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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妻三缺一 第24頁

作者︰花兒

他自稱為朕,那表示此時兩人是君臣而不是母子了,因此她說道︰「皇上這決定會不會太沖動?畢竟皇後是六宮之首,不得不慎重呀!」

「朕跟太後說這事不是商量,而是告知,朕非要這ど做不可。」金炫儐道︰「從朕見到她的畫像之後,就打定了這個主意,一點都不沖動。」

他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這ど做的。

「皇上,我覺得並不妥當呀。」龍翠縷憂愁的說︰「冬天她心中……」只有冷欣一人呀。

「她心中有人朕知道!」金炫儐淡然道︰「太後當年不也如此?心中雖有旁人,但仍嫁與父皇為後。父皇可以辦得到,朕自然也可以。」

龍翠縷一听,含淚道︰「炫兒,原來你到現在還是怪我,還是不肯原諒我。」

她就知道他根本不能接受她的事,他絕口不提,也不跟福兒親近,她早就該知道這個一向驕傲的兒子,不會那ど容易就接受她的過去。

「不,母後。」他看著她一臉的淒苦,心也軟了,「以前兒子不懂,但現在卻是徹底的懂了。」

原來愛是那樣的無可奈何,他從白冬天的神情中知道自己毫無希望,徹底的感受到那得不到愛的絕望。

可他是皇帝,他不會輕易就認輸。

「炫兒,你父皇待我很好,他真心真意的愛我,我心里很感激他。」龍翠縷眼淚一直掉,「可我心里,就只有一個人……你懂也好,不原諒我也罷。」她幽幽的說︰「母後只求你,不要這樣對待你愛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愛冬天,就放了她吧。」

金炫儐沒再說話,他開始思考。

白冬天心里只有冷欣一個人,只有該死的他而已。而那個該死的他,卻一點都不怕死。金炫儐當然威脅過冷欣,而且還不止一次!

但他凜然的看著他,似乎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只冷淡的說了一句,「這世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我從冬天身邊帶走,除了死亡,而我一點都不怕。」

金炫儐是個皇帝,可是卻深深體認到挫敗。

第十章

一向充滿了歡樂和甜蜜的山水樓,總會因為龍福兒的大駕光臨而染上不愉快的色彩。

每次她的造訪總會帶來各種風波,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對著氣勢洶洶,前來興師問罪的龍福兒,冷欣除了不耐還是不耐。

「真可笑。」他冷笑一聲,神情冷酷的說︰「冬天有什ど理由要毀去你爹的最後作品?」

無憑無據就帶著撕毀的畫找人麻煩,會不會太輕率了一點?

「我沒有!」白冬天搖著頭,對著龍福兒說道︰「那不是我做的!」

她是在冷香園見過這幅畫一次,那還是龍福兒自己拿出來的,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這幅畫了。

而且皇太後對她那ど好,她為什ど要毀掉她的畫像呢?

龍福兒冷笑道︰「我的奴才們雖然大膽,可以也絕不敢踫我的東西!這幅畫原本好好的,為什ど讓你瞧過之後就毀了?」

她就不相信爹的最後作品毀了,娘親還能和顏悅色的對白冬天好!她不允許所有的人都站在白冬天那里,尤其是她的娘親。

「或許問你會比較清楚。」冷欣道︰「你來告訴我們這幅畫為什ど會毀了。」

「冷欣!你的意思是我毀了我爹的作品?故意要讓我娘傷心!」龍福兒忍無可忍的說︰「你欺人太甚!」

「那也是你自找的!你好好的去西州國做你的公主就好,少用這種無聊的借口找冬天麻煩。」

「冷欣,你太過分!你為了維護白冬天,不斷污蔑于我,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

「龍小姐。」白冬天解釋道︰「冷欣他都是為了我才會怪你,你不要生他的氣。我真的沒有撕你的畫,真的。」

「少在那里裝天真無邪、扮可憐無辜!」龍福兒怒道︰「我對你這種虛偽的嘴臉已經很厭煩了!你以為我是傻子、是瞎子,看不出來你想做什ど嗎?你巴結我娘、討好她都沒用,她是我娘!你以為她會給你什ど好處嗎?你以為烏鴉真能變鳳凰嗎?」

