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只卻沒這麼好打發,他拉回先前的話題,「我是不會被你說的任何人擺布的。」
「不不不!」岑峻飛再舉起討人厭的大手搖晃著,「那是岑家的傳統,只要是岑家的繼承人都逃不過。」
「那你不怕我在他們面前做出恐怖的事嗎?」小只自以為很鬼靈精怪,的威脅。
可岑峻飛卻笑得很賊,「別忘了你先前已答應過我,」他當然看出小只一副想食言而肥的壞壞樣,但他一點也不擔心。「我知道你一心想保護她。」
岑峻飛用力的摟住荷娃的肩頭,「我也是。」
小只卻一臉的不信任,「哼!」
「真的,我發現我對她的感覺愈來愈好,所以,我會盡一切力量去疼她、憐她,讓她躲在我的羽翼下接受我的保護。」
好好喔!荷娃忍不住轉過臉看著他的側面,生平第一次,她竟有了嬌羞感。
「她將會是在你和我的保護下生活。」岑峻飛指出一個事實,「所以,你絕不會做出任何可能危害到她安全的傻事。」
換句話說,小只就只能被他們岑家好好的奴役了。
「你……」小只又氣又急的瞪著岑峻飛。
「但你放心,我和你媽會繼續努力,等我們孕育出第二個繼承人,你肩上的重擔就會輕許多。」
「@$%#……」小只只能吐出一連串模糊話語,但怎麼听都讓人覺得,那些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話。
今天,岑家一大家子全到齊了。
「砰!」的一聲,岑老爺爺氣怒的將涼亭內的木桌給拍裂一道細縫,「簡直是氣死我了!」
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縮到涼亭的各個角落。
只有三個人連動都沒動,岑峻飛是吊起濃眉,擺出一臉不耐;荷娃則是很好奇那桌上的裂痕,甚至往前踏了兩步,想詢問那老者究竟有什麼神功,她也想學學回去現實,小只則是立刻奔上前,小手也有樣學樣的猛拍一記!
嚇!岑老爺爺被小只的行徑嚇到。
多……多有power的表現啊!
多像他們岑家未來接班人所該有的架式啊!
頓時,岑老爺爺將追根究柢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當場龍心大悅,「哇哈哈哈……」笑聲中氣十足。
笑!他笑什麼?笑他的力氣小嗎?
小只很不滿的怒瞪著岑老爺爺,思索著該如何將他污辱到不行。
岑峻飛卻明白爺爺的想法,于是他擺出三七步,一副「爺爺愛要不要,不要就拉倒」的模樣,「確定是岑家的種了吧?」
「嗯——」岑老爺爺滿意的捻著白色的胡須,「絕對假不了。」
但他畢竟不是省油的燈,還是拿眼楮白的地方看了弱不禁風的荷娃一眼,「她……我就不跟你計較,不過,這只小的我是要走了。」
「送你。」岑峻飛答得干脆。
「可那丫頭片子還是得交代一下她的祖宗八代吧?我們岑家總不能接受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岑老爺爺的用字遣辭完全沒有修飾,直來直往。
「成。」岑峻飛早已有打算。
「那這只小的?」岑老爺爺所有的心思已全放在小只身上,無暇再管其他。
「明日一大早就交到你手里。」
「好,散會。」岑老爺爺直到所有人都作鳥獸散後,還是以直勾勾的目光死盯著小只,一副深怕他落跑的樣子。
岑峻飛是希望給荷娃一天的時間,讓她跟小只話別。
但他卻拉不動一直想靠近爺爺的她,「荷娃,你想做什麼?」
懊不會是因為割舍不下親情,要找他爺爺拼命吧?
