,你還發這麼大火,難受呀。」貝樂好言好語的哄著,「先來碗冰鎮酸梅湯消火吧。’
「不喝。」她火大的說︰「王爺,你好呀,明明知道陽谷給我玩花樣,為什麼都不說?你最近跟我作對作上癮了是吧?」
害她想了那個絕妙好計來幫女婿討小妾,自己的媳婦兒卻飛了,這是她近年來難得的大敗,根本就是恥辱嘛!
「我沒有呀。」貝樂一臉無辜的喊冤枉;「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皇上對于尋獲漕運之事非常的高興,原本要大大的重賞陽谷,不過陽谷堅決婉拒,只要求皇上幫他兩個忙,他只知道這樣,哪知道他所謂的幫忙,其中之一就是絕對不插手他的終身大事。
「哼,你不知道?我才不信,要不是你多嘴,跟皇上說漕運之事是陽谷之功,他又怎麼會答應他這個要求。」
貝樂忍不住大聲喊冤了,「公主呀,這漕運之事上報功勞,我報的又不是陽谷,而是—個性元的姑娘。」
「什麼姓元的姑娘?」皇甫晴文此刻敏感得很,「哪里又來個姓元的?是秋水嗎?」
「不是,是叫滄海。不過很奇怪呢,皇上宴召她嘉勉,卻四處找不到人。」
他模著下巴思索著,「謝賞也是陽谷出面推拒,這姑娘不愛財、不愛權,連風頭都不愛出,如此高風亮節,還真是難得。」
他非常的欣賞,可措沒有那個緣份認識,這姑娘他也僅止于知道名字而已。
她眉毛一豎,「難得!難得你也有能耐把我氣死啦!陽谷不知道打什麼主意,干麼要替姓元的出面?」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他跟這元姑娘什麼交情?’
「說了你要罵我,我還是算了吧。」
她氣呼呼截了下他的額頭,「不說我一樣要罵你。」
「唉,我說不知道你要罵,不說你也要罵,公主呀,你不能讓我耳根清淨一點嗎?」
「當然不行!我告訴你,要是陽谷不給我娶羽雲郡主進門,我就跟你這老頭沒完。」她扭著他的耳朵大吼,「你听到沒有?拿出你做爹的威嚴,去逼你兒子听話。」
「听到了、听到了!你快放手,給別人看見不好。」他這王爺的臉往哪擺嘛!
他這公主妻子平日對他是很好,就是一發起脾氣那股潑辣勁,讓人有些受不了。
「哼。」她氣呼呼的往太師椅一坐,貝樂連忙識相的送上冰,湯一碗。
她接過來.喝了一口,猛然想到,「對了,一定是了!」
「怎麼了公主?」
「我說臥湖小築!陽谷這壞胚子住的地方,我一定得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