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幫我照顧女乃女乃。」他真的沒想到她會和女乃女乃變得這麼麻吉。
「我才不是幫你呢!我跟女乃女乃交情本來就很好。」她才不會承認自己真是為了幫他。
「是,你說的都對,不過我還是必須慎重表達我的感謝。」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將她摟過來,在那倔強的小嘴上重重一吻。
他……他居然……
雖然馬上就被放開了,但她依舊小臉爆紅,不知如何反應。這個氣人的男人居然在女乃女乃面前吻她,還吻得那麼理所當然,教她連呼他一巴掌都沒辦法。
「你真的很討厭!」她重哼一聲,在女乃女乃看不到的死角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痛痛痛……俊臉微微扭曲,他偷這個香付出的代價真大啊!
「逸風,女孩子臉皮薄,你這樣真是太不應該了!」即使心里叫好,段女乃女乃還是板起臉。「倫,你說要怎麼處罰他?」
不懷好意地瞪著他半晌,她勾唇笑了。「女乃女乃,你今天煮不煮大鍋湯啊?」
「有人想喝我就煮。」段女乃女乃明白她想做什麼了,暗笑在心里。
「那好。」岑倫趾高氣揚地斜睨著段逸風。
「這位先生,小姐我今天想喝大鍋湯,你……」縴手指了指看起來很久沒生過火的灶,「去劈柴吧!」
堡作人員們在段家老宅度過了愉快的一晚,當段女乃女乃笑嘻嘻地宣布這頓豐盛的大餐岑倫也有參與制作,還引起眾人的歡呼,而段逸風突如其來的加入,更增添了歡樂的氣息。
養精蓄銳了一整個晚上,隔日,拍攝工作正式開始。
岑倫仔細地教導段女乃女乃如何讀劇本、走位等基本的概念,段逸風也在一旁替她打氣,在一番折騰後,段女乃女乃便硬著頭皮上場了。
今天的場景是在老宅的露天長廊上拍攝,他和她避著太陽站在樹蔭下,一邊監督,一邊享受著蟬鳴鳥叫的好天氣。
「喂!」默默無語了許久,岑倫止不住好奇心地問他,「你這幾天真的出國了?」
「嗯,我去了一趟美國。」他促狹地眨眨眼,「夏威夷。」
「夏威夷?」她低呼起來,「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以為你到‘美國’出差,結果你跑到夏威夷度假?」
「夏威夷的確是美國啊,我也沒騙人。」他佯裝無辜,「如果不去夏威夷的話,怎麼當得成捕蚊燈呢?」
「捕蚊燈是什麼意思?」跟他說話,腦子必須多轉好幾個圈。
「捕蚊燈的原理你知道嗎?利用蚊子的趨光性和光線特殊的波長。」他聳了聳肩,「我這麼大的目標,又肩負著並購大聯銀行的重任,自然是走到哪里,那些‘害蟲’就跟到哪里嘍!」
她恍然大悟,「原來你把美升……把那些人都吸引到美國,然後自己跑去地球的另一頭玩樂,難怪你敢把女乃女乃一個人丟在家里!」
「好說好說。」他忽地將手搭上她肩頭,把人摟近了些,「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我才沒有等你!」她撥開他的毛手。
「是是是,成天和我女乃女乃混在一起,還搬到我老家來住,你一點都沒有在等我……」
「哼!」嬌哼一聲,為了掩飾自己的羞窘,她轉頭就想走,結果又被他摟了回來。
「你看。」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錦盒,遞到她面前。
扁瞧那錦盒的質感,岑倫的心就先猛跳了一下,故作大方地接過,緩慢打開盒蓋──
那是一對天然粉紅珍珠耳環,珍珠的色澤優美光潔,周圍還瓖了圈碎鑽,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喜歡嗎?」他看出她驚喜的表情。
「很喜歡,好漂亮……」她雙眼都發光了。
「我可是挑了很久。」在她愛不釋手的將錦盒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之後,段逸風突然笑嘻嘻地冒出一句,「很適合女乃女乃吧?」
岑倫差點沒岔了氣,笑容瞬間消失,眼底浮出失望,卻又有著一絲絲的氣憤。
老是來這一套,他又來耍她了!
