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有沒問題?」江哥分配完畢,以詢間的眼光看著幾個小女生。
「沒,出發!」姚百兒已第一個沖了出去。
卻沒發現落在最後的施慧兒不但落了單,甚至根本沒機會再次踏出江哥房間的大門。
因為,施慧兒竟然緩緩的朝江哥走進,舉起手中的禮盒。「這里面裝了什麼東西呢?江哥。」
江哥的臉色一變,但仍捺著性子解說道︰「就送女朋友的禮物嘛!」
「是嗎?」施慧兒搖了搖那看似不大,卻頗有分量的小禮盒,自以為聰明的問︰「該不會是……叫我們做些不法的事吧?!」
江哥笑得很夸張。「哈哈……怎麼會?」
「最好不會,我沒打算做壞事的。」施慧兒再搖搖禮盒。「我想先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不然,我是不會幫江哥送的。」
「那是當然,」江哥笑得愈來愈無害,並對一旁的手下悄悄使了個眼色。「慧兒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很懂得保護自己呢!」
施慧兒一副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就等著看江哥將禮物盒打開,讓她驗明正身。
「咦?慧兒怎麼還沒回來?」眼看大家都已完成任務,姚百兒好奇的盯著俱樂部的大門仔細觀看。「都這麼晚了!」
「是呀!」黃孟兒也焦急的在原地踏步。「再不回來,我就不要等她了啦!」
她們每次都是結伴來、結伴回去,從沒例外過。
江哥卻突然笑容滿面的走近她們。「咦?你們怎麼都還沒回家啊?很晚!」一副關心的姿態。
「可慧兒還沒回來耶!」姚百兒解釋著。
「哦∼∼我的記性真差!」江哥拍了自己的腦門子一下。「慧兒早你們一步先回家了,她說她的頭有點痛。」
「也不早說,害我等到這麼晚!」黃孟兒忍不住抱怨。
「那江哥派人送你們。」江哥關心的召喚幾名手下。「安全的把她們送回去。」
「謝謝江哥,江哥再見。」當下三個小女生心滿意足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江哥卻在她們一走遠,臉色倏地變得陰沉。「還不快去處理掉那個小搗蛋鬼的尸體!」
「是!」
江哥看看手下,謹慎的叮囑。「最近口風緊點,千萬別再讓那幾個小笨蛋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是!」
嚴鏡在半夜接獲消息,他又驚又急的自床上跳起,看著特地來報訊的市刑大組長高峰。「消息正確嗎?」
「不知道,」高峰外表顯現的是一片赤膽忠心。「但我一听到消息,第一時間就來跟您報告。」
嗯∼∼台灣的警察還真合作,嚴鏡滿意的拍拍高峰的肩頭。「做得好,我們一起去現場看看。」但願不是姚百兒的同學。
法蘭克揉著惺忪睡眼。「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嚴鏡懶得再將消息重述一次。「你留守。」
「哦∼∼」法蘭克很習慣嚴鏡的做事方式,無異議的答應,再回去睡他的回籠覺。
斑峰載著嚴鏡去事發命案現場的途中,非常和善的與他閑話家常。
「在里面的情況如何?」高峰像是無心的提起似的。
「還不錯。」
「有發現到什麼異常的行為嗎?」還悄悄以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嚴鏡,想觀察他有沒有說謊。
「一點都沒。」
「哦∼∼」好失望。「那送貨的小女生最近的動向呢?」
「不知道。」
咦?那他臥底在里面的日子都在干麼?「該不是有人開始懷疑起你來,讓你無從下手吧?」
「沒。」
奇怪?他為什麼這麼惜字如金啊?高峰忍不住直接問出心頭的疑惑。「那你在里面待了快半個月,究竟都在做什麼?」
「不就是做你們期望我做的,盡職的扮演舞男。」嚴鏡緩緩的回頭,眼中迸射出狠厲的眸光。「總也得等到我的身分被人接受且信任後,才能動手行事吧!」
「是麼沒效率?」高峰忍不住抱怨。
「卻是貴國所想出來的計劃。」嚴鏡冷冷的說。
咦?他好像听出嚴鏡對臥底的事的不滿,那他會不會因愈說愈氣憤而拒絕再配合?高峰當下不敢再刺探「夜舞俱樂部」的敵情,趕緊將自己近日的收獲與嚴鏡一起分享。「我們倒是小有收獲呢!就……」
他侃侃而談,卻沒發現到嚴鏡的臉色愈變愈難看。
原來,這些人是為了怕他和法蘭克搶功,才不讓他參與辦案,即使讓他滲透到「夜舞俱樂部」,也是為了便于未來他們攻堅時,內部有個幫手而已。
可惡!他哪可能隨他人草擬的劇本起舞?
「到了!」高峰碎碎念了一堆,卻沒發現已被嚴鏡看出他心底所打的如意算盤。
一下車,嚴鏡立刻目睹那被丟棄的女孩……他轉過臉,有點不忍看她淒慘的模樣,那像個破碎洋女圭女圭般的女孩讓他聯想到姚百兒。
「怎麼發生的?!」高峰已著手詢問。
嚴鏡卻無心听取現場辦案人員的簡報,獨自一人在施慧兒的身畔找尋任何的蛛絲馬跡──有了!丙然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發現在她緊捏住不放的小手里,竟然握著一枚江哥常戴在手中的尾戒。
他忍不住對著死不瞑目的小女孩立誓道︰「我懂你的心意了──」她一定是在做垂死掙扎之際,硬是扯下大江的隨身物以作為線索。「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你……安息吧!」
說也奇怪,施慧兒像是听懂了,原本怒瞠的雙眼竟輕輕的閉上了。
嚴鏡獨自離開了。
他匆匆趕回去找法蘭克,卻沒想到老外督察已在家恭候他。
「阿鏡,我們得利用那個叫做姚百兒的女孩,」老外督察像是已掌握到台灣警方偵辦案件的方向。「幫我們釣出那條魚,你沒忘記市長還等著我們限期破案呢!」
不!她會有危險的……
嚴鏡立刻想拒絕,但法蘭克卻比他先一步說話。「怎麼可能?她們一知道同學出事,哪可能再到‘夜舞’幫忙?!」
所以,想利用姚百兒,門兒都沒有。
嚴鏡忍不住投給法蘭克一記感謝的目光,真好,那他就不必擔心姚百兒會有危險了。
「可那女孩據說只要有舞跳,就什麼都不介意了不是嗎?」老外督察探得的消息倒是滿正確的。「所以,我才要阿鏡去說服她繼續留在‘夜舞’啊!」
一看到嚴鏡滿臉的不贊同,老外督察趕緊加上一句。「當然,有了阿鏡的保護,她絕對是安全的。」
算督察識相,知道這麼捧他,那他就不會再有二話。
嚴鏡仔細想了一下,確實,就算姚百兒不再到「夜舞」幫忙,但如果那個大江一心要滅口,他還是不能確保姚百兒能逃過一劫;倒不如他隨時守在她身旁,她反倒會更安全。
「好。」他一口答應。「我現在就去找她談個清楚。」
「這就好、這就好。」督察一心只想破案,才沒閑工夫理會其他。
法蘭克則是擔憂的望著嚴鏡,他覺得事情滿棘手的。
嚴鏡則想趕快回到姚百兒身邊,他深信她絕對無法接受自己的同學遇害這種事,他必須待在她身邊安慰她。
三個小女生齊聚在姚百兒家的客廳里,與喬琪老師抱頭痛哭著。
「嗚嗚嗚……怎麼會?」黃孟兒最難接受。「要是、要是我等她一下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