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岱有點愧疚的喔,他怎麼能讓小莫走,連個賠償的條件都沒談,他還很高興的跟她揮手說再見。
那銀子有一半是他的呀,地打算在事情結束之後給他的爹娘養老用的。雖然銀子不見不能全怪小莫但追根究格主因也是因為她呀。
「哪怎麼辦?」司空岱著急的問。
「怎麼辦?去追呀,還能怎麼辦!真是阿呆。」
「她走了一兩個時辰,追不上了,而且我也沒留心她往哪走。」唉,司空岱輕嘆口氣。這是阿久第一次叫他阿呆他沒有反駁,因為他發現自己還真的滿呆的。
貝宜久愣了一下︰突然問︰「你覺得我以後會怎麼死?」
「不知道耶。」誰不成他是因為太過傷心,想尋死嗎?干萬不要呀!
「被你活活氣死啦!」一個女呆子害他損失了巨額銀兩,一見鬼呆子讓他連翻本的機會都沒了。
司空份有些懊惱的踢了踢腳下的石頭,而只宜久則是氣呼吁的坐在溪邊的大石頭上。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引得他們同時抬頭。段小莫從對面的松樹林里走出來,看起來似乎是有些茫然的四處張望著。
「段小莫!」
「棺材女!」
他們同時發出大喊,一個用飄的、一個嘩啦啦的涉水沖過小溪.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是你們呀。」段小莫高興的說︰「你們的腳步和真快,居然趕上我了。」
她看著貝宜久「阿久,你的頭還疼嗎?官兵要抓你耶,這樣你回余杭會不會太危險?」她這個超級大路痴,完全沒有方向感,東轉西繞了兩個時辰之後,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而她卻渾然不覺,還以為是他們追上了她。
貝宜久跟司空岱互著了一眼,同時放開她的手兩個人走到旁邊去低聲商量。
「你有看過比她還采的嗎?」走了兩個時辰走回原點就算了,她居然不覺得奇怪?」
司空岱嚴肅的搖搖頭「沒有耶,你呢?」
只宜久模著胡子,思索了一下,「我也沒有。」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司空岱道︰「不要太過分我是能接受。」
他看阿久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他一定想這麼呆的呆子不騙,實在對不起自己。
「你說的喔。鬼也要講信用,她就讓我來發落,你少插手。」這植樹立長得美,又沒有腦子,說不定把她賣了能賺一筆。
「好吧。」司空岱也同意了「不過有一半是我的你不能獨吞。」
「我什麼時候獨吞過了。」貝宜久留他一眼、他都有平分呀,只是都巧立名目樂苛西扣罷了,不是他貪心,是呵岱自己不好,呆嘛!他豈有不坑的道理。
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笑咪咪的對段小莫走過去。
「棺材女,你要回余杭呀。一個女孩子孤身上路不好.外面壞人很多。」貝宜久笑得好真人好無害,似乎很關心她的樣子。」
「我叫段小莫啦。」她家雖然是賣棺材的,可是她多還是有幫她取蚌好听的名字,「我的名字比棺材女好听多了。」
「你就叫她小莫會怎麼樣!」司空岱道「反正大家都這麼熟了。」
「對呀,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嘛.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她點點頭,同意他的話。
貝直久笑到藏刀的說︰「別害氣嘛!不知這樣好了,我們送你回余杭,你再拿個幾千幾萬兩來報答我們好了。」
「可是我沒有幾千幾方兩耶。」她煩惱的說。
「沒關系啦,值錢的東西也可以。」先敲她一筆再把她賣掉這個主意也挺好的。
「我爹說我們鋪子里最值錢的,不是用材就是我。」她很無牽的隨著眼楮,「那你要哪一個?」
「鎮叮?」他要哪一個?
