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不其然,她不但將屋內的小昆蟲們噴得死翹翹,就連她自己也快要玩完了!他一眼就看到她正倒在沙發前的地上,一動也不動。
「白痴!」他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將裘安自屋中搶救出去。
奔到庭院的小石桌後,他將裘安置于石桌上,再沖到一旁取清水擦拭她髒污的小臉。「愚笨的小白痴,哪有人這樣噴殺蟲劑的!」
說真的,當他乍看到她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的剎那,他嚇得差點尖叫出聲,心髒也差點鬧罷工了。
可他卻不明白這樣的心情究竟代表什麼,可能……他只是害怕一個這麼好玩的玩具不能再供他玩了吧!
「算了!今天就放過你,不跟你玩了。」他拍拍她的小臉,「喂??還不快醒來?」
可是,躺在石桌上的裘安不但全無反應,連小手都冰冷得彷如死人般。「喂??!你別嚇人啊!」
柳相源這才驚恐的將她摟入懷中,並試著探探她的鼻息,天哪!好弱的氣息,她該不會真中毒了吧?
彼不得其它了,柳相源抱起她拔腿就跑,他得盡快將她送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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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殺蟲劑不只能殺蟲,連人都……
裘安看似平靜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但她的內心深處卻是波濤洶涌,她好擔心如果自己不適任,柳相源會真的去找蕭娜娜幫他打掃。
不!她不要,她要做他的女朋友,這是她這輩子的想望耶!
如果不是她父母鄭重的警告她,若她不听醫生的話,乖乖躺在床上休養的話,那他們就要不顧她的反對,將她帶離這個鬼地方。
所以,她只能束手無策的躺在病床上。
可是她怎麼能甘心?她怎麼能讓這麼好的機會從她手中溜走,她不是一直處心積慮的想做他的女朋友嗎?
不行!她現在就要回他家,繼續幫他打掃環境,她忘不了那個深深誘惑她的條件只要她能打掃得讓他滿意,他就會同意讓她做他的女朋友啊!
那她現在怎能躺在這里什麼都不做呢?
她努力的從床上坐起,顧不得頭還暈暈的,雙腳剛踏上地,就被推門而入的身影嚇了一跳,「你……」
「你在干嘛?還不快躺好?」柳相源好不容易編了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讓裘安的父母深信這次事件只是個意外,絕不是他蓄意傷害她;也違背自己心意的再三向她的父母保證,他對她確實小有感覺,才終于能踏進她的病房。
如果不讓他見她一面,他相信自己今晚絕對難以入眠。
可他才一打開病房的門,便看到裘安不安分的想從病床上跳下,他氣得當下開罵但還是記得先將房門關上,免得被她的父母發現他又在欺負他們的女兒。
「喂??你想死啊?你不乖乖躺著休息,下床想做什麼壞事?」他的口氣雖然很不好,但動作倒是挺溫柔的將她給扶回病床上。
「柳相源,」裘安急急的表達心意,「你不能讓蕭娜娜去幫你打掃家里喔!我沒事,真的,我要再回去打掃。」
說他不動心是騙人的!
因為,光是看到裘安擺出一副拚死命想為他做事的模樣,可是大大的滿足了他的男性虛榮心呢!
「不用了啦!」但他沒告訴她,他家之所以會這麼髒亂,全都是他故意弄的,「我自己掃掃就好。」
「可是……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她說得很急,「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
柳相源做了個不準她再開口的手勢,裘安馬上就自動閉嘴。
但她的心里好急,急得不知該如何告訴他,她不想讓這麼好的機會溜走。
「等你好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他像是施恩般的說︰「畢竟,你可是幫我把家里的害蟲全都殺死了啊!」
「啊!也對!」裘安這才安心的笑了,「我可是噴了快十瓶的殺蟲劑耶!那些害蟲應該是活不成了。」
柳相源沒轍的向上翻了個白眼,「哈哈」的干笑兩聲,「是啊!我只需要回去掃掃蟲蟲的尸體就行了。」
裘安卻沒心思听他說別的,一再的搖著他的手跟他確認,「你說真的喔?我真的是你的女朋友了喔!你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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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見「嗚嗚嗚」的鳴叫聲,裘安的意識回到現在,她知道「那個」已經睡醒了,但她就是鴕鳥的用手掩住雙耳,不想遵照柳相源的指示行事,「啦啦啦??听不到、听不到,你不必叫了啦!」
唉!她突然想起剛才回想的前塵往事,不禁無奈的問著自己,「安安啊安安,這就是你拚死命爭取來的權利嗎?你就這麼希望做他的女朋友嗎?」
但她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麼,只因她從來就沒改變過心意,不論柳相源對她做出什麼無理的要求,她都喜歡他如昔,一點都不會改變。
所以,她告訴自己,「對啊!這就是我要的,我就是想當他的女朋友……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
至少她身邊的每個人都勸她趕快跟柳相源切八段,因為,沒人覺得他有多珍惜她。
可她……放不開啊!
誰教她從小就愛上他了呢?-
第四章
懷疑
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不禁開始懷疑
難道喜歡一個人
就是惹她傷心,害怕
打開燈,屋內頓時染上一片暈黃,柳相源看著蜷縮在沙發上的裘安,對她連條涼被都沒蓋感到很不滿。
真是的,她難道不知道目前已進入秋天,天氣很不穩定,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感冒的嗎?
想到她老是不懂得照顧自己、老是要他操心,他就莫名的感到生氣。
這讓他忍不住惡意的湊近她的耳旁,故意拉高音量,大聲的叫道︰「小偷來啦!」
但他馬上就後悔了,因為,他忽略了她那與眾不同的防備心。
幾乎是在他尖叫的同時,他的頭殼被她的腳狠狠的一踢,緊接著他的重要部位也差點遭到致命的攻擊,嚇得他趕快提點她,「喂喂喂??是我啊!你別乘機謀殺親夫。」
裘安這才看清楚來者何人,她嬌嗔的說︰「柳相源,你真討厭!吧嘛要喊有小偷啊?害我以為真的有壞人進來了說。」
柳相源沒好氣的揉著很痛的頭,口中嘟嚷著,「就算真有小偷進來,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幾點了啊?」她還得趕回家,明天學校還有課,沒時間听他碎碎念。
柳相源卻察覺到自他回家後,似乎有點不對勁彷佛是某些該發生的事卻未發生,所以他沒理會她,只是頻頻回頭看著廚房的方向,「喂??你喂了嗎?」
裘安趕緊抓起自己的包包,假裝患了暫時性失憶癥,拔腿就想逃命去也,「呃??你不用那麼辛苦的送我回家,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可她的話才剛說完,衣領已經被人提了起來,那模樣就像小雞被老鷹抓住了似的。
「它呢?」他冷冷的問,「怎麼沒出來迎接我?」
平常他前腳剛踏進家門,「那個」後腳就已撲在他的身上,不替他洗把臉將他的俊顏舌忝得濕淋淋的絕不甘心。
像今天這樣一點動靜也沒有,一定有問題!
他深信,她絕對有事背著他在進行。
「我、我……哪會知道!」裘安鴕鳥的說。
他拎著她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口中叨念著,「我不是交代你要照顧它嗎?你是怎麼搞的,居然這麼不負責?」
它可是他飼養的寶貝耶!
拜托!她怎麼負責啊?
她怕它都怕死了,能不跟它踫面就不跟它踫面、能躲它多遠就躲它多遠,她哪會去管它究竟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