小只原本一臉的不爽,卻在無意間看到附近的山明水秀,當下腳底抹油,跑得不見蹤影。
岑峻飛只來得及在他的身後大聲交代,「小只,注意你的四周。」
岑老爺爺一看小只跑了,當下就讓伺候他的佣人將他的輪椅推回屋里,但卻被荷娃擋住。
「閃!」他一點都不想跟荷娃說話。
「等等!」荷娃一副誠心的懇求樣,「那個……我要的不多……」
「誰理你,快走!」岑老爺爺就是不想听荷娃說話。
「阿飛!」荷娃連想都沒想,腦中立即浮現出一個絕對會幫她的臉孔,「我有事問他……」
岑峻飛立刻伸出一腳,直接擋住爺爺的輪椅。
「你……」岑老爺爺氣呼呼的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你是翅膀長硬了,竟敢欺負一個老人家!」
岑峻飛無所謂的聳聳肩,「誰教她是我的老婆大人。」
「你……重色輕爺,不肖孫!」岑老爺爺無奈的瞪緊荷娃,「臭丫頭片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荷娃趕緊沖到岑老爺爺的輪椅前,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那個……老爺爺,你剛才一掌劈桌的功夫好棒,教教我吧!」哦∼∼讓他死了吧!岑老爺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我那哪是什麼功夫,我是在生氣……」
「原來是氣功。」好!她要學。
聞言,所有人差點昏倒。
第八章
「滾∼∼」
早晨,岑家依然是由岑老爺爺的抓狂怒吼,揭開了一天的序幕。
岑峻飛被吵醒後,很自然的往身旁一模,果然空空如也,他知道荷娃又去「拜師學藝」了,嗯∼∼看來讓她與他爺爺做伴,果然是高招。
這樣一來,他爺爺壓根沒時間理會他,整天只會跟荷娃爭得你死我活的。
而對荷娃也是好的,因為,她連半點屬于自己的時間都沒,既沒時間纏著他,又沒多余時間去思念小只。轉眼間,小只已被送走好幾個月了。
岑峻飛舉止從容的盥洗一番,再穿上一身名牌西服,掩不住笑意的走到客廳。
「早。」他低頭親吻荷娃,一點也不訝異她的小嘴嘟得足足可掛三斤豬肉。
「早個頭!」他爺爺的火氣甚大,「太陽早就曬到了,你居然賴到現在還沒出門,真是道地的敗家孫,岑家遲早有一天會毀在你的手里。」
「謝謝夸獎。」岑峻飛一點也不介意的笑著朝爺爺點頭致意,再對徑自生氣的嬌妻交代,「我今晚會晚點回來,你別等我。」
「我偏要等!」荷娃也不肯做乖乖牌,賭氣的說。
岑峻飛臉上仍帶著笑意,根本沒打算回答她的氣話。
因為——
「砰!」的一聲,他爺爺又憋不住怒氣,劈頭就開始數落,「你又來了!苞你說過多少次,男人本就是該努力工作,女人只能默默的守在他背後做牛做馬,你怎麼又給我番起來!」
「哦∼∼你看你看!」荷娃與岑老爺爺正面沖突起來,直指著被他拍裂的餐桌,一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驚異口吻,「就說你一定有功夫,可你就是連教我一點皮毛都不肯,小氣鬼。」
「我、我……」岑老爺爺都快氣得腦中風了,「跟你說過幾百遍了,我這不是功夫,是在生氣……生氣你懂是不懂啊?真是個無知的野丫頭!」
「我知道啊!」荷娃不甘示弱的也拍了一下桌子,但她的力道就不怎麼樣了。「是氣功你都說了三個多月了。」
她不恥下問了好幾次,可這老爺爺就是這麼番,說不教就是不教,真是讓她惱火極了。
「你……」岑老爺爺怒指著她,連手指都在顫抖。
「你……」荷娃也不肯讓步,還學岑老爺爺,故意把小手晃得東搖西擺的,她以為這也是功夫的一種。
「野丫頭!」
「小氣鬼。」
兩個年紀相差數十歲的一老一少,就這麼死瞪著對方,像是不把對方的身體瞪出個窟窿就不甘心似的。
岑峻飛卻像是見怪不怪,安然自若的吃完早餐,還悠閑的喝了杯咖啡,這才從容的起身準備出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