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沖到屋外,只宜久突然停下腳步喊道︰「等一下!」他要算一下,一兩都不能少。
「快走啦!」司空岱隨手將他擔的銀于全塞給他.
「等一下!」貝宜久飛快的數了一下,「少一錠五十兩銀子。」他想到他剛剛是先跌在棺材上,那相益似乎沒蓋緊,一定是掉進去了。
「算了啦。」司空岱道.「銀子再賺就有,命沒了可就玩完了。」
「你有病呀!五十兩耶,我寧願死了也不讓我的銀子留在棺材里、它們只能待在一個地方、就是他的錢袋。
「那你自己去拿我絕對不進去那棺材里有女鬼呀!」他才剛進出來.叫他再進去他才不于哩。
「你有沒有槁錯呀,你到底是不是鬼」當鬼當得這麼窩囊,你不如當個屁。」听說人死了會變鬼,而鬼死了之後就變成屁「噗」的一聲就消失了。
「別侮辱我喔,你自己也沒多少膽子。」司空岱不滿的說.「沒有人規定因不能怕鬼,況且你沒听過人家說,人是男的惡鬼是女的凶嗎?」
「好!算你報我自己去出!反正這里到屋子里面起碼有一丈遠,你就在這邊等果差好了。」
只宜久一句話就擊中了司空岱的要害,他只好垂頭喪氣的說︰「好吧,我跟你去,不過你別想叫我進去棺材里拿。」
阿久真是卑鄙到了極點,每次都這樣威脅他,等到他心願一了,可以讓鬼差帶他去投股時,他一定要先惡整他,報完仇之後才能心甘情願的離開。
「那還用說?我像是那種叫別人去送死,自己躲起來的人嗎?」
像,不只是像而已,他根本就是這種人呀!司空岱不滿的想著。
貝宜久把銀子收好後,他們便小心翼翼的再進去沒听見棺材用面還有聲音剛剛生的火堆還在燃燒,屋里雖然有些暗,但還能看得清楚。
「這樣好了,你推開棺蓋,我立刻撿起來,接著往外沖。」走到棺材邊,貝宜久無法可施,只壯起膽子這麼做,要是真的被嚇到了,明天再去找個真正的道士來幫自己收收驚。
「好。」司空岱把手放在相蓋上,點點頭「我數一二三。」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有過視死如歸的堅決.他一定要拿到他的五十兩根子,「我準備好了。」
「好。…………三!」他用力一推,館蓋應聲而落而貝宜久還在等那個二,所以相差落地時,他呆了一下。
緊跟著一團黑呼呼的東西立刻坐了起來,還悠悠蕩蕩、陰飄忽忽說了一聲「是……你……們……呀。」
「媽呀!有鬼呀!」他們同時大喊一聲,根本來不及去撿任何東西便沒命的往外跑。
「怎麼了?」段小莫撥了撥自己的亂發,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奪門而出,還跑得那麼快。
她在棺材里睡了一覺,覺得頭昏昏的,後來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接著一個東西砸在她頭上,所以她喊了一聲痛。
正想起來時卻發現她餓得沒力,根本報不開棺蓋所以只好破棺材,希望外頭的人幫個忙,沒想到居然是他們兩個幫了她這個大忙,她想說用他們說一聲謝謝,沒想到他們卻亂吼亂叫的跑了出去。
她從棺材里爬出來,有些奇怪郝大元怎麼不見了,跟著看見地上掉了一個不小的布包,但她沒有理會便走了出去。
她才一跨出門口,後頭立刻傳來,轟隆隆的巨響在風雨的吹打之下,那腐朽不堪的屋子坍了下來。
段小英回頭一看,只見一片斷垣殘壁,她嚇了一大跳,還好他們先將她救了出來,否則她一定會被活埋在里面的,她直是福大命大呀!下次再遇到那兩位恩公,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他們。
外頭兩漸漸的停了,皎潔的月亮從厚重的雲層中探出頭來照亮了荒野。幾只費火蟲飛到了段小莫身邊一閃一閃的似乎是要幫她照路。
貝宜久和司空岱跑了一大段的路才發現,好不容易拉回來的銀子又掉了。司空地不敢說出在破屋里的時候有听到東西掉出來的聲音,因為他怕貝宜久會殺了他。那個人一批到銀子,是完全沒有理性的。
