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想辦法,都是你害的啦!」沒事要觸她的零頭,害她倒霉。
「各位!鎊位!她欠下的銀子就讓我來賠吧!」柳馭煙手一揮,冷灑的說︰「程非,給錢!」
「是,師傅!」程非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來來來,都別擠,個個都有份!」
小販們一听有銀子拿,紛紛圍住了程非伸長了手,「先給我、先給我……’」。
看見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到程非身上去,傅蘭馨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有你。」看樣子這個老是笑嘻嘻的壞蛋也不怎麼壞,還算蠻慷慨善良的,居然肯解囊救她之急,也算得上是個小小的善舉。
「多謝了。」
「擔著!先別謝得這麼快。」柳馭煙不懷好意的笑道,‘「我幫你可不是白幫的。’」
他早說他們是有仇的,雪中送炭他不曾有過,落井下石可是他的拿手絕活。
「你想怎麼樣?」她就知道,這人果然還是個壞人!
「幾十兩銀子換香吻一個,這生意還算劃算!」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臉,「哪,就這一邊好了!」
想佔她便宜!「下流鬼!」傅蘭馨毫不思索,一揚右手就打了過去。
柳馭煙手一舉,快速的將她的手擋了下來,得意的說︰「又想打人?還好本大爺擋得快。」
「快你的頭!」她左手一揚又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正中柳馭煙的右須。
「喂I你怎麼又打人呀!」
「打你又怎麼樣!」她下巴微抬,驕傲的說,「誰叫你老想著佔我便宜!」
親他?打死他比較快,真是不要臉。
「那是你的便宜我才想佔.要是換了別人,還得來求我呢!」真是不知好歹,居然連打他兩個耳光!
平常他是不對她這種黃毛丫頭出手的,要不是她得罪了一向心胸狹窄的他,他也不會當街戲弄她。
「你真厚臉皮!」普天之下怎麼會有人求人來佔自己的便宜?真是胡說八道!
「我的臉皮怎麼會厚?不信你來模模看。」他的俊臉女敕得很呢,一點都不厚。
「誰要模!我的手如果爛掉你賠得起嗎?」她伸出手來,掌心向上直湊到他眼前,「你賠得起嗎?哼!」
「怎麼會賠不起?」他笑了一笑,「程非,東西拿來!」「是。」他將傅蘭馨的荷包放到他手上,「師傅,,剛好就剩一兩銀子。」
柳馭煙拿著行包在她眼前晃了晃,「一兩銀子夠不夠賠?」
暗蘭馨看著那個淺綠錦緞制的荷包,越看越覺得眼熟,那分明是她的荷包!「喔!你這個小偷!」
她伸手去搶,柳馭煙一間就避開了,」‘又亂冤枉別人,我像小偷嗎?」
暗蘭馨氣得臉都紅廣這人偷了她的荷包,害她當街出糧,再拿她的銀子假惺惺的來幫她解圍,實在是壞到了極點。
她一跺腳,‘「快還來廠
「這荷包是我撿到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失主!這樣吧,你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去查一查,若是對了就把東西還你,好不好?」
「想得美!」
暗蘭馨手刀一劈,玉腿一抬就跟他打1起來。
她在園子里沒事,纏著家嘆的女護院也練了幾招,只是她沒什麼耐心,練了幾個月就扔下了。
她常常想,要是B己勤勞一點,說不定早就是個武功高強、濟弱扶傾的使女了,
柳馭煙笑著還手,兩人一來一往的過起招來,很快的在街上引起一陣騷動,怕事的人紛紛走進,好奇心旺盛的人駐足觀看,圍了一大圈子的人。
暗蘭馨飛腳一踢,卻被柳馭煙用手給砍了下來。
‘」想送我一只繡花鞋當定情之物嗎?」他笑笑的說︰「可惜我賺臭,不想要。」
「你……」她一拳往他胸口打去。
他手指一地在她的手腕上彈了一下,跟著一個擒拿托住她的手肘,將她轉了一圈攬在懷里,快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嗯……」他滿意的點點頭,果然是香的。
