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她有更多的疑問想詢問這唯一熟識她的男人啊!
所以,她很快的點頭了。
「那就乖,快點回房去。」他雖這麼說,手卻使力的在她的背後一推,讓她踉蹌跌到陳媽的身旁。
刁潔玲好訝異的回頭看了辜耀堂一眼,不懂這是否是他倆過去愛的表現?但見他在和別人交談,她只得告訴自己,或許這就是他們過往的相處方式──沒大沒小。
0K,這樣她就釋懷了。
她乖乖的跟著陳媽的腳步回房,一路上她試著跟渾身散發出距離感的陳媽攀交情,「陳媽你好,我以前跟你熟嗎?」
但陳媽沒有回答,她只好再接再厲,「我跟我老公……就是他啦!」她回頭再看了辜耀堂一眼,「我們是不是很相愛?」
但回復她的是陳媽的一記白眼,以及愈走愈快的步伐。
好吧!刁潔玲無奈的思忖,看來這個陳媽似乎不甚喜歡她,她還是等這屋子里唯一對她好的辜耀堂回房後,再請他替她解惑好了。
她樂觀的想,至少這里有個對她好的人,這樣就足夠了。而仍在院子里的辜耀堂只問了幾個他介意的問題,「刁家知道她的下落嗎?」
「不知!」黑衣人一號言簡意骸的說。
「很好,」辜耀堂滿意的點頭,「別泄漏風聲。」
兩名黑衣人立刻點頭。
「她的記憶力有可能恢復嗎?」這是辜耀堂關心的第二個問題。
「她的主治醫生說,這種暫時性失憶的情況很難說,有可能明天就完全恢復,也有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黑衣人二號報告。
「哼!」辜耀堂冷笑道︰「明天就可能恢復?那我可不能等。」
他轉身朝主屋走去,邊走邊撂下話語,「不準任何人做出能幫助她恢復記憶的事,否則,絕不輕饒。」
「是!」這回是黑衣人一、二號同時回答。
奔耀堂邊走邊思忖,她有可能很快就恢復記憶嗎?怎麼可能,他會杜絕每個讓她恢復刁家記憶的機會,他要將她栓在他身邊做他報仇的棋子,在他沒用夠前絕不輕言罷手。
*****
奔麗容一見哥哥回到主屋,立刻冷著一張麗顏,半點好臉色都不給他看,「哥!你是頭殼壞了嗎?我們為何要對她這麼好,還擺出大陣仗歡迎她,她也配!」
奔耀堂微笑了,「這麼沉不住氣!」
「什麼沉不住氣,我是不甘受她的氣,」辜麗容怒氣橫生的算起過去的總帳,「她以為她還能繼續在我們面前囂張嗎?她以為我們還是半年多前那個任她擺布的窩囊廢嗎?」
可她氣憤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辜耀堂豎起一根食指制止了。
「冷靜下來,容容,」辜耀堂說出他辦事的大原則,「我做事自有分寸,但你也有你的權利。」
丙然,這話讓辜麗容愣了一下,「哥,我不懂。」
「在這個家里,你想怎麼對她都行,就是不準讓她有喚回記憶的任何機會。」其它的他全依她,「包括家里所有僕佣都听你的命令行事,你可以盡情折磨她。」
「真的嗎?」可看哥哥剛才對刁潔玲的百般疼寵…….
「當然是真的。」辜耀堂捺下性子,走到妹妹身邊,「我們才是一家人耶!我怎麼可能騙你?」
「那你剛才……」為何對那該死的女人那麼好?
「作戲。」他言簡意骸的說,「我對她另有計劃,容容,你該不會忘記爸媽的不共戴天之仇吧?」
奔麗容立刻滿面怒容,「我絕饒不了他們刁家。」
「那就對了,」辜耀堂好整以暇的說︰「她是我對刁家復仇的重要工具,你可不能阻擋我替爸媽報仇。」
奔麗容有點了然的退去怒容,「我知道了!」
奔耀堂笑了,那是個嗜血的笑容,笑中全然不帶半點溫暖,反而隱約有些殺氣,「知道就別礙事,我要將她好好的利用殆盡。」
奔麗容的頭只差沒點斷,「我舉雙手雙腳贊成,可是……」她想了一下便又開始煩惱,
「她會配合嗎?」
以過去的刁潔玲,怎麼會乖乖淪為他們手中利用的工具?
