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錢能讓鬼推磨,他就不信飯店的大廚做不出小只愛吃的菜。
小只聞言,先是一臉的欣喜,小嘴也張開,吐出未完的話語,「真的嗎?那就太好了,其實又不需要大廚……」
說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頓時閉上嘴,小臉原先發亮的神采也在瞬間失色許多。
「算了!會嚇死你們的。」他還是別說。
「什麼嚇死?」民雄太過專心于填飽肚皮,以致完全沒將小只的話語放在心上,「你少危言聳听。」
「是啊!」岑峻飛也不知是因為初次嘗到身為人父的滋味太過欣喜,還是剛才消耗體力過多,腦子
還沒恢復正常,反正,他就是少了平日的推斷力。「想怎麼吃,只要你說,爸爸馬上讓人替你做。」
一副慈父多敗兒的不正確觀念。
「啊——不用了,我找笨媽解決就好。」小只像是突然沒了食欲,直吵著要回房休息,「我比笨媽更累耶!」
他們可是經過千山萬水,才終于來到這座小島,他都還沒好好休息呢!
「好好好!」岑峻飛不舍愛子疲累,趕緊要民雄帶小只回房休息,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順勢將自己的痴心妄想告訴兒子,「呃——小只……你今晚……那個……平常你都跟你媽一起睡嗎?今晚可能不行……」
他都還沒把自己的妄想說出口,小只已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拜托!誰那麼遜,還跟她一起睡,我又不是頭殼壞了!」啊∼∼太好了,那他今晚就能擁她入懷了。
「那……」岑峻飛笑得很賊,「你需要人陪嗎?我看就讓民雄陪……」
「我才不要!」小只立刻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習慣自己一個人睡,誰都別在晚上來找我做伴,否則萬一被我嚇死,我可不負責。」
他可是有听笨媽的交代,先把丑話說在前頭。
「哇哈哈哈……」岑峻飛與民雄一听,兩人同時大笑不已,這孩子真上道,知道不能纏人,果然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民雄心中想的是,那他就可以去泡美眉了。
岑峻飛則是想跟他一點都不熟的「老婆」,好好的彼此了解一番,相信從明天開始,他倆就能做一對恩愛夫妻了。
但他倆也不禁對小只的口出狂言有點傷腦筋,怎麼他老是說他會嚇到別人呢?拜托!瞧他長得多稱頭,簡直是天下難尋的小帥哥嘛!
于是,他倆忍不住伸手模模小只柔軟的頭發,異口同聲的笑說︰「小只,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小只無可無不可的聳聳肩,他知道他們不太相信他,但他又無法印證自己所言不假。算了,他還是听笨媽的囑咐,就當這次的外出探險是他成長的必經之道,可以吸收一下所謂文明世界的知識吧!
唉!其實沒他想象的來得好呢!
岑峻飛回到房間後,看著仍裹在被單里的荷娃,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異樣的情愫,但他其實分不出來,他這樣的反應究竟是愛還是欲?
愛!拜托,他根本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有愛?
但她確實是他孩子的母親,他該跟她多相處,搞不好兩人能成就一段姻緣……
他再仔細盯著她清秀的容顏,覺得她確實長得頗為甜美,他一點都無法討厭她。
至于欲嘛……
嗯∼∼他的確對她很有「性致」,一看到她,他的男性就立刻清醒,才沒兩三秒的時間,已經欲火賁張了。
唉!反正……不做白不做!
誰教她害他當了那麼久的和尚,就算他硬逼她對他做出補償,她應該也無法說不吧!
那他就不客氣,繼續跟她那個……算是先熟識一下吧!
岑峻飛其實有私心,他害怕自己的男性會再度不靈光,想借由她來證明,他還是個很行、很棒的男子漢。
所以,他很自然的坐到她的身畔,輕撫著她柔滑細致的臉頰。
可他不過以食指輕輕觸踫她臉頰,下一刻,他的肚子已被狠狠的踢了一腳……差點命中他的要害!