于是他們只好循著原路回去找,只宜久一直在求各路神明保你,別讓他的錢又掉在有鬼的地方。
而他們一直都找不到,于是又回來破屋這兒,結果發現破屋倒了,段小莫就站在斷垣殘壁之前。
「你在這里于嗎!」貝宜久掉了錢.只看見段小莫.心精更加惡劣了。
「多謝你們幫我打開棺蓋,否則我一定給埋住了!」剛剛那屋子倒了,好大聲,怪嚇人的。對了,你們有看到大元嗎?他不見了,不曉得是不是迷路了,真是糟糕.他會跑到哪里去呢?」
段小莫有些煩惱的說︰「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啦.我爹一定還沒吃飯。你不知道我們全家要到齊了才會開飯,我多說這是我們段家的家規……」
地說了一大串,貝宜久和司空岱听得一頭霧水.只宜久不耐煩的開口。「你給我閉嘴!我問一句你給我答一句,沒必要的事就不用提了。」他不過問她在這于麼,這娘兒們居然能扯到段家家規去?
「喔,我知道了。」她乖巧的點點頭。多說要听大人的話.這個人留了這麼神氣的胡子,就像她爹一樣那麼他也是大人嘍。
「你剛剛在那屋子里的棺材里?」
「嗯.我睡在棺材里面。謝謝你們幫我忙.否則那棺蓋太重了,我餓得根本推不動上。」
她剛剛在棺材里?那表示他們是被這個棺材女嚇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還沒命的逃?
「你!懊死的你!你躲在棺材里面干什麼!」貝宜久兩眼冒火.
「避而呀.之前雨下得好大,大元叫我進去避雨結果我睡著了。」」你……」貝宜久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氣到說不出話來「媽的!死棺材文,你給我記住戶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開始跪在地上尋找他裝銀兩的布包。
我不叫棺材女,我叫段小莫。兩位思公叫什麼名字?」
司空岱忍不住覺得好笑,想到他們一個鬼、一個大男人.居然被這小泵娘嚇得沒命.難怪阿久火大覺得沒面子。
連他都覺得有些丟臉。「我是司空岱,你叫我阿岱就好。那個嘴巴壞心腸毒,死要錢又小心眼的道士叫貝宜久,你叫他阿久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段小莫很奇怪的指著貝宜久「他在干嗎呀?」為什麼像小偷一樣跪在地上,四處爬來爬去還用手東圖西做的?
「他在找東西。司空征遺憾的說︰「他的性命掉了。」銀子就是他的性命.因此掉了錢就等于掉了命一樣。
啊?他也是鬼嗎?可是他身上沒有鬼氣呀?
司空岱突然發現,這個棺材女好呆呀,她好容易就當真,不管人家說什麼,她都全盤接受,看起來就是一副很好使喚的樣子。
「不是啦他一包銀子掉了!他那人死要錢,把銀于看得比性命還重。」
「一包銀子呀?不知道是不是我剛剛看到的那一包耶。」原來阿岱是在開玩笑的,她就想說阿久不大像鬼,他也沒有老是亂飄呀。
貝在久雖然在找東西,不過也拉長了耳朵在听他們說話,一听到她說有看到一包東西,難掩激動的跳了起來,跑過來抓住她,立刻在地衣服上留下滿是泥土髒兮兮的手印。
「在哪里?你在哪里看到的?」
「喔,剛剛在屋子里有看到,好像在門旁邊的樣子。」
「門旁邊。太好了總算找到了。
問題是,屋子倒成這樣,他完全不知該從何挖起要找到他的銀于,可能需要大批人力來幫忙開挖。你為什麼……」貝宜久的聲音听起來很悲傷,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到的時候不撿起來?」他哀痛得哭不出來,瞼上的表用比死了妻子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