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稍微懂事時,師父給了她這塊玉佩,說那是她娘家里的傳家寶,要她好好收著。
听師父說話的語氣似乎認識她的父母,可是不管她怎麼問,師父就是不肯說。
看他收起她的玉佩,安熙也伸手說道︰「我也怕你賴皮,你也給我一個憑證吧。
「我沒有什麼愛到不離手的東西。」他一聳肩,「給不出來。」
「那我不是吃虧了?」這樣他不就隨時可以反悔?可她卻得為了拿回玉佩而受制于他?
「我大可以隨便拿個東西搪塞你。」他一笑,「可是我不願意騙你,沒有就是沒有,你只能相信我。」
她瞪著他,雖然他剛剛就一直說是她佔便宜,可她總覺得是自己吃虧。
「晚了,我累了。」他看似無心,但卻是有意的將她肩頭一攬,「回去吧。」
遠遠听見外面的竹梆子敲了四下,安熙高興的說︰「天快亮啦,過去一天了。」
「哇!」他假作驚異的說︰「你真的吃定我了。你可還沒踏進稻香居,不能這樣算的。」
「哼,我沒佔你便宜。」她反駁道︰「現在才四更天而已,到稻香居也花不了—刻鐘。」
他們邊走邊說,不知情的人一定以為這是對月夜私會的小情人,而不是各懷鬼胎的敵人。
「我一進去,這賭便算開始,五更一敲,那不是過了—天嗎?」哪里有佔到便宜?只能怪他笨,不會算。
她已經打定主意,右腳進去一步,左腳就退一步出來,那就算是出了一步,也就贏了。
「你真是聰明得緊,我佩服得要命。」他哈哈一笑,帶著安熙往稻香居走去。
他喊醒睡眼惺忪的奴婢們,交代她們先到別院去,天亮再回來听吩咐。
大伙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主子既然沒說,也就不方便追問了。
「我現在要進去了。」
安熙手放在稻香居的主屋門上,回頭對邊花亂說道︰「你說的,只要我進去,再走出來一步就算我贏。而且我要出來時,你不能攔我,否則算你輸。」
嘿嘿,她立刻進去一步,馬上退出來,他又不能夠攔她,怎麼看都是她贏定了。
「我知道。」他把手輕輕的蓋在她手上,將她轉了一個方向面對他,「我說過什麼話,我清楚得很。」
「你干嘛?」她用力的甩掉他的手。
那種太過自信的笑容,讓她有點發毛,還有他那放在她腰上的手是想干嘛?
「沒干嘛,月兌你衣服而已。」他一笑,另一手模上了她的前襟。
安熙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側身逃開了。
邊花亂假意往右邊一撲,等她急著避到左方去時,一回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大罵一聲,「喂!快放手,你想干嘛?!」
「方才不是說了嗎?你記性真差。」他用力一扯,把她扯回來,熟練的解她的衣帶。
她漲紅了臉,雙手抓住衣帶跟他拉扯,但終究是敵不過他,輸了這場爭奪戰。
他用力把她壓在門上,用長腿圈住了她,企圖剝去她的外衣。
她奮力的抵抗著,一邊罵,一邊打,「下流、無恥、不要臉!」
他明明說過絕不逼女人的,現在居然在走廊上剝她衣服!
