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昏昏沉沉地說不上話、他要她因為他的踫觸整個人燃燒起來!
他們分開了三年啊?!這真是個讓他無法置信的事實!
他究竟是怎麼忍受過來的?這一刻,感覺著在他觸踫下隱隱顫抖的她,真的好懷疑,一千多個日子他是怎麼走過來的?
為什麼分隔了三年,他還是記得她身體的曲線、還記得她下月復的敏感點、記得只要指尖輕刮她耳下的縴頸,就能得到她的低吟……
對她的記憶,總是像昨天才發生過那般清晰!
他們,真有三年沒見了嗎?
林旭懷听見她的換氣聲、听見她的低吟,輕輕嘆息了,指尖滑至她純白色蕾絲底褲,緩緩拉下,他也同時蹲下,將褪下的蕾絲底褲朝後頭扔去。
他施力分開她的雙腿,舌尖在下一瞬滑入她的身體,毫不意外听見她似驚慌又似滿足的低嘆。
白瑞綺的手欲拒還迎地埋進他濃密的黑發,有些抗議地嚶嚀著︰「老板……我不能……」她想說她無法思考、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卻不成言。
白瑞綺喊出那聲「老板」,林旭懷听得有些恍惚,彷佛他們不曾分開過,彷佛她還是那個愛流浪的吉普賽女人、而他還是那個總在定點,盼望著她倦累回來的「老板」……
可是一切明明已經完全不同了啊!
地板上躺的是知名專櫃品牌的連身裝裙,她身上還穿著知名專櫃的繡花內衣,以前從不穿絲襪的她,美麗修長的雙腿此刻套著性感的蕾絲吊帶襪……
一切是那麼的不同,跟三年前完全不同!
他的舌尖滑出白瑞綺的身體,手指卻立刻取代舌尖的位置。
他揚著頭,像打量獵物般仔細地觀察著她因而緊閉的雙眼,她的長發披泄而下,落在白色上。
純白與絕黑相襯,有種無法解釋的矛盾感,像極了現在在林旭懷心里纏繞的矛盾感覺……他極端渴望她,卻又害怕著那份過于極端的渴望。
他的舌再次覆上她的敏感,依循著對她鮮明的記憶,他的舌靈巧如蛇,在那前端的蕊心上挑弄,指節則在她身體里進出,然後他听見她的低吟轉強,听見她由低吟轉為哀求,他听見……她想被滿足的激昂渴望。
他抽出在她身體里游戲的兩指節,再次以舌尖挺入她溫熱的身體,吸吮的力道強了許多,這時他的指尖跟著施力在蕊心上按捻。
他知道這樣的方式,能將她帶進的終站,只要再多幾秒時間,他就能讓她滿足……
白瑞綺飛上一團白光里,在自己都感覺遙遠的激喊下,得到了滿足。
她有十幾秒的空白,只能靠著門喘息,意識卻回復得很快,比所需的平息時間還短。
她感覺林旭懷自她身體里抽離了,那一秒自己也彷佛被掏空,被掏空,也被林旭懷掏空了。
她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種模樣,而他,衣衫完整,甚至連氣息都不見紊亂,似乎沉溺在里的人只她一個。
她有種難堪的尷尬,卻不知所措。
林旭懷拾起地上的裙裝,起了身,將她拉離門板,由上至下,替她套上了連身衣裙、拉上後頭的拉煉,然後若無其事般,拍了拍她的臉說︰
「我們需要談談。」
林旭懷轉身往房內走去,順手拿了置物架上的西裝外套,拿出煙盒與打火機,坐上客房沙發。
看著走來的白瑞綺,彎身想撿拾方才被他往後扔的蕾絲內褲,他出聲阻止︰「不必穿了,妳現在穿,說完話我還要費事再月兌掉,麻煩。我這樣看,有視覺上的刺激效果。
妳應該不介意稍微滿足一下我的視覺吧?別忘了,我剛剛很努力滿足了妳。」
白瑞綺雙頰緋紅,半是因為林旭懷露骨的話、半是因為激情尚未全然褪去的緣故。
她尷尬地站直了身,任由那蕾絲內褲留在原處,走至沙發旁,她不知該不該坐下?
