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子過去,裘暖還是覺得後頭涼涼的,突然背脊中心敏感的傳來濕熱的感覺,惹出她一聲驚叫。
「嚴軍!你在干什麼?跟你說過手不能踫到我!」
「所以我用嘴。」再惡意輕舌忝一下。
這麼煽情的折磨,裘暖簡直快瘋了,她用力回頭想阻止他,卻重心不穩的將他撲倒在床上,由于嚴軍護著她的腳,兩人便形成女上男下的尷尬姿勢。
「你今天到底是……」她紅著臉質問。
「你明知道我忍很久了,居然還衣衫不整的刺激我?」兩人之間曖昧的情意早已流動許久,只是他太深沉,而她窮裝傻,最後變成了誰都無法前進一步。
「我……唔……」
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嚴軍一把壓下頭,印上深深的吻。
這是一記集勾引、試探、侵略且霸道的吻,但其中的纏綿卻讓裘暖不可自拔,本能的回應著他。
大手撫上衣服敞開的美背,輕輕將洋裝拉下一角,他狂烈的吻由粉唇蜿蜒而下,由她細致的頸項繼續延伸,到迷人的鎖骨,然後轉向性感的香肩,她迷惘無辜的茫然表情更勾出他的沖動,在她雪白的肩頭上輕咬,烙下他的痕跡。
「嚴軍?小暖?我回來了!怎麼沒人來接我?你們在哪──」
裘杰尋人的聲浪到了房門前突兀中斷,嚴軍反應極快的一個翻身,將衣裳半褪的女人壓到自己身下,擋去外頭傳來的探詢目光。
「嚴軍?」撞見工作伙伴兼好友在親熱,裘杰有些尷尬。「抱歉打斷你的好事,你忘了關門。我只想問,小暖呢?」他壓根沒想過自己的好朋友……或許該說是自己的好妹妹,會監守自盜。
听到哥哥的聲音,裘暖在嚴軍懷中躲得更密了,一手暗地猛扯他的衣擺,希望不會被發現。
「不在!」嚴軍聲音粗嘎,不悅地回道。
憑著長年合作的默契,裘杰听出他十分不爽,于是模模鼻子,順手幫他將門帶上。
「不好意思,你繼續、繼續。」
直到听到關門聲,藏得緊緊的小女人才緊張的露出頭,「嚴軍,我哥走了?」
「女人,我的本名叫屈衍軍。」他仍是緊緊壓制著她。「以後私底下,你可以叫我軍。嚴軍是我的藝名,那是外人叫的。」
說完,他低下頭,準備重起戰事,她那緋紅的芙蓉頰及羞澀的反應,實在令他無法自制。
「不……」
抗議聲才出了個頭,馬上被火辣的熱吻吞沒,嚴軍恣意享用她的甜美,到他快克制不住的前一刻,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這是你唯一成為國際巨星女朋友的機會,應該感激。」
第四章
「我不想當你的地下夫人。」這是她的回答。
「地下夫人?」屈衍軍皺眉。
「難道你可以在進軍美國歌壇這個重要時刻,向你的所有歌迷宣布你有了一個新女友?而將來你在國內外游走,我們肯定聚少離多,你又能放多少注意力在這段感情上?」
她說的有道理,雖然合約沒有限制,但唱片公司及裘杰確實三令五申要他不準交女朋友,除了刻意設計的緋聞。
「總之就是這樣,我說了算。」但對于她,他是不會放手的。
裘暖因此莫名其妙的多了個男朋友,還是個棘手的男朋友。
她不懂他為什麼需要一個見不得光,和他走在一起還要偽裝成他助理的女朋友,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能泄露,她曾幻想過的愛情,是平平淡淡、順理成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不過像是為了解她的疑惑,他也大大方方告訴她他的背景,比如他有兩個兄弟,他排行最小,家里在賣食品,而父親對他走這一行很不諒解,大吵一架後他便搬出來自立更生,靠自己打下如今的音樂王國。
就這樣,他覺得這叫做「彼此都有了一定的認識」,所以交往定識,她不得上訴。
由于經紀人回來,屈衍軍必須從這段偷來的假期回到工作崗位上,也搬回了自己住處,在裘暖卸下那麻煩的石膏後,他便開始要求她到他住的地方,讓他一收工回家便能看到她的倩影。
這天,屈衍軍提早回到家,因為他知道太晚那妮子八成已睡翻天了,進了門,對于一室的黑暗先是皺眉,但看到房門下透出光線,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輕輕巧巧的打開門,就看到今日擾了他心神一整天的小女人懶洋洋的靠坐在他的百萬音響旁,頭戴耳機,嘴里不知所雲的哼著歌,手上還拿枝畫筆,很認真的在膝上的素描簿上畫著。
而正對著她的,是一張他的上半身全果海報。這張海報當初被他從宣傳照中抽出來,不準發行,這唯一的樣品他自己都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她居然有辦法挖出來。
是因為對著他的性感照片,才畫得這麼起勁嗎?
