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皓天根本沒理會她,他直接將房門關上—落了鎖後,這才好整以暇的將她推坐到房內唯一一張小桌後的一張旋轉椅上,再以雙手握住扶手,將她鎖在狹小的範圍內—並以直勾勾的目光盯視著甄琴。
啊——這樣被人審視的感覺好不舒服!
而且,眼前的景象好像是那種警匪片中一貫出現的場景——她是犯人、他是警官,而此刻的她正在接受審問一樣。
可她不應該被這樣對待,她是一片好心,想幫助他人完成遺願啊!
甄琴急忙想推開他,卻意外的發現他力大如窮,即使她已使出吃女乃的力量想推拒他,他卻依然文風不動。
「那個……哥——」
她直到此時才開始有點急了,對自己莫名的被關在這樣的小房間里,又要面對他看似無情的目光凌遲,「你到底想干嘛啦?」
她……可是很膽小的說。
而一旦害怕起來,她便完全無意識的將食指放進小嘴內,開始緊張萬分的咬起來。
常皓天是不知她為何要擺出誘惑他的模樣,于是他什麼都沒多想就拔出她的小手,再以直勾勾的目光盯視著她,直到確定她是真的驚慌失措後,才滿意的放開椅子的扶手,離她幾步遠站定,「這樣就怕了?那你先前還說想跟我聊聊!」
看到她慌張失措的模樣,還真的滿令他覺得賞心悅目的,連他近日來煩躁的心情都莫名的舒松下來。
她有這樣的功用,他倒是可以多跟她嬉鬧一下。
哦——原來是在嚇唬她啊!早說嘛!害她嚇得腿都軟了說。
「我、我哪是怕呀!」她嘴硬的替自己辯解,還趕緊放下手,不想被人發現她的膽小如鼠—卻又無法解釋為何她連說話的嗓音都變得有點抖音。
「我、我只是……只是不懂你干嘛這樣故弄玄虛而已咩!」
「是嗎?」不知為何,看到她那張小圓臉上冒出緊張的汗珠,他竟惡劣的覺得很爽,甚至還有股莫名的沖動,想為她舌忝去那薄薄的香汗。
唉!他一定是因為最近發生太多事,壓根沒時間發泄生理需求,才會變得這麼的欲求不滿,甚至有點想老牛吃女敕草吧?
不然以正常的他而言,哪可能會有這麼奇怪的念頭?
「是啦!」甄琴一點都不打算跟他算帳,只想盡快切入正題,「可那不重要。我跟你說,我其實是有點小事想拜托你啦!」
「我跟你很熟嗎?」他一坐在她面前的小桌上,還把桌上唯一一盞小燈對著她圓圓的小臉照射。
就像警匪片中,警官在偵訊室審問犯人一般。
甄琴很自然的伸手遮避那刺眼的燈光,「哥——你別玩啦!人家在跟你談正事,拜托你認真听我說……」
她又情不自禁的將食指置于軟女敕的薄唇上,心底有點小怕怕的。
「不準叫我哥!」常皓天卻突然語氣一凜,口氣很嚴肅的命令道︰「我跟你非親非故,誰讓你動不動就喊我哥的!」
但他其實是在想,如果他真打算拿她來當作打發時間、閑暇消遣的工具,卻又三不五時的听她喊他哥哥的,那豈不是像嗎?
他才不干呢!
「好嘛!」甄琴卻把他的命令解讀為,他不準她拉近他倆之間的距離,不過這樣的他,讓她此較適應。
而且很奇怪的是,只要他不板著臉,她就沒那麼畏懼他。
由于他看起來此較不那麼凶,甄琴便再次放下被她咬得都快發紅的食指,但她在心底仍然忍不住偷偷抱怨一下,「真小氣、讓人家叫兩聲哥哥會死喔?小氣鬼。」
「怎麼?你對我的規定有意見嗎?」他听到了她小聲的嘟嚷。
「沒有啊!」甄琴趕緊識時務的從善如流,大聲的否認,深怕他會將她接近玉如的機會給毀滅;卻在心底暗自抗議著,她哪敢啊?