坐下,必須貼緊了他,三人座沙發椅,他坐在中心位置,往左往右的空間都不是太大;可是不坐下,又似乎有些奇怪。
「要我抱妳坐嗎?」林旭懷點了根煙,「我只抽這根煙,希望妳不要介意。」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沒打算再多挪些空給她。
白瑞綺沒多少選擇,總不能真讓他抱著坐吧!看了看,她只得坐下。
「我只想跟妳談兩件事。第一件事,我已經不當妳的老板很久了,所以不管在床上,或者平常對話,我都不希望再听妳喊我老板。
在床上妳大可以喊我旭懷,或其它更親密的稱呼,我都能接受;至于下了床之後,妳想繼續喊名字,或喊我林先生,隨妳。
第二件事,我要看妳的新寵物威威。明天一早就要看!請妳告訴我,威威的全名是什麼?怎麼寫?威武的威嗎?」
「老……」她實在很習慣「老板」這個稱呼用在他身上了,唉!「旭懷……」這是她朝思暮想的名字,沒想到有那麼一天真能喊出口。
「白珩崴是他的名字,珩是行走的行加玉字偏旁,崴是威武的威上面加山字部。對不起,我--」
「妳不用說對不起,三年前妳離開那天提出的要求,是我同意的,我同意妳那天不避孕,同意不管後果如何,都不過問,我沒有立場責怪妳。」
兩人都沉默,林旭懷?抽著煙,神色凝然;白瑞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她只能等著,等他手上的煙抽完、等他再開口。
他朝桌上的煙灰紅,捻熄了煙。
「合約拿出來,我看看。」
白瑞綺依言拿出草約,遞給他。
合約是她今晚出門的主要目的,此刻卻顯得毫不重要。比起林旭懷一矢中的猜到崴崴身分的震撼,這樁生意談與不談似乎已不是重點。
她沒想過在這時候,讓他知道他們有個孩子。她不曉得,林旭懷是個反應如此敏銳的男人。才一個稱呼,就讓他想到關連。
「這份合約,妳有利潤可賺嗎?」
「我……」
「妳父親看過這份合約嗎?」
「看過。」
「他同意?」
「他……沒反對。」
「他曉得我跟崴崴的關系,對嗎?」
「嗯……」
「你們希望我怎麼做?」
「我們沒有希望你--」
「沒有?如果沒有,妳父親會同意妳擬的這份合約?如果沒有,他何必找上我,還要我親自來雲林一趟?白瑞綺,我們現在把話說明白些,日後好做事。
這份合約,妳重新擬過,我不想欠人情。如果現在你們希望我負責,我會負責,不要做這些小動作。」
「你誤會了,我們沒要你負責……」
那句沒要他負責,著實惹惱了林旭懷,他直截了當結束了話題--
「上床吧。我們的話已經說夠了,現在該完成剛剛沒完成的事了。」
林旭懷絲毫沒繼續討論的意願,他拉起白瑞綺,直接抱起她,邁步往大床走,心里想著--
如果可以,他真想用力掐死她算了!可惜他下不了手。
她總有辦法惹得他氣恨牙癢!
有了孩子,她不要他負責,寧可投靠她父親,也不願來找他這個最該負上責任的男人?!
不讓他負責,連談一樁生意,都甘願賠本不賺。他想不透白瑞綺怪異的腦子里到底裝了什麼?!
她父親肯定是看不下去了,才代白瑞綺找上了他吧?
她不當他是個男人嗎?當他的肩不夠有力,扛不起責任嗎?
三年前,是他錯得天真。
當初他想放她離開,卻又隱隱覺得不甘願,所以當她要求一個不避孕的晚上,說他起碼欠她這麼多……雖然他不懂,白瑞綺為何覺得他虧欠她,但最後他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