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直掛在心里,那他為什麼要拋棄小藍?還害她受了那麼多苦,最後連家都不敢回。」越想越替好友覺得不值。
「他有他的苦衷。」這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而這件事的是非對錯也不應由他來評斷,因此他只扼要地帶過。「水藍這幾年來確實受了不少苦,不過那個男人所受的苦也不見得比她少。」
知道再問下去會涉及好友的隱私,舒亦庭便不再追根究柢,于是她把話題一轉。
「我們今天開始交往,如果你發現我和你想像的不一樣,你會不會也拋棄我?」她始終忘不了他十年前一走了之後,她生平第一次哭了那麼久,哭到眼楮都腫得無法見人。
若她投入了全部的愛,他卻又突然消失,她這回一定會受不了的。
「傻瓜,江水藍跟那個男人的情況和我們不同,不能拿來相提並論,你要對我有信心一點!」
「你們男人不都一樣。」她瞄他一眼,「反正我站在小藍那邊,你站在負心漢……呃,那個男的那一邊嗎?」
「還沒結婚就要我選邊站啊?不怕產生婚姻革命?」
他輕咬她白玉般的耳垂,她怕癢不停的閃躲,呵呵直笑。
「誰要跟你結婚,臭美。」她躲得累了,手腳並用地想推開他。
「明明是你先提到結婚的話題,還迫不及待地想拍婚紗照哩!」他輕易地揪住她,並惡意埋首在她的頸項間,不讓她知道他在做什麼。「既然如此,我要先預習一下有老婆的感覺。」
「你老是捉弄我,我才不要嫁給你哩!」她笑著縮起身子,感覺頸間傳來濕滑又刺痛的感覺。
听她笑得喘了,考量到她的身體才剛復元,傅書緯只好抬首,勉強先放過她。
「除了我,你還找得到更愛你的男人嗎?」這一點他可是很有自信的。
「誰說沒有!」真當她行情那麼差?「偏偏有個男人愛我愛得比你更久,就算他娶了別人,也絕對不會停止愛我,光這點你就已經比不上了。」
「你說的是楊伯父?」他早被她用這招騙過,麻痹了。
「不。」她神秘兮兮地晃動食指。
「還有誰?劉德華?」在楊經理那椿流言上栽過那麼大的跟頭,現在只要關于她有秘密仰慕者的情報,他一律不采信。
「他比劉德華還帥!」至少在她心里是這麼覺得。
「那是不是比梅爾吉勃森還性格?」他悠閑地問。
「當然!」
「比基努李維更有味道?」
「對對對,您真內行!」
「……」他無言以對地瞪著她興奮的神情,「那不就是我嗎?」
「你想得美!」她拉長脖子睥睨他,隨即換來被惡虎撲羊的下場,她笑著掙扎,在浪漫的月光下,銀鈴般的笑聲終于被吞噬,化成旖旎的耳鬢廝磨。
不過,這次傅書緯可料錯了,因為在舒亦庭的心目中,真的有這麼一個完美的人存在。
第七章
出院後,舒亦庭等于是被「軟禁」在楊家。
由于她在辦公室昏倒的事嚇到大家,整個人又因病瘦了好幾公斤,于是她被楊媽強迫進補,還不準她回小鮑寓住。
現在立維企業的案子終于不那麼吃緊,公司的人也因此都能得以喘息,周末不用加班,但舒亦庭卻不能墮落地窩在小鮑寓里吃爆米花看影片混過一天,她只能乖乖的待在楊家休養,規律作息。
「書緯,你來了,剛好一起吃早餐。」星期六一早,傅書緯便到楊家報到,門一開就看見笑容滿面的楊媽。
自從小倆口戀情明朗後,楊家夫婦也將傅書緯視為親人,再加上他既杰出,又能將小庭制得死死的,所以他們就更喜歡他了。瞧他只是簡單的POLO衫搭配休閑長褲,就顯得俊朗挺拔,和清純甜美的小庭簡直配極了。
「先幫我去叫小庭起床吧!不然她不知要睡到幾點。」
楊媽與傅書緯相視一笑,兩人都對舒亦庭的壞習慣心里有數,除了工作和家人之外,她根本懶得照顧自己,因此這些工作都落到關心她的人頭上。