屈衍軍咧開嘴笑了,一整天的壓力陡然消減。他走到她旁邊,一把將她的畫筆抽起,然後把她攔腰抱起。
「啊!」裘暖被他嚇了一跳,看到這個故意嚇她的可惡男人,她抓下耳機,氣惱的猛拍他的胸膛。「你做什麼啦!」
「和女朋友親熱。」他二話不說封住她抗議不已的唇,輾轉吸吮,熱切得像要把她吞進肚子里,直到她氣喘吁吁,櫻唇腫脹才放下她。
瞧他得意得像只饜足的貓,她跺了跺腳,嬌哼一聲,決定不理他,撿起耳機和素描簿繼續听歌作畫。
「你在畫什麼?」他很好奇她看著他的海報會畫出什麼東西。
其實隔著耳機仍是听得到他在說什麼,但她就是不鳥他,還故意把素描簿闔上,阻絕他的視線。
她害羞嗎?他以一種了然于心的眼神向她示意,又刻意瞄了眼自己的海報,然後迅速將手伸向素描簿,沒想到她的動作更靈敏,把整本簿子緊緊抱在懷中,讓他抽不走。
裘暖像護衛什麼寶貝似的,和他大眼瞪小眼,沒想到屈衍軍突然放開手,改用另一種方式進攻。
在她的瞪視下,他放肆的將手伸進她的衣服里,由腰際摩擦至整個美背,讓她左扭右閃,好不狼狽。
「啊!你走開啦!不要亂模——」背後傳來的異樣感讓裘暖再也顧不得守護她的素描簿了,連忙將他的大手從背後抓出來。「討厭!你耍賤招!」
成功解開她內衣背扣的男人無視她又羞又氣的模樣,泰然自若地將掉落地上的素描簿撿起,翻到她剛才畫的那一頁。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心情在看到那張圖後,完全變樣。
「裘——暖——」
看到他氣得七竅生煙的人兒偷偷住房門移動,卻被大手惡狠狠的拎回。
「該死的女人!對著我的半果照畫圖,你竟敢把孔雀拔毛了?」
瞧著圖里那只光禿禿的鳥,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錯手宰了她!
「那……」她指了指圖,小心翼翼的陪笑。「……是雉雞。」
「雉雞?」怒吼聲到一半突然轉為懷疑。
「對。」雖然才交往沒多久,但她很清楚在他盛怒的時候,只能以柔克剛,不然他會暴怒一整個晚上,浪費她睡覺的光陰。
于是她軟下聲音,自投羅網的摟住他的脖子。「你不知道雉雞是國寶嗎?人家畫的是兒童繪本,自然想到的都是可愛動物,你不會連這樣都要生氣吧?」
柄寶?看到他的海報會令她想到國寶?!
一下子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得意的男人臉上表情復雜,冷冷瞥了眼還掛在胸前的小女人,感受她柔軟的嬌軀和一副以他為天的笑容,屈衍軍蓋上簿子丟到一旁,決定寬宏大量的原諒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