她又羞、、又驚、又怒,拼命的扭動身體掙扎著,「快放開我!」
「好,听你的。」
他退後—點,她立刻抓到空隙低頭從他腋下一鑽,正以為可以月兌身時,他抓住她的衣袖,刷的一聲,已經把她的外衣整件抓在手上,往後一扔。
他哈哈大笑。「你可真合作呀。」
因為他已經解了她的腰帶和前襟,因此他只要抓著衣袖,安熙一溜,自然把衣服月兌了下來。
「你去死!」她氣急敗壞的回身一掌,卻又讓他抓住了,而且再度被壓在門上,單衣的腰間系帶也不保。
「來,再來一次吧。」他高興的說,看著她那有如玫瑰般泛紅的雙頰,害他忍不住開心的想大笑。
「去死!」她舉膝一撞,只希望把他撞得絕子絕孫,誰知道他早有防備,讓她的希望落了空。
他兩手從她胸前進去,朝兩臂分開,一下子又月兌掉了她的單衣,露出了粉紅色的滾邊肚兜。
「啊!」安熙大叫一聲,自然的伸手護住前胸。
她已經在邊花亂凌厲的攻擊之下,慘敗下陣,只剩肚兜和裙子、褻褲了。
「救命哪!」雖然她覺得身為一代女俠,叫救命很丟臉,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叫救命也不行了。
「失火啦!殺人啦!非禮啦!」
她嚇得哇哇亂叫,他卻是樂得哈哈大笑,兩手一扯就將她的長裙扔到地上,跟著一手往她的前胸探去,非常準確的抓住了薄薄的肚兜。
安熙瞪大了眼楮,「你、你、你……」
他長腿一抬,砰的一聲踹開了門,右手用力扯開肚兜,左手輕輕在她肩上一推,含笑道︰「進去吧。」
她腳在門檻上一絆,又被他一推,踉蹌的跌進了有些昏暗的屋內。
她用雙手護住前胸,惱怒的回頭瞪他,「你這個王八蛋!殺千刀的混蛋!你不得好死!」
「何必罵得這麼難听呀。」邊花亂將月兌下來的衣服全收拾在手上,他既不關門,也不攔在門口。
他一臉怡然的走到床邊,自然的月兌他的鞋子,「好啦,你可以走了,我說過不會攔你。」
他話才說完,安熙已經一躍而起,沖向床上,一掌推開他,一手拉起棉被,把自己藏在棉被里,恨恨的說︰「你不要臉!」
居然把她剝得只剩下一條褻褲,這樣她哪里有膽子走出去呀?
她總算知道他為何會如此自信了。
恨哪,她為什麼一開始沒想到呢?
「你怎麼這樣說呢?」他一臉很受傷的樣子,「安熙,我要是真的不要臉……」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探進棉被里,握住了她的大腿,她大叫一聲,伸手擊打他。
于是又是一場混亂爭奪戰,她拼命夾緊腿,他努力的扯她的褲子。
當他洋洋得意的甩著她的褲子時,她已經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完了。
「就應該連褲子都不留給你。」他哈哈一笑,「原來我真的不要臉。」
「去死、去死!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壞到無可救藥,你的心是黑的……」
「我看你連棉被都不想要了。」他笑咪咪的說︰「我一起帶走好了。」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拼命的搖頭,一張小嘴閉得緊緊的。
「乖。」看她安份的閉上嘴,他滿意的模模她的頭。「現在我要睡了,大門在那里,你要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別把我吵醒了。」
可惡,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時候還要這樣奚落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熙氣到兩眼噴火,無可奈何之下,張口就往他手上咬去,邊花亂反手一彈,她沒咬到他就算了,嘴邊一震,痛得她哇哇大叫。
「你、你……」這家伙!剛剛那一彈,若沒有上乘的功力絕對辦不到,他居然是身有武功,她真是不敢相信!
「噓。」他把手放在唇上,眨了眨眼楮,「別告訴別人,懂嗎?」
她詫異的瞪著他,她早該想到了,就算自己武功全失,也還有尋常的拳腳功夫可以施展,怎會老在他手下吃癟?
那完全是因為他練過武,根本不是個庸才。
怎麼師姐沒查到這一點?
他和衣躺在她旁邊,也不跟她搶棉被,她剛開始還怕他突生歹念,想侵犯她,于是遠遠的縮在床角。
待听見他輕微的呼吸聲時,才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
她用這種警戒的姿勢僵持了一會,覺得累了,差點就合眼睡去。
可是她又擔心,萬一自己真的睡著,床上這頭禽獸突然獸性大發,那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