他和沙發上的楊舜打聲招呼後,便腳步輕緩的走進她房間,原以為會看見什麼海棠春睡之類的養眼鏡頭,沒想到才瞥見床上的人影,他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難怪楊媽這麼放心讓我來叫人,原來她的睡相根本一點都不性感嘛!」
此刻床上的人兒正穿著成套的小碎花睡衣,呈大字型睡著,小臉藏在一頭亂發下,一只腳跨在棉被上,另一手則垂在床沿,整個人和床輔呈四十五度角傾斜。
若不是雙人床夠大,現在她人應該在地上。
看來楊媽是要我早些認清事實,說不定還有重新考慮的機會。他模模下巴,不禁這麼想著。
這時那個睡姿難看的人翻了個身,雙手雙腳像無尾熊般摟著棉被,睡衣下擺因而往上掀了一點,露出潔白細膩的腰身。
他眸光倏地加深,「但粗魯歸粗魯,還是有些看頭,不枉費我一早就來叫你起床。」
說完,他走上前扶著她的香肩,輕晃兩下。
「庭庭,起床了。」
小臉在棉被里埋得更深,縴手隨意揮了兩下,像在趕蒼蠅。
「你再不醒,早餐就要被我吃完嘍!」見她無動于衷,傅書緯索性坐在床沿。
「睡美人,你想讓我吻醒嗎?」揚起眉,這動也不動的小妮子還真不怕他,他又把威脅加重,「我要侵犯你嘍!」
話落他的大手先撫上她柔軟雪白的腰間,嗯,果然如他想像的細女敕,接著他慢慢地將撫模範圍擴大,向上移,再向上移……
毛手在胸部下緣停住,她堅持不醒就對了!暗書緯傾向前,在她耳邊吹氣低喃,「庭庭,你再不起床的話,要被我模遍了哦!還沒反應?看來你是不介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將她從背後整個攬住,他輕嚙著她嬌小的耳垂,然後細碎的吻落到她的頸項,當然手也沒忘了動作,感受著嬌軀的香滑,由無瑕的美背撫模到小骯,眼看就要模上她堪盈一握的柔軟胸房……
突然,舒亦庭敏捷地一個大翻身,接著用抱在懷里的棉被整個蓋住暗書緯,並趁勢坐在他腰上不停地跳著。
「哈!騙到你了,大,想吃姑娘我的豆腐,再練幾年吧!」
天知道她的女敕豆腐早被吃掉大半。
棉被里傳來悶笑,沒想到他也有被這小女人騙到的一天,他意思性地掙扎兩下,讓她多享受幾秒勝利的快感,片刻後,棉被里的笑聲停歇,他的動作也跟著靜止,舒亦庭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喂!暗書緯,你別裝死哦!」她懷疑地瞥了一下棉被,怕他在里頭窒息了,便試探性地拉開棉被,「你還好……哇啊!」
同樣的動作,傅書緯反身壓住她,兩人中間已沒了棉被的阻隔,他故意邪惡地笑兩聲,「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的伎倆只是小兒科而已,今天若不吃了你,我傅少爺的面子不掛得住嗎?」
說著,他一雙手開始假意地解開她的扣子,並一邊在她臉上狼吻,一邊在她頸邊搔癢,逗得她尖叫不停。
「啊……少爺,住手啊,奴婢不敢了!」想不到他還記得高中時她戲稱他的外號,舒亦庭邊笑邊閃避,一手也往他的腰際呵癢,兩個人就在床上打滾嬉鬧起來。
不料她一個沒注意,玉腿不小心把他踹到床下,連棉被也一並掉了下去。
她想拉住他,但只抓到棉被的一角,整個人還被傅書緯下墜的力量給往下拖,呈半身懸空在床邊揪著棉被的姿勢,而傅書緯在地上坐正後,也急著想接住她,但由于情況緊急,只能拉高棉被讓她吊在上頭,免得她正面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