奔耀堂笑得更狂妄了,「你以為她還是過去那個刁鑽的人嗎?」
換言之,以目前什麼都不復記憶的刁潔玲,只能成為他手中好用的一樣工具,其余什麼都不是。
「是不像。」她剛才第一眼看到刁潔玲,簡直有點不敢置信,卻也不禁暗嘆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如果一個人作惡多端而未遭到報應,那絕對不是不報,而是時機未到。
而刁潔玲,她現在就是受到現世報。
「所以,她會任我玩弄于股掌間。」他笑得很邪惡,「而我是她親愛的老公,你想她會不會對我掏心挖肺?」
奔麗容狐疑的抓住他話中的含義,「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毀了她的清白?」他接口他妹妹心中的疑問,「我是她的另一半,跟她做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吧?」
「可是……」他會不曾因為跟刁潔玲發生關系而對她產生感情?至少電視上都嘛是這麼演的。
「我的心早已冷了、寒了。」他一言以蔽之的指著辜麗容,「你也應該跟我一樣,我們都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
奔麗容看著此刻面目顯得有點猙獰的哥哥,無意識的點了頭,「對,我是。」
「那就好。」而他沒空再跟她廢話,他要去享用戰利品,「從現在起到明天中午以前,不準任何人來我房里打擾。」
奔麗容也學他笑得很邪惡,「你不心疼她會餓嗎?」
奔耀堂冷笑的邊往樓上走去,邊撂下狠心的話語,「她的死活關我什麼屁事!」
*****
被陳媽丟進偌大的浴白,刁潔玲只好以最快速度將自己洗干淨,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上丟在她眼前的縷空睡衣。
她之所以這麼動作迅速,全都是因為陳媽給了她兩句話,「如果在十分鐘內你沒洗完出來,我就自己替你洗。」
雖然這兩天才知道其實她已經為人妻,但刁潔玲還是感到很羞怯,她不能忍受別人窺視她的軀體。
「陳媽……」洗好澡的刁潔玲邊替自己擦拭濕淋淋的長發,邊試探的問︰「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是我以前做得不好嗎……」
可她的問題還沒問完,房門已被打開,她心愛的老公就站在門口,這讓刁潔玲莫名的安下心來。
「是你!」她衷心的笑了。
奔耀堂以目光示意陳媽,「你可以出去了。」
陳媽立刻動作迅速的沖出房間,彷佛這房里有什麼豺狼虎豹般。
必上門,刻意上鎖,辜耀堂這才好整以暇的問︰「你剛才跟陳媽聊什麼?」如果被他知道誰泄漏他的秘密,他絕對會對那人殺無赦。
「沒有啊!」刁潔玲有些泄氣的說︰「她好像不太喜歡我耶!跟她說話都不怎麼回答。」
「怎麼會,」他一听,立刻放心的坐到她的身旁,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拭已經快干的長發,「你是這個家的少女乃女乃,誰敢不喜歡你?怕你還差不多。」邊說,他邊將目光毫不掩飾的投射在她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上。
那另有所圖的眼光,當下令刁潔玲下意識的將兩手環在胸前,很不自在的輕聲訊︰「這件衣服好、好不保暖喔!」
他聞言哈哈大笑,頓時停下替她拭發的動作,一把將她軟玉溫香的嬌軀擁進懷里,「這可是你以前最喜歡穿來迷惑我的衣服呢!」
啊~~對喔!她都忘了自己是他的妻。
她羞怯的問︰「那個……請問一下,我們結婚多久了?」
她直到坐在飛機上時,才自那惜話如金的黑衣保鑣口中得知,自己今年才不過十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