「嚇!」他氣得惡狠狠出聲,「你想謀害親夫啊?」
但奇怪的是,躺在床上的荷娃並沒有清醒,還隱隱發出輕微鼾聲,等等!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邊揉著疼痛的肚子,邊坐回她的身畔,將俊顏貼近她的小臉,很仔細的觀察她是真睡、假睡?
但千真萬確,她是熟睡的。
岑峻飛因為太過靠近她的俏臉,鼻間淨是她的清香,這讓他很快就將剛才的事拋到九霄雲外。
「你好美……」他低喃,控制不住的想偷吻她。
但他的嘴才踫觸到她水女敕女敕的柔唇,還沒來得及汲取她唇內的芳香,下一秒鐘,他的右眼已多了一圈黑輪!
「哇嗚——」他吃痛的舉手壓住差點瞎掉的右眼,另一手正想阻止她再攻擊,卻訝異的驚覺——
她竟然放松的自口中輕逸出一聲低喃,還吐氣如蘭的吐出粉色小舌,像是口干似的舌忝舌忝芳唇。
哦∼∼他身體上的某個部位霎時起了莫大的變化。
他不禁狐疑的緊盯著她「無害」的睡容,她……是有特異功能嗎?怎麼能睡成這樣,卻還可以及時保護自己?
霎時,小只剛才拒絕與她同床而眠的話語瞬間浮現他的腦海,難道……
這是她的怪癖?!
她會在睡著時,若有外人接近,就會做出保護自己的行徑?
沒道理啊,他決定再試一次。
這回,他繃緊身子,做好不被攻擊的準備後,俏俏探手到她的被單內,抓住她的褲頭就拽……
他當然沒討到便宜!
仿佛是一記佛山無影腳吧!岑峻飛只覺得迎面掃來一只小腳,毫不留情的踹在他的命根子上,精準無比的讓他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而荷娃則是睡眼惺忪的揉著雙眼,一副無辜的模樣自床上坐起身,不解的看著他,「你在干嗎?好
吵!」
「我……」地掩飾的遮住受傷部位,虛偽的說︰「我只是想你一天都沒進食,想叫醒你去吃點東西。」
荷娃卻在乍听到他的話語後,倏地自床上跳下,「不行!我得去替小只張羅吃的。」
「他吃過了。」不知為何,岑峻飛對荷娃心中只有小只的存在的事實感到很感冒,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很難看——比他被攻擊受傷都還難看。
「吃過?!」可荷娃更吃驚,「不行……他吃不慣……」
話都還沒說完,她已不顧自己僅穿著睡衣,便奔出房間,還邊回頭望著岑峻飛,「小只住哪間房啊?」
看她一臉的焦急,岑峻飛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他還是跟著荷娃一起走出房間,拉著她來到小只的門口,「這里。」
他準備與荷娃一起去向小只道晚安。
但……他沒想到的卻是,荷娃居然用力的推他,要他回房去。「我……我自己幫小只就好,不關你的事!」
嚇!這話傷了他的男性自尊,而他很不爽。
第四章
對啦!雖然是小事,但他就是不甘心被荷娃拒于千里之外。
他忿忿不平的問︰「請問一下,什麼叫做不關我的事?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小只又是從哪來的?你真以為可以把我推開嗎?」
他每提一個問題,口氣就加深一層怒氣,讓荷娃有點不知所措。
而同時,小只滿眼惺忪的揉著眼打開門,一見他們兩人站在門口,口氣就變得很不好。「你們干嗎?我很累,你們不知道嗎?」
荷娃委屈的看了岑峻飛一眼,「都是他……」
岑峻飛卻不肯背黑鍋,「你媽不信我帶你去吃過飯,非要親自來問清楚。」
由于他太憤怒,以致沒注意到荷娃與小只兩個交換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