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我怎麼敢呢?就算你昨天偷偷模上我的床,把我當玩偶抱了一整晚,我也不敢懲罰國王啊!」她皺皺可愛的鼻頭,在他下巴抹上更多刮胡膏,刀口還示威性地揮舞兩下。明明昨天叫他回去,沒想到他賴著不走,還夜襲她的香閨,害她起床時差點沒嚇死。
屈衍軍只要一開口,就會吃到涼氣逼人的刮胡膏,他索性閉上嘴,用那雙侵略性極強的雙眼表達他的不滿。
「我要刮了,你別動喔!」首席執刀手第一次進行任務,刮胡刀順著他臉龐的性格線條一刀一刀的刮下,保命重要的屈衍軍只能僵在當場,任憑宰割。
「放輕松點嘛!你的保險受益人還沒改成我,我不會失手的啦!」她笑嘻嘻的,看著他的臉一點一滴恢復英俊瀟灑。
其實,她細女敕的小手和輕柔的力道在他臉上模來劃去,還算舒服。屈衍軍干脆閉上眼,享受她「國王級」的服務。
慢慢的,裘暖成功完成刮胡子大業,得意的用毛巾將他的下頷擦了擦,卻發現他老兄又大搖大擺睡去,令她不禁氣結。
杏眼圓睜瞪視他的睡容,縴指卻忍不住哀上他充滿霸氣的濃眉,然後落到又長又翹的眼睫毛上,滑過光潔剛毅的下巴,最後停在他微微敞開的衣襟處。
「哇塞,原來他有胸毛啊!」
小手好奇的多打開兩顆扣子研究,發現他的胸毛很性感的一路婉蜒到下月復被褲子遮住的地方。她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膛,他仍是睡著沒有反應,于是一抹奸笑浮上臉龐。
蔽嘴毛不稀奇,刮胸毛這就罕見了吧!
左手下意識的開始上下搖晃刮胡膏的瓶子。「鏗、鏗、鏗……」
一雙大手倏地抓住作怪的手腕。
「你休想。」黑眸犀利的睜開。
「你好凶」坐在他窄腰上的人兒瑟縮了一下,表情又變得怯憐憐。
裘暖咬著下唇,玉指伸到他胸前畫著圈,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我拔!迅雷不及掩耳的拔了他一根胸毛,迅速從他身上翻身而下,她一路逃到門邊。
「哈哈哈!我睡覺是不穿內衣的!」她揚起手上的毛,遠遠的囂張展示。
屈衍軍面無表情的瞅著她,突然由床上坐起身來,大步朝她邁進,嚇得她尖叫一聲,往門外逃竄。
「啊——國王陛下,你不要沖動,人家是開玩笑的啦!」
「你沒穿內衣更好,方便我做事。」
「別模那里、不可以亂來……你這個!」
「?不是國王嗎?現在國王要臨幸你了!」
「軍,你今天要趕通告,不能太勞累……」
「今天我放假一天。」
魁偉的身影走回房間,肩上還扛著一尾掙扎不停的小蝦米,屈衍軍二話不說將她丟回床上,整個人隨之覆了上去。
帶著一絲魅笑,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著,他撫得她頭暈眼花,再慢慢將她的衣服一件件除去,動作順暢,絲毫不拖泥帶水。
裘暖在的攻擊下,尖叫聲成了低吟,可愛的紅暈飛上羞怯的臉蛋。
她知道再不阻止他會發生什麼事,但她卻不想阻止,也無力阻止,心中更隱約覺得這件事遲早會發生,而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他,她不後悔。
炙人的吻落下,由芳唇到她無瑕的胴體,他完完整整品嘗了她,像吃前菜一般先稍稍滿足他狂熱的需索,當她迷蒙又嫵媚的水眸對上他時,裘暖由他的眼中看到了壓抑及渴望。
他在等她的答案,她很清楚,只消一個點頭,兩人的關系從今不同。
于是,螓首幾不可見的一點。
包纏綿的熱吻襲上,兩人回到最初的無瑕,翻滾交纏。
她,成了他的女人。
***獨家制作***bbs.***
他一定是野獸!
