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幾名辜家的僕佣在听到彷如倒水般的雨聲後,各個起身開亮燈,擔心起那柔弱的女孩,但他們的力量有限,根本幫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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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麗容睡得很好,一覺醒來,她神清氣爽的走進大廳,卻看到育明一臉擔憂的正想開門出
去,「你要去哪?」
「看看她。」育明簡潔的說。
「哦∼∼對,如果她淋濕了,就讓她回來換件衣服。」她可不希望她很快就病死,「然後
再讓她繼續工作。」
育明卻沒將她的命令听完,因為,他莫名的擔心起那看起來身體虛弱的刁潔玲。
才走到東院,他就看到刁潔玲俯躺在泥濘中。
由于她一動也不動,他嚇了一跳,倏地奔到她的身邊一把抱起她,發現她的四肢冰冷,但身體的溫度卻高得嚇人。
他知道出事了!
立刻什麼也不顧的想把她抱進主屋,卻以眼角余光瞄到陳媽在側屋的一角招喚他。
他立刻抱著刁潔玲往陳媽的方向奔過去。
陳媽快速的替已陷入昏迷的刁潔玲清洗干淨,換上一身干爽的衣物,再將她塞進厚重的棉被里。
「你幫我把她扶起來。」陳媽端著滾燙的姜湯,打算灌到刁潔玲的口中。
育明卻堅持的說︰「該帶她去看醫生的。」
「除非你不想干了。」陳媽邊灌刁潔玲姜湯,邊提醒道︰「這是他們兩家的恩怨,不是我們能插手的。」育明的眉頭深皺,「但她卻是我帶回來的,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
「不會的,」陳媽畢竟是看多人間事,「讓她發發汗,不再折磨她,她會熬過的。」只是,熬過這次,她熬得過下次、下下次嗎?
「育明∼∼」
他們才在商討該如何幫刁潔玲,主屋處已傳來辜麗容的呼喚聲。
「我過去看看。」育明只是受雇于辜家,並沒有什麼決定權。
「盡量拖延時間,她短期是恢復不了了。」陳媽不小心模到刁潔玲滿是傷痕的手掌,心彷佛被刺了一下。
育明了然的點頭離去。
陳媽取出一個冰枕放在她的頭下,不解的問︰「你怎麼會變這麼多?如果你跟過去一樣,誰都不會心疼;但你卻變成這樣逆來順受,這樣教我們怎麼跟著主子一起欺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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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麗容不敢置信的問︰「你說放過她?」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育明趕緊解釋,「我只說這兩天讓她調養一下,否則,我怕辜先生會有意見,畢竟她是他計劃中的工具。」
也對,哥哥是不會原諒她把刁潔玲玩死的。
「她現在怎樣?」先看她的情況如何再做決定。
「高燒不退,人也昏迷不醒。」育明盡量夸大其辭。
「好吧!我去看看。」
奔麗容終于做退讓,沒再利用辜耀堂不在時凌虐刁潔玲,但她卻滿心的不高興,甚至趁刁潔玲沉睡不醒之際,重重的賞了她好幾記巴掌,以泄心頭之恨。
而辜耀堂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進自己的房里,打算讓刁潔玲幫他稍泄心頭的欲火,但他又沒找到人。
他暴怒的下樓,對著才剛沖出房的妹妹怒責道︰「她人呢?我不是交代過,我回家時她必須在房里等我!」
他非狠狠的責罰她,讓她知道不得將他的話當作耳邊風不可。
可辜麗容卻說了一句讓他的心突然像是停了的話語,「她病了,現在在陳媽的房里休養。」
她病了?!
