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夭不再出現了呢?
真倒霉!居然被白麗莎指控跟她搶男人!
就算她有這個念頭好了,她也還沒有開始行動呀,還沒犯法就被判刑,實在真夠嘔的!
她不斷的為自己叫屈,但她心里深深明白,是哪一句話刺傷了她。
是的,她是她的未婚妻,而她什麼都不是,只是朱小姐而已!
朱惜虹提著行李,坐上了阿嬌幫她叫來的出租車。
有點黯然的離開麗園,結束了她短短幾天的夢幻生活。
車子才開出大門而已,她就已經開始想念每一個人了。
最令她氣惱的是,她居然還氣不了胡涂的莊郝仁,還有膚淺無聊的白麗莎!
因為他們至少說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的確不自量力的愛上了莊智維。
她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種觸電的感覺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想到他們那麼有默契,總是可以一起在書房里猜字謎就消磨掉一個晚上。
看夜景的那天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她永遠都忘不掉了。
她真是太糟糕了,不管他如何的親切,他都是高高在上,是自己永遠都跟不上的大人物。
她這麼多的痴心妄想,真是何苦來哉呀?
朱惜虹才一離開麗園,莊郝仁就像個急著吃糖的小孩,立刻向白麗莎索取他的禮物。
「我會給你的,等我一下,我回房間拿。」
白麗莎心情好得不得了,腳步輕盈的一路跳回房間,而莊郝仁則是怕她賴帳,亦步亦趨的跟著。
她在盒子里翻了一下之後一,將一疊照片遞給他,「二十張,不多不少。」
他帶著緊張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拿出手帕準備擦鼻血。
是白麗莎沒錯,不過……「這是什麼?」他愕然的問,疾速的抽看著照片。
每一張都是白麗莎和一堆面包,有的還是特寫她的臉、手什麼的,完全跟第一次、害羞、遮掩扯不上關系。
「我答應給你的照片呀!」
「這、這不是什麼第一次的害羞遮掩照呀!妳還跟我說有好幾張令人臉紅心跳的特寫!」
騙子、說謊!
「是呀!」她振振有詞的說,「我第一次學做面包失敗啦,我覺得很害羞想遮起來不讓人家看,卻還是被拍下來了。」
「這幾張都是面包的大特寫呀!這麼難看,我每次看都羞愧的臉紅心跳呢。」
莊郝仁呆了一下,然後發出絕望了喊聲,「阿嬌、阿嬌!朱小姐走了沒有?阿嬌——」
當手機震動起來的時候,莊智維正在主持無聊的收購會議,他可以不接任何電話,但這只例外。
因為這是緊急專線,他留給他的屬下專用,他們很有分寸,只有非常緊急的事才會打來。
「我的建議就先到這里,朱經理,接下來就交給你。」
他帶著秘書走出去,這個秘書其實也是臥底的女警探,在電梯里他立刻交代她。
「幫我確定我要的東西都有了,我十五分鐘以內過去拿。」
「是的,我馬上辦。」
一出電梯,回到臨時辦公室,莊智維立刻撥了秘密專線。
「組長,朱小姐在二十分鐘前出門,我派了兄弟跟著她,但是三分鐘前卻失去了所有消息。」
「該死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你們不該讓她離開屋子的。」媽的,如果是對方做的好事,那他……可惡,他東西還沒準備好呀!
他會害死朱惜虹的,他根本不應該同意拿她做誘餌!
屬下慚愧的解釋著,「跟著她的都是好手,應該不會出問題才對。」
而且他們又不能夠出面阻止朱惜虹離開,除了派人跟著保護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就是出問題了!」他狠狠的摔上了電話,焦躁不已的走來走去。
丁濟洲!
現在只能靠這一步了,如果朱惜虹真的落到對方手上的話,他要確定丁濟洲已經把消息帶過去。
對方得知道,一旦朱惜虹一死,光盤就永遠找不到了。
他得想辦法讓她活到他把她救出來。
在連續死了三個優秀的秘密探員之後,沒懷疑組織內部有問題的人就是白痴了。
一決定之後,他立刻往敏大醫院沖。
一場連環的追撞車禍,使得敏大紀念醫院的急診室陷入了一片緊張和忙碌。
救護車不斷的載著傷患進來,媒體記者也跟著蜂擁而至采訪。
救護人員努力的讓他們待在大廳,別進去妨礙醫護人員。
又一台救護車送來了病人,推床上躺著一個雙腿嚴重骨折的傷患,他的右手還緊緊抓著一個臉色蒼白,衣服上沾了血跡的女孩。
大家連忙把他送進外科急救室,但意識清醒的他卻不肯放開女孩的手。
「阿朱!」溫小琪的聲音響起,「妳怎麼在這里?」
「我跟著救護車來的啦!」朱惜虹苦笑了一下,手都快被抓斷了。
這個人似乎很害怕她跑掉似的。
「妳受傷了嗎?」她看著她身上的血,擔心的問。
「沒有,這是他的血。」
發生車禍的是她後面的車子,那個出租車司機是個義交,他一看後面出了車禍,立刻停車去幫忙,而朱惜虹也說自己是護士,能幫得上忙。
于是她幫救護人員做簡單的包扎,沒想到卻被這位老兄抓著不放,他怎麼樣都不肯放開她,救護人員只好連她一起送來了。
听完她的話,溫小琪笑著說︰「妳怎麼什麼事都會發生呀?」
她又是一個苦笑。
「先生,你一定得放開她的手,我們要送你進手術室呀!」溫小琪對著病人說。
那壯漢不僅雙腿骨折,還顏面骨折,滿臉都是血,話也沒辦法說,只是激動的發出幾聲怒吼,死都不肯放開朱惜虹。
一個醫生說︰「病人血氧濃度太低,可能有血氣胸,給他打鎮靜劑插管。」
一听到鎮靜劑,那壯漢更激動了,一副要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
大伙連忙壓住他,用力扳開他的手,護士則趕緊拿針筒去抽藥。
朱惜虹被他抓的手都快骨折了,痛得她忍不住大喊,「放開我呀!拜托你!」
她去幫忙是做好事耶,為什麼反而沒有好報呀?
他不斷的掙扎著,然後奇跡發生了,他突然安靜下來,手也松開了,而護士甚至還沒把鎮靜劑打進去他身體里呢。
此時有個人擠進醫護人員圍起的人牆,一把就抓住了朱惜虹剛得到自由的手。
「阿朱,妳在這里!」莊智維難忍激動的說。
他要沖去找丁濟洲,想到直接穿過急診室是最快的,卻意外听見了朱惜虹的聲音。
而那個奉命保護朱惜虹的壯漢,則是在看見莊智維之後,才放心的松了手。
「智維!」她也難掩驚訝,「你怎麼在這里?」
他不是去主持會議嗎?這時候出現在這還真有些奇怪。
听到他們直呼其名,溫小琪曖昧的笑了笑,「兩位,這里不適合說話,還是讓一讓吧!」
朱惜虹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喔!」
「走這邊。」
莊智維帶她避開了媒體,他受夠了那個白痴總裁老是對著媒體微笑、接受訪問,說他們對收購案很樂觀了。
而不幸的是,那個白痴總裁正是他自己。
他們進入醫院的地下美食街,再繞到地面一樓,走出醫療大樓,來到敏大紀念公園的人工湖旁。
「好了,妳怎麼會在這里?妳應該在我家才對。」
她聳聳肩,「我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