四周鼓起一陣大叫聲和奚落聲,還有人當場惡心起來。
「男人親男人,我的媽呀!奇景吶!」
「師傅……」程非沉痛的搖搖頭,「他是男的呀!你也太不挑了吧?」
一群公差捕快听到大街上竟然有人斗毆,飛也似的奔來,拿了手腳鐐銬,就要拿人。
‘」師傅!差兵來啦!」程非一見苗頭不對,連忙大喊。
「可惜!」柳馭煙放開了傅蘭馨,又在她女敕臉上模了一把,「下次再陪你玩玩!」
「你給我回來!不許走!」
暗蘭馨看他縱身一躍就從大伙頭上飛過,氣急敗壞的大喊,「你這個王八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她氣得頭都暈了,再看見旁人對她指指點點、竊笑不斷的,月復內的火氣更大了。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頭,「喂,小子……」
「去死吧!」她直覺的以為是柳馭煙又回來戲弄她了,所以一轉身就是一拳。
砰的一聲,正中那人的面門,將他打得鼻血直流。
「王捕頭!」差兵們哇哇大叫,「你沒事吧?」
打錯人啦!暗蘭馨瞪大了眼楮,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廠’
王捕頭捂著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火氣沖天的吼道;「給我拿下!」
暗蘭馨連忙掉頭快跑,要是給他們抓到了,那她的自由就全毀了。
都是那個混賬東西,她會記住這個仇的,一定會記住的。
看著從天而降的大雨,頂著一頂破斗笠縮在人家屋檐下發抖的傅蘭馨,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了。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笑嘻嘻的大壞蛋害的。
為了躲避差兵,她跳到豬圈里用稻草蓋住身體,結果雖然沒被逮到,卻變得又髒又臭。
經過這麼一耽擱,她要出城的時候,卻發現哥哥領人守著城門口盤查出人的人,只差沒大肆按城。
結果她出不了城,又沒地方去,眼看天色暗了、下雨了,她撿了一頂破斗笠這一下,縮在石階旁格偷的掉眼淚。
她出不了城就哪里都去不了,難道她就這樣放棄,乖乖的回到那個金碧輝煌的鳥籠當短命的格格嗎?
不,她已經出來了,就不再回去。
「姐姐,請你給我堅持的勇氣。」她雙手抱著膝,冷得全身發抖,肚子餓得咕聘咕鳴叫。
她靠在有些冰涼的門上,又冷又累的閉上眼楮,
模模糊糊中,她听見有人踩著雨水的腳步聲,感覺到一只冰涼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她似乎听到一個好溫柔、好熟悉的聲音。
「「拜托你。」
仿佛之間,她以為那是夏大哥的聲音,那個瘋狂的捶打自已,嚎叫著他救不了姐姐的夏大哥。
那個絕望而淒涼的哭聲……她一直都記得。
一切都如夢似幻,蒙蒙俄俄之間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抱起來,那個人有一雙強壯的臂膀,溫暖、寬厚的胸膛。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
這個聲音有些不耐煩,但是也好熟悉、好熟悉。
是誰呢?
***
「真不明白為什麼我要幫你這個忙。」柳馭煙一臉無奈,覺得怎麼算都不劃算。
家里擺了個格格,可能隨時會有麻煩;多出一張嘴吃飯,代表又要花他的錢,更是浪費。
他干嗎得替人家養女兒呀?全城都在找這個逃家格格,要是給人知道她就在他房里睡大覺,麻煩就來了。
「可能是因為我娘不巧是你娘的姐姐吧。」夏宇淡淡的一笑,俊秀的五官中帶著一些愁緒。
「這就是我討厭親戚的原因。」
百忙之中抽空答應慶親王去設計煙花,這還不是看在夏宇的面子上,當然優握的賞金也是原因之一。
不過最主要還是因為夏宇拜托他啦!
真不明白當年他那勢利限姨丈那樣對他,一他干嗎還要幫他兒子這個忙,怪只怪自己心太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