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駿華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好欣賞她小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那比她怕他的表情來得有趣多了。
所以,他忍不住依她的想法問道︰「那不然呢?」
衣士敏馬上暗笑在心底,耶——他果然是愛她的,馬止就知道要順著她的意行事,他真是太上道了。
她立刻露出美麗大方的笑容,溫柔的對他說出她的想法。
「那個——如果你愛我,當然就得接受我惟一的要求噦!」她的笑靨如花。
陶駿華看得渾身的細胞都在吶喊著想一口吃了她,「什麼要求呢?」只要不過分、不損及他大男人的尊嚴,他不介意退讓一步。
「當然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沒得商量;以後在一起,一切都由我做主,你只能處處听我的……」她開心的說著她的想望,全然沒注意到陶駿華的臉色乍青乍白的。
第九章
听話
陶駿華沒想到,他才不過給了她三分顏色,她她她…居然膽敢給他開起染房來!真是讓他忍無可忍。
于是,他暴喝道︰「你說什麼?有膽就給我再說一遍!」
啊——衣士敏正說得起勁,卻被他的獅子吼震得耳膜都快破了。
「你——你干嘛啦?」她還是大著膽子抗議。
他的壞脾氣此刻全然爆發開來,「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我是愛你沒錯,可你要是想爬到我的頭頂上作怪,那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啊啦!他是想悔約嗎?
可衣士敏的小嘴才微微張開,陶駿華已經先發制人,「從來都是我說,別人听;我下令,別人照做,不論誰都一樣。」
可他愛她啊!
見衣士敏不服的欲言又止,陶駿華繼續高聲發言,「你——跟其他人沒兩樣,不過也是兩個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他邊說還邊捏了她的俏鼻一下。
「你有的別人也有,我沒道理對你特別。」他很鄭重的說。
衣士敏終于找回自己的嗓音,但因被他的宣言嚇到,以致聲音有點抖,「可、可是……你、你不是愛、愛我嗎?」
陶駿華這才轉怒為喜,「沒錯,你總算是問到重點了。」
他以一副「她答對題目。可以領獎」的模樣直瞅望著她,「想知道這個重要的問題的重點嗎?」
他是在說繞口令嗎?
衣士敏雖然滿不服氣的,但她本來就滿怕他的,只能像過去一樣怯生生的問︰「我、我可以知道嗎?」
看到她擺出這麼受教的態度,他的心情這才轉好。
「當然可以,你是我目前的女朋友、未來的老婆,我當然得先和你溝通清楚。」陶駿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你愛我,而我也很愛你,所以,我會用我最喜歡的方式來表達我對你的愛。」
啊——還好!他是愛她的。
她差點以為他又不愛她,又想恢復之前他對她的態度了,好里加在。
一昕陶駿華這麼說,衣士敏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了下來!「哦——」那她就洗耳恭听了。
陶駿華好整以暇的問︰「準備好要听了嗎?」
衣士敏趕快溫馴的點頭,像只听話的小狽般。
「OK,」他緩緩的將他愛她的方式巨細靡遺的告訴她,「對予我最愛的人呢—一」他故意拉長音,以吊她的胃口。
「怎樣、怎樣?」她好急喔!
「我當然是……照著三餐來罵噦!而且,我絕對會大罵特罵,直到罵到我爽、罵到我輕松自在、罵到我通體舒暢為止。」眼看衣士敏的小臉在瞬間變得一陣育、一陣白,陶駿華感到更愜意了,「如果哪天我的心情特好、特high的話,或許我會考慮外加消夜……」
那——不就是一天要罵四次嗎?
媽啦!那她可不可以不要被他愛了啊?
「但這只是屬于我的部分,」陶駿華像是還沒講過癮似的,繼續加油添醋,「至于被我愛上的你嘛——當然得默默的承受,還得心悅誠服的每天高呼一個口號。」
丙然,衣士敏上鉤了。
她戒慎恐懼的問︰「什麼口號?」
「先生,請你給我愛。」陶駿華一本正經的說。
衣士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才終于做出反應,「學長,」她對著陶駿華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札,「「謝謝你這麼厚愛我,但是……我已經決定了,我…寧可停止愛你,直接出去外面招蜂引蝶,也不想再被你愛上……」
「哇哈哈哈……」陶駿華幫開心的一把將衣士敏摟在懷中,「我就愛看你這多變的表情,你真的好可愛……」
但接著,他的話語便說得含糊了,因為,兩張嘴已黏在一塊兒。
衣士敏直到此時才確定,她是真的得到學長了。
但說真的,她的心中卻是憂喜參半。
喜的是,她心儀了那麼久的學長終于拜倒在她的迷你裙下;憂的是,她恐怕得怕他一輩子,永遠都無法逃出他的魔掌,只能成為他的小奴隸,但……她卻是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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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半夜蘭更,衣士敏被龜話鈴聲砂醒,她不高興的打開床頭燈一看,「討厭!是誰半夜兩點打電話來啊?」
她拿起電話,不客氣的問道︰「喂——找誰啊?現在幾點你知不知道啊?」
電話那端似乎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傳出一道男性低沉的嗓音,那聲音听起來似乎還帶著鼻音,「喂——阿敏,是我!」
「阿華?!」衣士敏立刻彈跳起身,「怎麼會是你?」
自從他倆互訴情衷後,兩人之間的感情便以極穩定的速度進展,很快就發展得如膠似漆。
但他倆倒是很自愛,並沒有因此先行同居或是打算先上車後補票。
因為,陶駿華是個有心結的人,所以,他並不想這麼快就有家庭或是孩子的束縛。是以,他雖然很喜歡與衣士敏在一起,卻很有自制力的做好防護措施。
但就在前幾天,陶駿華自從接了一通電話後,心情就開始陷入低潮,無論衣士敏怎麼逗他,他都無法再展歡顏。
「究竟是誰打電話來?」衣士敏甚至懷疑他是否移情別戀,或是因先前的女朋友有了而……
「不關你的事。」雖然與衣士敏已到無話不說的地步,但陶駿華就是不想提及他的家庭狀況。
「好!那就算了,以後有關你的私事我都不听了。」衣士敏也生氣了。
因為,這種情況總是一再發生,只要他倆的話題一轉到他的家人身上,他就會變得特別怪異。
而自上次他倆相談不甚歡之後,到今天,他們已有快一個禮拜沒見面也沒打電話聯絡。
所以,在半夜時分接到陶駿華的電話,令衣士敏不禁有點擔心。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電話那端的他問得小心翼翼的。
她哪有生氣?是他自己在生氣吧?
「沒有了。」但衣士敏不想半夜與他吵架,再說,他的聲音听來怪怪的,「你呢?沒事吧?」
誰教他是她愛的、關心的人,她無法不理會他。
電話那端似乎傳來抽泣聲。
「阿華……你到底怎麼了?要我過去看你嗎?」衣士敏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焦急的連忙問。
「我現在過去可以嗎?」陶駿華頓了一下才問。
「當然可以,我等你。」
才不過短短的十五分鐘,衣士敏卻覺得度日如年。
她不斷的在房里踱步,幾乎將地毯踏破洞了,好不容易,她終于听到門鈴聲。
衣士敏飛奔至大門口,一把拉開門,驚見—臉憔悴落寞的陶駿華。
「阿華!」她訝異的輕嚷。
「我沒事,只是……」他一把擁住她,將她抱得死緊,「別推我,讓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