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把以前那活蹦亂跳的刁潔玲跟病痛兩字畫上等號,」怎麼可能?」雖然他離開前,她就在上吐下瀉。
「她淋了點雨。」辜麗容輕描淡寫的說。
奔耀堂說不出自己心底的焦慮是什麼,他二話不說,直往陳媽的房間沖去。
推開陳媽的房門,看到躺在單人床上的刁潔玲,他什麼都沒說,一把將她連被褥一起抱起,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陳媽盡職的在旁邊解釋著她目前的狀況,「她燒了兩天,今天總算開始退燒了。」
奔耀堂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手掌置于她的額頭,「好像還有點燙。」
「好多了,」陳媽卻放心的說︰「我熬了點粥給她喝過,她的胃口也比前兩天好。」
聞言,他糾結的心才松了開來。
但他怎麼會為她擔憂、怎麼會因她而糾結自己的心,他卻沒去深思。
「她的臉怎麼?」紅紅的、腫腫的。
陳媽當然不便回答,雖然她是目擊者。
「我打的。」辜麗容站在他的房門口坦白的說,「誰教她這麼會裝病,我不能出氣,打她兩下應該不為過。」
她對哥哥的表現很不滿意,他怎麼能這麼關心刁潔玲?她是他們辜家的仇人耶!
「動不動她,我自己會決定,不勞你操煩。」他說得斬釘截鐵,「下回我再看到她身上有你動手的痕跡,我絕不輕饒。」
奔麗容氣得轉身就走。
「你出去吧!」辜耀堂對陳媽吩咐道︰「一會兒去找育明領賞。」
直到他和刁潔玲獨處,他才以直勾勾的目光審視著她,才不過三天,她竟然消瘦成這樣,臉色也變得慘白。
他從被子中抓出她的兩只小手,發現上面全是一道道被雜草割傷的傷痕,他以自己粗糙的指月復摩挲著,「你沒想到自己會受到這樣的折磨吧?」
想她該是個多麼嬌貴的人兒,在刁家處處被人捧在手心呵疼。
「這會不會是老天可憐我們辜家,硬是將你送到我們手中,讓我們發泄心頭恨意呢?」他模著她腫脹的小臉,「如果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蠻橫不講理,我絕不阻攔容容對你動手,可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她連睡眠時也顯得善良可欺的模樣,他忍不住捏捏自己的眉宇,「你這樣讓我很難欺負得下去呢!」
是啊!此刻躺在床上的刁潔玲還真丑得可以,她的小臉腫得難看,連她細致的五官都有點變形;她的手上、腿上,連身上都是被蚊蟲叮咬的小紅包,看上去一點都不吸引人,但他卻深深的被吸引。
他是不是腦筋有點秀逗啊!
他怎麼會對這樣丑的女人產生興趣呢?
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需求,辜耀堂急急的褪去自己的長褲,直接鑽進被子里,開始在她滿是印記的身上揉搓起來。
刁潔玲只覺得自己本來很冷,冷到連心都覺得快跳不動了。
但突然,她感到溫暖了。
她雖然沒張開眼,身體卻習慣的依偎過去,想從那具滿是熱度的熟悉身體汲取一點溫暖。
靶覺她自動的靠近他,辜耀堂再也不想克制,直接對她上下其手起來……
直到快達到高潮,刁潔玲的思緒才真的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看到他俊帥的臉,她當下如看到至親般的紅了眼眶,「你回來了……」
她緊緊抓住他,「我好想你喔∼∼」
她說出內心深處對他的想念,卻讓他的身子一僵,她……會不會太依戀他,而他會不會對她動了不該動的心?!
不!不可能,他只恨她啊!
第五章
可能是因為她大病初愈,也可能是她的體力真的太差,總之,自從那次非人的折磨後,辜麗容就不再以粗重的工作摧殘她,取而代之的是數不清的污辱言詞,及她可以勝任的各項家事。
而刁潔玲一直心存感激。
「謝謝你,小妹。」雖然辜麗容從沒給她好臉色看,她卻總在她規定她工作後,誠心的致謝,「我會盡心盡力的做好的。」
刁潔玲一直希望她的真心能換來辜麗容對她的諒解。
所以她從不怨,听到辱罵她的話,她盡量不放在心上;听到工作指示,她總是盡心盡力的賣命,總期望有朝一日能讓辜麗容不再仇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