段小莫的呆真的是舉世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別說他們根本無恩于她,就算有恩于她.她也不需要這樣報恩吧。
司空岱突然哈哈的笑了出來,「這樣好了,反正我們一人一鬼,那棺材就我要了,人嘛只好便宜阿久。」
「你閉嘴啦。喂你到底是怎麼長大的?」貝宜久受不了的搖搖頭。呆成這樣還能長大成人,她的爹娘一定很辛苦。
「你呆過頭了你知不知道!」他伸手模著段小莫的下巴,左右腿了瞧,「你看你這張臉,明明白自的寫著︰我很好騙、快來騙我、不騙可借!
「我才不好騙呢。而且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騙過我,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沒有人騙過她?只怕是地根本不曉得自己受騙了吧?對人沒有戒心相信人性本善,對貝宜久來說是很令他憎惡的一件事。
「好,大家都是好人。世界很美好,空氣很清新。這樣好不好?」
「本來就是這樣呀。」段小英微微一笑,「你不喜歡嗎?」
「喜歡!」哈,等到他找一間窯子把她給賣了之後他大概會喜歡得飛上天去,「走吧,我們送你回余杭、」過過個十年八年,她不那麼迷糊的時候再自己回去吧,他可沒那麼好心當真要送她回去。
可是,官兵……」她有點擔心的說︰「你不會有事嗎?」
「你絕對不用擔心阿久的。」司空岱安慰著她「他很精明的,絕對不會吃虧。」反而是她的處境比較值得擔心吧。
她不知道阿久役安好心眼,而他也不是什麼好鬼。不過這樣也好啦,無知也是一種幸福。當他們再度看到炊煙的時候,太陽已經逐漸西下了。疲累不堪的貝宜久和段小莫渾身用兮兮的模樣,引來這個小城鎮上居民的側目。
其實引人注意的原因還是一個髒兮兮的道士,帶著一個勝兮兮的少女,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這個地兮兮的道士,在客棧里叫了兩碗雜什面,而那個少女坐在他旁邊,兩人有時候怪國怪氣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貝宜久呼吃時咱的吃著面,而司空岱正在跟段小莫說他可憐的身世.她還因此掉了好幾滴眼淚,難過得面也吃不下了。
「你不是說那個大老爺叫人拿棍子把你打了一頓結果你演招一直沒好.拖了幾天才死的嗎?」印宜久狐疑的問著、怎麼這會兒阿岱說自己是被活活打死的,
司空岱家里世代都是務農的,他爹覺得種田太辛苦,于是希望他好好念書,將來可以參加科舉謀得一官半職。改善他們的生活。沒想到他十七歲那年,幫著爹娘挑菜,趕雞到市集上賣時,沖撞到一個路過的大官轎子,于是被人打了一頓,拖了幾天之後嗚呼哀哉。
他會纏上貝宜久的原因,就是要找那個大官報仇.不過他不知道仇家的姓名,只知道他下巴有一顆大紅癥。所以他們才會四處流浪,一邊裝神弄鬼一邊尋找仇家。
「是沒錯呀,總之就是死了嘛!」司空岱有點心虛的說,「跡過那麼久了,我哪記得清楚。」
「哈,自己怎麼死的還會記錯?」這小子說得顛三倒四的八成心里有鬼。
「我當時年紀小,又受了驚嚇,記錯也是常有的事。」唉,他怎麼會說錯了呢?要是給阿久和小奠知道他死得那麼窩囊,一定會笑死的。
他不好意思把他真正的死因說出來嘛!鳴鳴……
「你那時候都十七歲了,裝小也來不及了,你到底怎麼死的呀?」
段小莫看不下去的開口,「你別那麼凶啦!死掉已經很可憐了,你還要叫他去想怎麼死的。
她安慰司空岱,「我現在知道了,我不會叫鐘道爺爺來抓你。希望老天保佑,讓你趕快找到仇家。怎麼會有人那麼壞的,真是太過分了。」她很少生氣,可是司空岱的遭但真的叫人又是同情,又是憤怒。「這小子說話額三倒四的,誰知道那個仇家是不是瞎掰的。女人.就知道心救、同增弱者.也不先弄清楚到底值不值得。貝宜久冷哼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