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嚴軍!你不能棄我而去∼∼」說不出理由,只好耍賴。
屈衍軍冷笑,他都還沒算這男人教唆妹妹劈腿的帳了,他居然敢裝可憐?
「給你兩個選擇,你騰出一星期左右時間讓我回台灣,我就配合演唱會,如果硬要留我下來,那演唱會就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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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尼,謝謝你了,不好意思造成你的麻煩。」請湯尼將她的行李搬到他租的高級轎車上,裘暖的小臉難掩失落。
最後一次環顧這棟別墅,這間氣派新潮的房子,陪伴她幾個月生活的小庭院,還有她跌落下來的那棵樹,將永遠印在她心里。
她要離開了,因為和嚴軍分手,她認為自己不再適合住在屬于他的屋子里,她有她的骨氣,既然他先放棄這段愛情,她也不會死賴著不走。
「裘,現在要前往你的新住處?」湯尼抹去額際的汗。他沒想到台灣竟然這麼熱,尤其他還穿個大西裝來替她當搬運工。
「對,我們走吧。」
湯尼體貼的替她打開車門,裘暖最後依戀的看了一眼別墅,正要彎身上車,卻發現自己的腰身硬生生被扣住,然後拉入一個溫暖的胸膛。
她尖叫一聲,回頭看清究竟是誰這麼無禮,卻讓一張鐵青的臉嚇得噤聲。
「小睡豬,你要和這個洋鬼子私奔?」屈衍軍瞄了一眼後座的行李,心里的不悅已累積到最高點。
「私奔?」她想掙開,卻被蠻橫的抱著,索性掙扎起來。「我是要搬出去!你放手——」
「搬出去?你為什麼要搬出去?!」他就是不放。
「我們不是分手了嗎?我不想再待在這里。」對她而言,分手是他做的選擇,她只是順應他的選擇。
「該死的我什麼時候說分手了!」他瞪著湯尼。「還是這只是你想跟這個洋鬼子走的理由?」
「你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她掙不開,懶得掙了,只是扁起嘴哀怨的望著他。「你說,你考慮這段感情是否該繼續下去,然後就再也不接我電話,甚至直接飛出國,我如果還不懂你分手的暗示就太蠢了。」
「你也知道自己蠢?我本來就預定到美國的,你自作主張說分手,還敢怪在我頭上?」要不是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真想吻昏她。「裘睡豬,我給你五分鐘,你馬上把行李搬回去。」
她直直望入他眼中,看到他認真的厲色,心卻怎麼樣也快活不起來。「你要我搬回去,是想挽留我嗎?」
「我是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你最好別拿喬!」相信她現在已經知道一切都是她胡思亂想的錯,他可以寬宏大量一點。
「如果我不搬呢?」她在心里苦笑,他的自大和狂妄,真是一點都沒改啊!
「你敢不搬?」他聲音大了起來,橫眉豎目。「女人,你只有這麼一次機會,最好別真的蠢到放棄,我可是不會去追你的!」
「所以如果我回去了,算是你施恩給我嗎?」她突然胸口一陣難受。這男人驕傲得過頭了,到底把她當成什麼呢?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則去,連追回她都不肯用心?
他的自尊,真的凌駕一切嗎?
瞧她表情越來越幽怨,且完全沒有搬行李的動作,屈衍軍有些慌了,但嘴上仍不放松。「我不是施恩給你;只是要你明白情況,明明是你耍笨,難道是我的錯嗎?」
「你覺得你一點問題都沒有?」她嘆口氣,索性挑明了說。「我體貼的不追問你的緋聞,你就生氣認為我不在乎你;我打電話跟你解釋,你也拒接;我痴痴的在這房子里等了快半個月,才從別人的電話里知道你出國了。」
「我究竟算什麼呢,屈衍軍?我甚至連我的男朋友是誰都不敢告訴別人。」她喚著他的本名。一直以來,她認為稱呼全名太疏遠,所以沒有這麼叫過他,現在她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那是因為唱片公司和經紀人的要求,不是我的想法,等我從美國宣傳回來,一切就會改善的!」他難得向她解釋,因為她小臉上的冷漠令他不安,仿彿她離他很遠,讓他抓都抓不到。
「等你從美國宣傳回來,要多久呢?半年?一年?而你曾經告訴我你的規劃嗎?你不是一直我行我素,只要我配合你就好?」她搖搖頭。「我不想等了,我連我們的未來在哪里都看不到,或許你離開是對的。」
「該死!我听到裘杰說你以為我們分手,不是馬上飛回來了嗎?女人,不要太得寸進尺!」她好像真的要離開他!屈衍軍緊張起來,霸道的話語間,透露出他的不舍及依戀。
然而在裘暖听起來,仍是跋扈,他真的徹底毀了她僅存的一點留戀。「如果你一直這種態度,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好了。」
「你說什麼?」他怒極握緊她的手腕。「我的態度有什麼不對?我一直是這樣的啊!」
「這就是問題所在。」她絕望的望著他。「你的自尊,永遠勝過你的愛情。」
一旁不懂中文,一路茫然到底的湯尼看到來人動手了,連忙走過來拉開他,轉身問襲暖。「裘,你沒事吧?他是誰?」
「他是……」她當著屈衍軍的面,毫不考慮的否決他的身份。「他是我哥哥的工作伙伴,替我哥哥來探望我。」
屈衍軍整張臉都黑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退化到這麼疏遠?還是她跟這洋鬼子真有曖昧,否則何必避重就輕?
他忘了,是他自己要求她不得公開兩人的關系,這下終于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裘,他長得很像一個人……」湯尼皺起眉直觀察他。
「他像誰不重要,湯尼,我們該走了。」她淡淡打斷,然後拋給屈衍軍意味深長的一眼,隨即步行到剛才打開的車門邊,準備上車。
「裘暖,我說過你只有這次機會,而且我不會追回你。」屈衍軍仍是嘴硬,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已經半個身子進入車里的裘暖微微搖了搖頭,最後整個人坐進去,關上車門。
「可惡!你走了就不要後悔!我不會去追你的!真的不會!」他的自尊令他無法低頭示弱,即使心里再慌,再害怕,也絕不承認。
湯尼在裘暖的指示下發動車子,緩緩駛去。
屈衍軍一看,什麼尊嚴都顧不了了,他追上去,拍打後座車門。「裘暖,停下來,听我說,我是為了你回來,我可以考慮修正一下我的態度,我們這樣分手太愚蠢了,別走,裘暖……」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車子也呼嘯而去。
「裘暖……」
望著車子的影子消失,他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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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喪的回到別墅,屈衍軍一在沙發上坐下,雙手隨即痛苦的從前額揪住自己的頭發。
「該死的女人,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我隨便揮揮手也有一堆女人等我,我才不在乎你,才不在乎……」
他恨恨的踢翻桌子,又用力在椅把上捶了好幾下。
「分手就分手!我還省點力氣去煩惱。」
站起身,他不由自主往原本裘暖的房里走去,想看看她是否留下什麼東西。
「可惡!居然和那洋鬼子私奔了!他有我一半優秀嗎?」
到了緊閉的門扉前,他停住腳步,止不住心里的惶恐。如果打開門後,還有一絲絲她的氣味也就罷了,若是什麼都不留,空蕩蕩的一片,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瘋狂,毀了這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