「沒有嗎?」常皓天看著甄琴閃爍的眼神,就知道她十有十一成是在心底罵他,但他就是覺得這樣逗弄她滿有趣的。
「當然沒——呃!奴婢謹遵聖旨。」好吧!為了能達成她的心願,她就表現得再謙卑些,讓他對她不再心存防範。
反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伎倆她在工作時也用得挺熟的,因為她可是個嘴甜的識時務者。
「嗯!」他對她忍讓且謙卑的態度覺得很滿意,「說吧!你想跟我聊些什麼?」
啊——總算切入正題了。
甄琴這才趕緊將混亂的思緒整理好,必恭必敬的對著常皓天解說起來,「這件事很復雜,我得從頭說……」
可她都還沒開始起頭,就被他冷冷的截斷,「說重點。」
哪、哪有這樣的?基本上她是覺得故事該從頭說起才能讓他徹底了解,但……礙于他的婬威,甄琴只能棄械投降。
于是,甄琴只得盡量簡潔的說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因為這樣,所以那樣……這樣你弄懂了嗎?我必須做到我的承諾。」
好不容易將那天沉志文臨死前對她的托付解釋完畢,甄琴滿心期待的瞅望著常皓天,等著他對她的善行義舉好好褒揚一番。
畢竟,做好事能得到他人的贊賞,是一件「奇檬子」很爽的事。
但沒有喔!
她等了許久,唯一得到的就是—常皓天開始以「看到鬼」的眼神死瞪著她。
良久,他才以極為不可思議的口氣提出他的第一個問題,「你就是因為志文的一句話……」才會登堂入室來拜訪他妹妹,還大剌刺的承諾要替志文照顧他妹妹?」
去——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的!
「嗯嗯嗯!」可甄琴卻很用力的點頭如搗一面,一副終于找到知音的開心樣,
「我是真的一頁都這麼覺得,因為人跟人的相遇就是要靠緣分,而既然我跟那位先生命中注定要相遇,這就表示我們是真的有緣,所以,我答應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常皓天忍不住以很狐疑、很不可思議的口氣問出心底的困惑,「那麼……恕我冒昧的請問一下,你想怎樣照顧我妹妹呢?」
總不能替代沉志文娶他妹吧?
「哦——關于這個問題嘛!」甄琴思索了一下,認真的看著常浩天,決定不說出她最原始的想法,否則,一定會被他當成是外星人看待的。
「我……本來是想說……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做她的好朋友,有事沒事就跟在她的身邊陪伴她,一直到她不再傷心為止。」
一想起第一眼看到玉如,她當時就像是孟姜女哭倒長城般的哭倒在常皓天的懷里,甄琴就覺得玉如真是可憐極了。
笑話!玉如會同意讓甄琴做她的好朋友才怪!
此刻的玉如根本就已經想歪了。
常皓天好心的試著提醒甄琴,「請恕我提醒你一下,基本上……你們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會同意做你的好朋友呢?」
這女孩會不會太天真了?
她……不是已經踏出社會了嗎?怎麼想法會這麼愚蠢?該不會是……現在的新世代人類都這麼無知吧?!
莫名的,常皓天忍不住對國家的未來興起一股無力感!
「哦!那不是重點,」甄琴卻把常皓天的擔心全都看成是多余的,她甚至不自量力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從來都是只要我想跟誰做朋友,就一定會跟誰做成朋友的,因為,我有著不同于常人的毅力。」
啊——看得出來耶!常皓天突然有種被甄琴打敗的感覺,「你會不會……太一廂情願了?」
他說到重點了!
甄琴滿懷信心的小圓臉突然垮了下來,她突然想起剛才玉如對她的不友善態度,頓時連說話的語氣也不再是那麼的滿懷斗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