啪的一聲蓋上盒蓋,她將錦盒塞回他手中,沉著臉道︰「剛好女乃女乃拍廣告少一副首飾,現在正好用得上。」
他送女乃女乃首飾本是天經地義,但他拿給她的方式分明是在誤導她,讓她從天堂突然掉到地獄,真是太過分了。
「你在生氣嗎?」他明知故問。
「哪有。」她低頭不看他。
恰好此時廣告暫停,她悶著聲走到段女乃女乃身旁,向化妝師討了化妝箱,自個兒開始為她補妝。
「女乃女乃,我幫你上一點粉色系的腮紅,段逸風他……有驚喜要給你喔!」只是對她而言是有驚無喜。
「是啊,美國來的驚喜。」段逸風走了過來,細心地幫女乃女乃別上耳環,岑倫隨即遞上小鏡子,兩人的默契天衣無縫,都睜大眼等著她的反應。
段女乃女乃顯然很滿意,但還是有些擔心,「會不會不連戲啊?」
站得不遠一處的導演連忙答腔,「不會!這樣正好,女乃女乃的形象看起來更高雅了!」
「那好,我就戴著拍了。」段女乃女乃樂得眉開眼笑,但也發覺岑倫的臉色不太對勁,趕緊推了推孫子。「逸風啊,你有買倫的禮物嗎?」
「我才不希罕!」她昂起頭,拿起化妝箱就要離開。
「等一下。」他把她拉回來,又拿出另外一個錦盒。
「這又是誰的?」她遲遲不肯接過,怕又被他耍一次。
「當然是岑大小姐你的。」他幫她拿過化妝箱,還給來看熱鬧的化妝師,要她空著手接過錦盒。
所有人都好奇地圍了過來,她定定地看了段逸風許久,沒有動作。
「你確定這是要送我的?」懷疑的目光覷著他。
「確定。」
「沒有花招?」
「沒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的信用評等大概是負五顆星了。
她這才勉為其難地接過,一打開,四周的人都驚呼起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錦盒里,居然……是一枚紅寶石戒指?
「這個……」他目光里帶著盈盈深情,幫她將盒里的東西拿起,眾人這才發現後頭還接著一條鏈子。「……是項煉。」
「噢……」大家都失望地叫出聲來,還以為段總要當眾求婚哩!
而岑倫的失望比剛才更甚。不過她失望什麼呢?如果他送她戒指,她才真的要煩惱,但心里矛盾的悶窒就是罩在那兒,揮之不去。
起哄完畢,大伙兒歸位,廣告又開始拍了,段逸風乘機將她拉到暗處,柔聲道︰「我幫你戴上?」
隱去眸中的失落,她听話地撩起頭發,讓他將項煉戴上她縴細修長的脖子。
當他手指撫過白皙的頸膚時,她整個人都戰栗起來,突然覺得一向堅強的自己,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了。
「你……戴好了嗎?」好久好久,他都不出一點聲音,她手酸地想把頭發放下。
不料大手突然握住她執發的小手,然後一個濕熱的吻落在她的頸項上,「你真美,無處不美,只露出這麼一小部分,就把我迷住了。」
他的低語像調情,她的手舉也不是、放也不是,渾身更因此而燥熱起來。
忽然他的臉貼到她的嬌靨旁,從自己的領口拉出另一條和她一模一樣的項煉,只是墜子分明是更大一號的男戒。
將墜子拉到她眼前,他貼緊她的背,湊近她耳邊,「老實說,這項煉同時也是戒指,就當作我們定情的信物吧!」
「定情?」微偏頭,她想弄明白他的意思,卻被他倏地吻上,所有的疑問只能化作纏綿。
就這樣,兩人站在日式長廊的屋檐下,戴著一樣的項煉,一吻再吻,他仿佛要將這幾日沒見到她的份補回來,熱情得讓她一點都無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