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他就覺得不對勁。
「幫我找找她。」他交代左恆宇,自己則走進廚房,看到花子玟似乎已將晚餐的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
那她沒道理不在家。
「恆宇──」沒注意到自己的嗓音已變得破碎,蕭成梁趕緊喚著左恆宇。
左恆宇一弄清狀況,立刻奔出門,「我向附近的鄰居問看看。」
而才不到五分鐘,左恆宇已問到確切的消息,且火速載著蕭成梁急奔向成功醫院。
一路上,蕭成梁只能心慌意亂的向上蒼祈禱,「老天,千萬別讓她出事!」他向她保證過會照顧她的。
那現在……
第九章
看到花子玟躺在病床上,身上多處綁著繃帶,蕭成梁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瞬間險些停止跳動。
左恆宇連忙扶住他,「鎮定點!」
再听到醫生叨叨絮絮的說明照顧花子玟需注意的事項,他一顆懸吊在半空的心這才安了下來,「她沒事?」
醫生一臉的不以為然,「你沒看她傷成那樣,怎麼會沒事!」
「我、我是說……」她沒生命危險吧?
醫生連說話都懶,直接要護土向他說明病人的狀況,「今晚最好雇個看護照顧她。」
「我自己照顧。」蕭成梁很堅持。
左恆宇則是翻了個白眼,「你自己還行動不便,怎麼照顧?」
一一將花子玟的住院手續辦好,左恆宇忙了許久才回來告知,「她弟明天一大早就會到,你要有心理準備。」
可能會被揍到扁說。
蕭成梁什麼都沒听進去,只端坐在病床旁,拉著花子玟沒受傷的一只手,「子玟,妳要沒事、妳要沒事啊!」
一夜未眠,他不管看護在一旁唆了什麼,就是死守在花子玟的身旁。
當花子玟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他一臉擔憂的模樣。
「子玟,妳醒了?」他好開心,趕緊想提醒一旁的看護。
可她卻阻止他,「阿梁──」
由于他一直待在她的左側,以致先前沒發現她臉上有個巴掌印;可當她正面看向他,他驚怒的問︰「是香君嗎?」
花子玟輕聲說︰「我出去買東西踫到她……」
他輕撫著她的柔發,「噓∼∼別說話,我懂了。」
「她想找我談話,可我急著買東西回去做晚餐……」因為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噓∼∼」他再次要她別浪費體力。
可她急著跟他示警,「阿梁……她不高興我不听她的,所以動手……」
但那還不是重點,任由蕭成梁溫柔的替她揉著紅腫的臉頰,她急切的繼續說︰「她叫人追我……我逃──」
他懂了。
「噓∼∼我不會再讓她傷妳,我保證。」
看來得趕緊解決掉和風的事,不然,他會害花子玟再次受到傷害的。
她已為他擔了兩次危險,絕不能再有第三次,絕不!
「我怕她會找人盯你……」她約略明白當初上台北時,左恆宇和右無言的對話,「阿梁,你有危險!」
而她好擔心,擔心萬一她在醫院里,不能照顧到他,那該怎麼辦?
看出她的擔心,蕭成梁盡量不將自己嗜血的一面表露出來,一徑溫柔的安撫著,「沒事,妳別瞎操心,安心靜養。」
「阿梁∼∼」她突然覺得委屈,她不要自己愛的人受到傷害啊!
「不哭……」他溫柔的撫著她滿是擦傷的小臉,「我會處理,再不讓妳受傷……」
可下一秒鐘,他已被人拉開,俊臉挨了一記重拳。
不但如此,耳里還听聞非常惡劣的叫罵聲,「你又讓我姊受傷,你這個爛人,我讓她上來是要你照顧她,你居然……」
忍不住再上前賞他幾記鍋貼吃!
