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由于這陣子他想籍機會清理門戶,讓她跟玉如在一起,應該會比較安全,「準!」
他言簡意賅的告訴甄琴他的旨意。
甄琴訝異的望著常皓天,他……好像真的以為自己是個王者呢!簡亙是太臭屁了說。
***
由于兩人已經達成共識,所以,甄琴很自然的要常皓天履行承諾,她試著想擺月兌他的束縛,從椅子上站起身,「那個……我們可以去找玉如了嗎?」
被他拘束住的感覺怪怪的,彷佛連她四周的空氣都被他吸光光,害她無法順暢的呼吸,胸口直覺得悶悶的。
「怎麼可能?」常皓天卻以看到鬼的眼光死瞪著她,「要跟著我的規矩,我可是還沒跟你說清楚、講明白呢!」
咦?她又沒真的打算跟他怎樣,干嘛听他的規矩啊?
可為了盡速掙月兌目前他倆這樣曖昧的情況,甄琴決定識相的不跟他爭辯,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
「怎麼說?」常皓天很不滿意她竟沒拿出敬畏的態度對「她的男人」說話,忍不住又擺出凶惡的日氣。
「呃.我的意思是說……」甄琴雖然很討厭自己如此的膽小,卻又無法克服這個弱點,「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的話……哪里還用多說什麼規矩呢?」
「這話可是你說的?」常皓天不禁覺得他確實是撿了塊寶,她的天真與信任他的態度,讓他的大男人尊嚴得到無比的滿足。
「對對對,是我說的。」甄琴趕緊點頭。
但她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盤其實是,只要她一跟玉如成為好朋友—她絕不再跟常皓天胡搞瞎搞的,所以,就算他有一拖拉庫的規矩,她也不介意。
他這才退開兩步—雙手環胸,以研究的目光深鎖在她變化萬千的小臉上,不知為何,他有種她在敷衍他,甚至想利用他的錯覺。
甄琴迥避著常皓天研究的眼光,急急的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吧!」她很不喜歡他現在看她的神情,好像她是一只小白兔,而他是一頭餓壞了的狼。
但常皓天卻阻止她,「就算如此,我仍有幾個大原則得先跟你說清楚。」
沒錯,他得將她先前得罪他的每件事都攤在陽光下,並要求她立時改進,如果再犯,他絕不輕饒。
他真的好煩!但甄琴也只敢在心底嘟嘎,「好嘛!你說,我洗耳恭听。」
不但如此,她還擺出很受教的謙卑模樣,「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會很听話的遵守的。」
嗯!他喜歡她這樣服從他的態度,仿佛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由于太滿意她現在這樣乖乖牌的模樣,常皓天忍不住把他的大原則一點一點的指出,「首先,不管我說的話是對是錯,你都不準有意見,照做就是;其次,不管我的所做所為在外人眼中是否有爭議,你都不能懷疑,直接遵循準沒錯;第三,不論我的言行舉止在外人眼中是目無王法也好、是囂張妄為也罷,你都得信任我、敬我,不得有第二種聲音……」
甄玲愈听秀眉皺得愈緊,她或許書讀得不多!但是非對錯還分辨得出。
這男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天子啊!居然說出這麼好笑的話。
常皓天原先只想把大原則告訴她,要她別犯他的忌諱;可看她愈听,兩只圓滾滾的眼楮就睜得愈大,仿佛被他那與眾不同的諸多規矩所感動似的,這讓他愈發不能控制,愈說愈多。
「……不準讓我生氣、不準杵逆我、不準不尊重我、不準催促我、不準不听我的話、不準不照我的規矩行事、不準對我陽奉陰違……」
他好像講上癮了,嘴巴一直說個沒停。
直到甄琴很不給面子的在他面前打了個呵欠,但又趕緊伸出兩手企圖掩飾,常皓天這才發現他竟然犯下生平從未犯過的錯誤,對著一名無足輕重的人……還是個女人,浪費了他寶貴的時光。
突然,一股莫名的氣怒自他的月復中直竄向四肢百骸,讓他好氣自己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的面前破例!
「你!」他忿忿的瞪著她,「我說了這麼多,你是記住了沒?」
而誠實一向是甄琴的美德,在他突然這麼一問之下,她當然是搖頭羅!「沒、沒記住……」可他的臉色又在瞬間變得嚇人,這讓她忍不往又抬起手想咬指頭,以紆解緊張的情緒。
見她又「誘惑」他,他連思考都沒,便一個箭步沖到她的面前,一只大掌無預警的拖住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則是抬高她小巧的下巴,什麼都沒說的就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紅潤柔軟的香唇上。
他這麼做其實是在懲罰她,誰教她這麼不把他放在眼里,還明目張膽的告訴他,她完全沒將他的規矩听進耳里,是她活該受罰的!
可當觸踫到她軟軟的、女敕女敕的柔唇的剎那,他的心頓時像是遭到雷擊一般,有種觸電的感覺倏地由他的心頭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一時激得他血脈僨張。
「嚇!」他沒打算跟她玩真的,他明明只想將她留在身邊,當作打發時間的工具,怎能對她產生這麼不一樣的感覺?
是以,他像是突然被蟲咬到似的,松手將她推得老遠。
甄琴被他推得差點趺坐在地上。
她是不是前世欠他們兄妹一價,這輩子才來被他們羞辱的啊?她不禁自怨自艾起來。
她的小手忍不住用力的擦拭了一下剛剛被他親吻過的香唇,彷佛在嫌棄他般;雙眼也克制不住的對他投以控訴的眸光,像是在怪他不該隨便偷取她的吻似的。
「你……怎麼可以……這、這樣呢?!」由于是她的初吻,害得甄琴連責備的話語都說得結結巴巴的。
實在是她指控他的模樣看起來很沒力,加上她的兩頰在瞬間染上兩朵迷人的紅雲,使常皓天雖然有點不知如何控制自己驛動的心,卻還是拿出一貫強硬的鴨霸態度,「怎麼不行?我們剛才不是已經達成協議,將你收編為我的女人了嗎?」
誰……誰跟他達成協議啦?
她只是將他剛才的說法視為一種權宜之計,他真的是想太多了說。
但實在是因她有求于他,甄琴只能委屈的要自己別跟他計較這麼多,「隨、隨你怎麼說……」她的嗓音小小的、柔柔的—卻很讓常皓天心動,「可你答應要讓玉如跟我做好朋友,你不能反悔就對了。」
他才不會反悔呢!事實上,常皓天打算好好利用這陣子,跟她做個實實在在的正面接觸,以便確認她對他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
畢竟,他的身分特殊,像她這樣平凡又普通的女孩哪匹配得上他?
就算她的心腸好到家,又有夠熱心助人,但……光是這樣的條件夠嗎?
嗯!他得想一想,他真的該好好的想一想。
第五章
為了理清自己的思緒,常皓天決定先將甄琴交給玉如處置,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走,我帶你去找玉如。」他直接拉起她的小手,牽著她往外走。
甄琴本來不想就這麼放棄指控他的惡行,她的初吻耶!就這莫名的被他奪走,還被他推得差點趺了個狗吃屎,換成任何人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無奈的是,甄琴太想在這段時間內完成沉志文的遺願,以致一听到「玉如」兩個字,當下便什麼都不想跟他計較,「好啊、好啊!」
連態度都變得謙恭有禮。
唉!她真是個特別的女孩,他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成年了吧?」
雖然在他的王國里,就算他對未成年少女下手,也沒人敢拿他怎樣,但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太想讓甄琴知道他真實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