裘暖蠕動著蒜頭不已的身軀,氣悶的爬到身旁笑得詭異的男人身上,費盡最後一絲力氣咬住他的肩頭。
「你還咬得不夠嗎?」像小貓一樣的力氣,真沒勁。
她吃力的拍開他又撫上她腰際的賊手。「你好可惡!」害她又痛又累。
「你敢說你沒有得到滿足?」不理她搔癢似的反抗,他硬是扣住她的縴腰,要是她的回答他不滿意,她今天就別想起床了。
「……」她又羞又氣的將清麗的五官全皺在一起,然後頹喪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輸了。
雖是近中午的時間,卻沒人想起床用餐,像對愛情鳥般依偎在床上,她玩弄著那片原本該在她妙手摧殘下光溜溜的胸毛,突然冒出一句,「軍,你唱歌給我听。」
「為什麼?」她不是都不听他的歌嗎?
「人家就是想听嘛!」她撒嬌。
「你想听什麼?」他沒好氣的問,最好她是有膽說出「兩只老虎」、「小星星」之類的兒歌。
「嗯……」水眸滴溜溜一轉。「軍,你美國專輯的歌都寫好了嗎?」
「差不多了。」眉角一揚,他覺得越來越詭異,她什麼時候開始關心他的專輯了?
「是不是你上次唱給我听那首?」她笑嘻嘻的問,還狀似不經意的用手指開始卷他的胸毛。
「不是。」很斬釘截鐵的回答,卻感受到胸前的小手用力一握,毛差點被她扯光。
裘暖扁扁嘴。「那我要听你唱主打歌給我听。」
只是一個平凡不過的要求,屈衍軍卻坐起身,挪開她的香軀就要翻被下床。
「我要听!」她撲住他,不讓他逃。
「還沒寫出來。」他無奈的摟住投懷送抱的香軀,不是沒力氣了嗎?怎麼又突然精力充沛了?
她懷疑的睨著他,雙手仍是抱得緊緊的,不願放開。
瞧她難得的執拗,他凝視她半晌,手指輕撫她的女敕頰,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才屈服的低笑。「真的還沒寫,不過,旋律已經在我心里了。」
「那你寫好之後,我要第一個听。」說到底,她還是很在意到底是哪一首歌干掉她的MyAngel。
屈衍軍沒有答話,只是溫存至極的在她唇上烙下一個吻,吻到她手腳發軟的放開他,他才迅捷的下了床,走進浴室盥洗。
這是很明顯的逃避。她不悅地趴在床上半晌才翻過身去,用棉被把自己緊緊包住。
「算了。」打了個呵欠,還是補眠比較重要。
屈衍軍走出浴室,恰好听見她撂下這句話,就將自己捆成了蠶繭。
「生氣了?」他好氣又好笑。
「臣妾惶恐,哪敢跟國王生氣。」她閉上眼楮,今天早上太早起床,又被他鬧了一陣,現在電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迷糊中,她听到他腳步離開的聲音,正想著終于能有一頓好眠,帶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又性感的在她耳邊響起。
「你睜開眼看看。」
「睜開眼會有焗烤千層面和酥皮女乃油濃湯嗎?」她嘀咕,懶得睜眼,不過肚子確實也餓得咕嚕嚕叫,如果這時候有食物出現在她面前,她可以用最後一絲電力跟食物拚了。
「比那還好,快,你看看!」
听他急切又帶著期待的語氣,她勉強張開一只眼,赫然進入眼簾的光彩差點眩花她的視線。
她將頭往後拉遠了點,發現是一枚鑽石胸針,光看那主鑽璀璨奪目的氣勢,就知道不會便宜到哪里去。
她挫敗地又將臉埋進枕頭里,這男人是打哪兒來的靈感,怎麼一直拿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來砸她呢?
「你不喜歡?」他繃緊了聲線,裘杰不是說女人都愛亮晶晶的東西嗎?
差點又和睡神走了的裘暖突然張眼,笑咪咪地磨蹭他的胸膛。「謝謝,我好喜歡。」
但若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眼中並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