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老听他"夏姑娘長、夏姑娘短"的叫她,不禁好心的提醒道︰"夫君……你可以直呼我的閨名……我……是蝶衣……"
??啊!光是這麼說,她就已經面紅耳赤了,如果他當真喚了她的閨名,她真不知自己會羞成什麼樣子。
??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好期待能听到他喚她的名。
??完了!她又提起這事,他該如何解釋?
??唉!算了,干脆就別解釋,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他一直都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心胸從來都是坦蕩蕩的,更別說他還是個豪情的江湖兒女,干嘛理會那些拘泥的禮節啊!
??對!就這麼辦,他才不信經過他一路護送她回到華山後,那兩個小兔崽子敢拒婚。
??"嗯哼~~~"他清了清喉嚨,決定不要再扮演知書達禮的文人,拿出他不拘小節的大剌刺的真性情,"好。我就稱呼妳蝶衣吧!不過,妳也別夫君夫君的叫,咱們江湖兒女可不時興這一套,妳就跟著我師弟他們叫我耀武哥吧!"
??這樣,只要她再喚他,他的心應該就不曾再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了。
??"好~~~"她溫順的接受了."那個……耀、耀武哥……你剛剛要對我說什麼?"
??經她一提醒,龔耀武才想到正事。
??"呢……蝶衣,我們必須快點趕路,否則,今晚恐怕很難找到客棧住宿,妳能不能忍一忍身體上的不適,讓耀武哥策馬疾行?"
??"哦~~~"蝶衣乖乖的應了一聲,"那我……把眼楮蒙起來好了。"
??"就這麼辦。"龔耀武立刻行動,雙腳將馬月復稍一夾緊,經扯韁繩,開始用力的向前奔馳。
??蝶衣緊緊的閉著雙眼,完全不敢看周邁飛逝的景物,但她不能否認的是,那呼嘯的風聲听起來真的很嚇人。
??她的身子幾乎全被納入龔耀武的懷中,但她仍然控制不住心中胡亂奔馳的小鹿,她……好喜歡被他這樣牢牢的護住。
??而他的懷抱似乎特別溫暖,讓她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幼時被娘親緊摟入懷的感覺,啊~~~她好懷念啊!
??可是,雖然閉上眼,就可以不看見快速奔馳的駭人景象,雖然緊貼著他健實的胸膛,他耳畔那可怕的風聲便會被他狂跳的心跳聲所掩蓋;雖然她的渾身上下可說是被他的溫暖所覆蓋,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但……
??她不知他究竟攜帶了什麼樣的兵器或是隨身武器,總之,那堅貫的硬物不斷的戳刺著她早先跌疼的,讓她疼上加疼。
??終于,她還是捺不主上的劇痛,出言道:"耀、耀武哥……你能不能拿開……"
??但風聲太大,他根本听不見她的嗓音。
??"那個……那個……耀、耀武哥……能不能請你……拿開那個硬硬的……"她試著放大音量,卻始終沒有收到效果。
??最後,她終于扭過頭,對著他大聲叫道。
??听到她喃喃的動著小嘴.龔耀武才發現她是在跟他說話,于是,他捋住韁繩,停下馬,"怎麼?有什麼事?什麼硬的?"
??他剛才似乎听到她在抱怨有硬的東西,可他倆就坐在馬背上,哪來的硬物啊?
??"耀武哥,"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謹慎的用字遣辭,"我知道你要趕路,我也會努力不說苦……可是,你可不可以把靠近我後背……下面一點的兵器……拿開一點點,它……真的戳得我好疼……"
??龔耀武低頭一看,霎時一張嚴肅的俊顏紅了一大片。
??"你看到了嗎?"她焦急的問︰"只要移開一點就好,我……真的被戳得好痛……"
??龔耀武清了清喉嚨,"嗯哼!這樣吧~~~蝶衣,妳坐到耀武哥的身後……那樣就不曾……"唉!救他怎麼說呢?
??奇怪了,她不是嫁過一次嗎?怎麼會不知道屬于男人的"兵器"是移不開的?!
??"不、下能移走嗎?"她現在雙腿發軟,根本就無法動彈。
??"怎麼移?"拔掉嗎?他沒好氣的說︰"就這麼辦,來!妳往後坐。"
??蝶衣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兵器竟會讓他說什麼也不肯移開,寧可跟她換位子。
??所以,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龔耀武。
??啊~~~果然在他的兩腿間似乎有個隆起物,原來,所謂的江湖兒女都會隨身攜帶暗器……那應該就是他所使用的暗器吧?
??好想知道那是什麼,但她卻不敢造次。她在心底暗付,等他倆更熟稔些後她再問他吧!
??他一躍下馬,將她稍微往後推了一下,再一個翻身上馬,坐在她的前方。
??看他身手如此矯健,蝶衣忍不住夸贊道︰"耀武哥,你好厲害喔!"她對他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畢竟,在她的生活圈子里,她可是從末見過這樣的人。
??不知為何,龔耀武在听到她對他的贊美後,竟虛榮的覺得自己真的好驕傲。
??但為何會這樣呢?
??他可是從小到大就被師父、師兄弟,甚至是敵手們夸到不行,什麼他是武學奇葩、是天生練武的料、是難得一見的武痴……
??可他從來沒將他人的夸獎當作一回事,彷佛他恨本不在意似的。
??但為何她只不過小小的夸獎了一下,他的心頭就激動得彷佛巨大的波濤在他的心底翻涌般?
??嗯~~~一定是因為她的語氣中充滿對他的崇拜之意,所以他才曾如此的高興,他不該多想。
??"還好。"他簡潔的回道,便捋緊韁繩繼續往前行。
??可是這回,喊苦的人不是蝶衣,而是他自己了。
??他真的不懂,他又不是沒跟姑娘家一起騎過馬,而如今她只不過是貼緊著他的背,竟他教臉紅心跳?
??甚至……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那柔軟的兩坨……
??唉!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幾乎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都是那兩個死兔葸子的,等他一逮到他們。他……非把他倆碎尸萬段不可!
??可惡啊!
??但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騷動的心了,于是,他怒喝一聲,"停!今晚我們就在此地打尖。"
??蝶衣原本整個人都伏在他堅實的背上,享受他渾身散發出來的熱力,卻驀地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
??她不解的望著突然下馬的龔耀武,"怎、怎麼了?"
??這里前不著村、後不巴店,怎麼歇息呢?
??龔耀武控制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急躁感受,拉著馬在附近尋找適合的夜宿地點。走著走著,來到一處山洞前。
??他默默的將蝶衣抱下馬,將老馬栓在一旁的大樹下。
??"我進去瞧瞧,妳乖乖的在這里等著。"說完,他刻意不去看蝶衣臉上的驚駭,直接踏進小小的山洞。
??蝶衣想都沒想,一把抓住他的衣擺,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進山洞。
??龔耀武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決定要在這個小山洞里過夜,因為,里面有人住餅的跡象。
??他拾起地上殘存的木材,取出火折子生火。
??蝶衣趕緊蹲在火堆旁,討好的抬頭望著他,"好暖喔!"
??龔耀武發現,她就像個妹妹般的信賴著他,這讓他對自己莫名的身體反應厭惡起來。
??他不該對這樣單純的女孩有非分之想啊!
??為了厘清他的思緒,他決定到外面去吹吹風,好讓自己冷靜一下。"我去找點吃的,妳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