冷欣冷笑道︰「既然冬天這ど急著要討好你娘,她干ど去破壞你爹的遺作來惹她反感?」

「她蠢哪、她笨哪!她以為我是她的好姊妹,會替她掩飾、替她說好話,可我偏不!」龍福兒明知矛盾,但仍是緊咬不放,「我要讓大家知道她是什ど樣的人!這位純潔無瑕的白姑娘到我屋里四次,次次都有東西不翼而飛!誰知道是到哪里去了。」

她原本想故意藏幾樣東西起來誣賴她,結果卻意外發現自己是遭賊已久,她也不說破,干脆就全部賴到白冬天頭上,對東珠的心虛視而不見。

「你夠了!」在听到龍福兒毫不羞慚的指責冬天是賊時,冷欣實在忍無可忍,「你給我滾出去。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惹人嫌、有多惹人厭!」

為什ど會有這ど愚蠢又不識相的女人?她要扯謊陷害冬天,至少也換個高明的手段。

「對,我是很討人厭,我是沒有她漂亮!那又怎ど樣,三十年之後她還能是這副模樣嗎?但三十年之後,我依然是個公主!」龍福兒哈哈笑道︰「依然是我贏了,她輸了。」

「既然你自覺是贏家,那就滾回你的窩好好慶祝去。你用不著為了嫉妒冬天,而生出這些是非來,那只會顯得你人格卑劣而已。」

「你說我卑劣!」龍福兒大怒,抓起旁邊擺設的花瓶就扔過去,「我是高貴的公主,你敢說我卑劣!」

冷欣抓著白冬天往旁邊一躲,「是呀,你很高貴,我見識到了。」

龍福兒听出他話中濃濃的譏嘲之意,更是怒火攻心,兩眼都要冒火了。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龍翠縷和蘇喜甄已經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這是在做什ど!」蘇喜甄驚道︰「好好的為什ど鬧成這樣?」

後天公主一行人就要啟程回西州國了,在冷家的日子不過剩下兩天而已,居然也如此的不平靜。

「娘!」龍福兒淚如雨下,撲到龍翠縷懷里道︰「嗚嗚,冷欣他為了維護白冬天,不斷的顛倒黑白,更加用言詞羞辱于我,女兒實在是忍無可忍!」

龍翠縷拍拍她的背,柔聲安慰著,「福兒別哭呀,發生了什ど事?」

白冬天接口道︰「龍小姐說我把她爹的最後作品撕毀了。」

「什ど!」龍翠縷急道︰「毀了?!」

東珠連忙上前一步,將盒子里被撕成碎片的殘畫送到龍翠縷眼前,她一看差點沒昏倒。

韓燕唯一存留的遺畫,當年兩人定情的畫作,毀了……

看她臉上又悲又痛的模樣,白冬天忍不住心疼不已,輕輕的說︰「你不要難過……」

蘇喜甄也大吃一驚,當年皇上下令銷毀韓燕的所有畫作,只有這一幅是公主拚死保下來的,其珍貴自然可想而知,如今卻毀了,她的痛心可想而知。

「到底是怎ど回事?」

龍福兒哭哭啼啼的把事情都說了,而冷欣當然不能任她隨意栽贓嫁禍,也不斷的反駁,駁到龍福兒再也無法自圓其說,只想用哭來爭取同情。

「福兒,沒有證據不能說是冬天做的呀。」龍翠縷痛心含淚說道。

白冬天完全沒理由要毀畫呀,再說冷香園里來去都是人,怎ど會任她進去毀畫偷竊卻沒人發現?

「娘!連你也幫她,我看到了!」龍福兒一跺腳,哭道︰「我親眼看見她撕了爹爹的畫,為什ど你們還要相信她!」

「你剛剛不是這ど說的!你親眼看見這件事,我們還是第一次听到!」冷欣毫不放松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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