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房里看看!
直沖到花子玟房間門口,「叩叩!」他輕敲門板,卻得不到任何響應。
因為實在是太過擔心她,于是他不顧一切的用力撞門。
而門竟然沒鎖!
他小心翼翼的踏進房里,「子玟,妳在嗎?」
想當然耳,沒有人回復。
「不在,那是去哪?」他正想離開,卻被掛在壁櫥上的一件白色長袍給吸引了目光。
不為別的,只為……這長袍好象昨晚他見鬼時,那只鬼身上穿的衣服。
他止不住好奇心,上前檢查長袍,竟發現長袍下襬還沾著泥巴!
這……是怎麼一回事?
花子玟沒料到自己竟花了這麼多時間在準備那些有的沒的,她一心只算計著這次會有的效果與收獲,以致忘了時間。
當她將最後的東西裝妥,這才抬頭瞄到窗外的景色,「慘了!居然弄到這麼晚──」
立刻拔腿就跑,想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廚房,她還得準備一大堆人的晚餐,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今晚究竟會有多少人前來。
「哦∼∼帳篷。」她邊跑邊提醒自己,「得請阿梁幫我去扛帳篷……」
順著小路跑到民宿附近,她一個閃身躲在大樹後方,機警的探看沒有人之後,才跟只狂竄的小白兔般,咻的奔入廚房。
三兩下就將幾個爐火開到最強,再將流理台上的蔬果用清水沖洗過,胡亂的切兩下,便全丟進幾個大小不同的鍋里煮。
緊接著,她從冰櫃里取出冰凍的魚肉,動作迅速的丟入滾燙的沸水中,果然立刻就解了凍。
「OK,」她拍拍手,開始又切又剁、又斬又殺的,沒一會兒工夫,幾乎可以喂飽一、兩百個人的餐點已大功告成。
她抹了一把汗,看看逐漸暗下的天色,突然憶起,「完了∼∼忘記去陪阿梁切玉米了!」趕緊一個箭步往蕭成梁所在的地方奔去。
「你還沒切完啊?」看到蕭成梁疲累的將最後一根玉米粒削完,她趕緊湊上去蹲在他身旁,「謝謝你,辛苦!」
蕭成梁像是無心的問了句,「妳去哪了?」沒錯過觀察她一分一毫的表情變化。
「我一直在廚房忙,」回答得好快,一副欲蓋彌彰的心虛樣,「哦∼∼後來還去房里睡了一會兒。」
看著他的眼神有點閃爍,蕭成梁一看就覺得她是在說謊。
但……為什麼她要裝神弄鬼呢?
他不懂,卻在這一瞬間,他想弄懂。
原因很簡單,他對她產生了十足十的興趣。「哦∼∼我還以為妳會來找我聊天呢!」故意這麼說以引起她的內疚。
不要問他,他究竟對她產生了什麼樣的感覺,因為連他自己也弄不懂,但他就是想多跟她在一起、想多了解她一些。
丙然她立刻上當,「真是對不起,我……晚點再陪你好好聊個夠。」
反正今晚她弟會親自上陣,她應該不會太忙。
而他幫她做這麼多雜事,一定覺得很煩,所以她該陪陪他……甚至借機多了解他一下下。
可為何她會想多了解他……她倒是沒多想。
就在兩人剛訂下晚餐後的約會後,一輛輛小巴士載著客人回到「鬼屋」。
「那……晚點我去找妳。」蕭成梁只來得及跟她做好這個約定。
花子玟無言的點了下頭,像是同意跟他在晚上來個兩人約會似的。
接著,原本有點曖昧的氛圍在瞬間被打散,一個個疲累的客人,約莫有上百人之多,紛紛大聲的嚷嚷著,「快點弄吃的,我們都餓慘了……」
花子玟趕緊奔進廚房,將各式菜色一一端上桌。
可當她瞟見餐廳被擠得水泄不通,還是被嚇了好大一跳,「嚇!這麼多人……這下怎麼夠住呢?」就算搬出所有帳篷都不夠啊!