卻被左恆宇由身後架住。
「子武……」花子玟的嗓音很虛弱。
「姊!」花子武焦急的奔到床邊,將站不穩的蕭成梁一推,恨不得他能因此而摔死,才能泄他心頭之恨!
「我沒事……」她輕聲說。
「姊──」不該放他姊上台北的。
蕭成梁勉強站穩,不計較被揍的一把拉過花子武,緊緊握住他的肩。「幫我看好你姊,一分一秒都不能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花子武立刻嫌棄的推開他,「我哪需要你的指導啊!」
上回他姊刀傷住院也是他在顧,他哪需要別人告訴他怎麼做?再說,這個死男人現在是要溜去哪逍遙啊?真是氣死他也。
「看緊她,別讓她再出事。」說完,不管花子武有多不屑他,激動的與他握手,「幫我就算幫你姊。」
笑話,誰要幫他啊?「我只會幫我姊。」
蕭成梁再次凝望花子玟受傷的小臉,一跛一跛的來到床邊,握著她的手,力道之大像是在隱忍極度憤怒的情緒似的。
「子玟,我去解決事情後,立刻回來陪妳,妳乖,別怕。子武會守著妳的!」
然後,依依不舍的放開手,讓左恆宇陪著離開。
「神經!」不明所以的花子武只這麼說,「姊,妳一好,我們就回家,不準再上來。」
「通知和風的人,十點我有要事宣布。」回到辦公室,蕭成梁這樣要求。
緊接著,他就跟左恆宇及右無言開在小會議室里準備近日來所有對他們有利的資料,準備給和風一次迎頭痛擊。
直到開會的時間到來。「總裁,和風的人到了。」
蕭成梁這才離開小會議室,看了身邊兩人一眼,「準備好了嗎?」
左恆宇冷酷的點點頭,右無言則是面無表情的怒瞪著前方的會議室。
「那就走吧!」
走進大會議室,看到和風的代表︰香君、她父親、兩名律師,以及幾名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
「這回的並購案取消,你們可以請回了。」蕭成梁突然宣布,當場讓和風的代表驚詫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香君!」香君的父親怒道︰「妳怎麼辦事的?」
香君也沒料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我……」
兩名律師則是指著當初的草約,「能這樣嗎?」
只可惜,蕭成梁也有數名律師在場,當場就細節一一商討起來。
香君以目光暗示身後的黑衣人悄悄行動,「成梁,我沒想到你竟這麼不顧往日的情誼!」她站起身憤恨的問︰「是那個女人的死讓你喪失了冷靜嗎?還是你又要沉寂一年不管事了?」
蕭成梁冷冷的告知,「首先,拜妳之賜,子玟只受了點皮肉傷。」
什麼?香君立時氣憤難當,怒瞪身後的黑衣人,「看你們辦的好事!」
她果然沒出言解釋,所以,子玟受傷確實是香君搞的鬼,他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其次,我不必也不會為誰哀傷,我就要娶老婆了,開心得很,哪需要憂傷?」他涼涼的說,當下氣炸香君及其父。
他要娶那登不上面的女人!香君好氣。
「拿給他看!」香君的父親怒道。
黑衣人中也有一位取出一把銳利的刀,試圖靠近蕭成梁。
香君卻說︰「不必,我用背都背得出來。」現在她就要蕭成梁後悔。
卻沒發現右無言的臉上浮現一抹嘲笑。
「成梁,你難道不記得當年你迷戀我時,曾在我的要求簽下一紙財產讓渡書嗎?」這也是他們在屢次逼迫蕭成梁以高價並購和風不成後,甚至不惜出下策想買凶試圖取走他性命的絕招。
蕭成梁仍是一副酷樣,「是嗎?」
香君被他不為所動的模樣給氣到,提高音量,「當然是,那上面還有你的親筆簽名。」只不過,當時他承諾的是只給她一半的財產。
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他現在威脅不並購和風,那她就要索取他一半的財產。
「總要眼見為憑吧?」蕭成梁更加挑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