陳婉儀卻在听聞她的喃喃自語之際,飄然來到她身畔,「不用準備帳篷,」一臉的莫測高深,「今晚我們只想抓鬼!」
天!來這麼多人抓……
她得趕緊通知弟弟這件事才行。
以往十來個人前來抓鬼,她和弟弟還能從容應付,現下百來人想抓鬼,每個都摩拳擦掌的,那她跟她弟還能順利完成任務嗎?
不!今晚的「見鬼」計畫非取消不可。
「抓、抓鬼……」
花子玟才想趁大家不注意時偷溜回房,卻被陳婉儀給硬生生拉住,「今晚妳也要跟我們在一起。」
不但如此,她還強調,「人家我還特地去請了兩個抓鬼生力軍呢!」
陳婉儀的手才剛往門外一指,立刻就有輛吉普車開到「鬼屋」門口。
「左、右副總裁。」陳婉儀高呼。
立刻讓正在里面吃飯的蕭成梁變了臉,好樣的,他們居然也敢一起來湊熱鬧?他非讓那兩個不知死活的人好看不可!
于是,他立刻來到門口,皮笑肉不笑的瞪著正要下車的兩個臭小子,「你們的膽子還真大!」
言下之意是,他們竟敢主動送上門討打!
卻沒想到那兩人急急的下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頗為奇怪,且直朝他走來,「你住哪間房間,我們跟你一起。」
誰要他們陪啊!
雖然自己確實怕鬼,不願獨自一人住在那間「凶屋」,但……他們說要跟他住一間,他就答應,那他豈不是太沒原則了?
「我不想跟人擠。」拒絕得很不給人面子。
左恆宇卻沒理會他,直朝著餐廳里呼喊,「哪位是負責人?」
花子玟趕緊出面,舉手發言,「是我。」
左恆宇聞言一愣,「咦?妳啊∼∼也好,快帶我去蕭先生的房間。」
花子玟不解的看看蕭成梁、看看左恆宇,再看看右無言,「呃∼∼可能你們得有一個人睡睡袋!」
他們「鬼屋」里的房間向來都是雙人床,且現下客滿,她只能拿出睡袋讓他們歇息。
「妳決定就好。」左恆宇不在意的說。
他拉著蕭成梁直往房間走去,「你吃飽了吧?快,我有好多事要跟你報告。」
而同一時間,右無言卻是直直的走向餐廳,以警戒的目光四處梭巡,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蕭成梁被拉進房里,正想發飆,卻見左恆宇以食指抵在唇上要他噤聲。
「怎麼了?出事了嗎?」蕭成梁低聲問。
左恆宇則是在檢查了房內的電話及電器設備後,這才松了口氣的說︰「听說和風那邊有動作,要對我們不利。」
怎麼可能?
蕭成梁當下揮揮手,「那是傳言,你別听信。」
他給和風的條件已是前所未有的優厚,和風不可能自毀前程的。
左恆宇卻一臉的擔憂,「听說和風去和黑道接觸,可能想毀約……」
「恆宇,」蕭成梁輕聲道︰「我不會相信的。」一臉的堅定,「雖然你們老認為我是受香君的影響,才會對和風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但我真的不是。」
頓了一會兒,以無比堅定的眼神看向左恆宇,「我跟香君……真的已經結束,我也是真的解開心結了,你們不必再保護我……」
可左恆宇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蕭成梁忍不住說︰「我──我好象對這間民宿的女老板有不一樣的感覺。」
而他會再次對女人動心,代表他已忘了幾年前的情殤。
卻沒想到他的說明一點都沒辦法安撫左恆宇,「這里只有女老板嗎?」
「是啊!」從頭到尾,他都只看到花子玟一個人忙進忙出的。
「不可能。」左恆宇卻直接說出他的懷疑,「我當初明明是和男老板談妥這次的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