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友綸惡狠狠的看著他們,「有膽設計我,就要先做好被本少爺惡整的心理準備,現在罰你們不準伸冤,一個個都給我把皮繃緊一點。」
他要先讓他們的心受盡煎熬,再一點一點的凌虐他們。
「不行!不公平!」馮總管不怕死的大叫,「是老爺主使的,我們怎麼敢不听呢?而且,劇本都是老爺編的、人都是老爺殺的,我們……嗚嗚——真的很悲情啊!」
臭老爺,他當初一見小少爺上當,帶著晉以臻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想抹油溜了,可老爺抵死不肯付帳,硬說要等三少爺真的成家後才算大功告成,害他們如今一個都逃不了。
也對!「我也不會輕易饒過我爹的。」馮友綸點點頭老實說。
「耶——萬歲!」眾人不禁齊聲歡呼,誰教老爺做人太差。
「那個……小少爺,我……可不可將功折罪?」馮總管還是覺得自己太委屈,忍不住替自己請命。
「說!」馮友綸擺出洗耳恭听的模樣。
「小少爺,」馮總管趕快來到他的耳邊小小聲說,「看在我教會少爺長大成人的份上,您就……別再跟我計較那麼多吧!」
馮友綸一听到「長大成人」四個字,眼前立刻浮現晉以臻那張愛作怪的小臉。
天哪!他的月復下竟竄過一陣疼痛,他……好想她呢!
「可以,馮叔,但你得再幫幫我」。他決定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全都提出來,讓馮總管替他授業、解惑。「我……自從會——呢!長大後.好像心里就怪怪的。」
「小少爺,來!馮叔替你細說從頭。」馮總管得意的撇下眾人.決定去替馮友綸解除心中所有的疑問。
「但是,小少爺,你之後是不是可以就饒了大伙?」」呃——一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馮友綸大方的承諾。
「耶——總管萬歲。」眾人都不禁對馮總管豎起大拇指夸贊道。
馮總管一時感覺真好.怎麼他走起路來好像都有風了呢?
「三弟別來無恙?」馮家雲游四海的大哥、二哥好整以瑕的堵住馮友綸的去路,「好久不見,陪哥哥喝一杯吧!」
馮友綸听完馮總管的說明,了解他是喜歡上晉以臻的事實後,讓他幾乎承受不了這項打擊。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那萬一他喜歡她,而她不喜歡他,他該怎麼辦?
他豈不是很沒面子嗎?
所以,他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的心沉澱一下,再來仔細思索這整件事。
沒想到,他卻被大哥、二哥逮個正著。
「我沒喝過酒耶!」他知道自己很遜,但據說,他娘就是趁著酒意才偷爬牆,所以,他一直對酒敬謝不敏。
「沒關系,听爹說,你已經長大了,咱們三兄弟今兒個就一起暢飲到天明吧!」馮大哥豪氣干雲的說。
馮二哥也倒滿了一大杯酒,「三弟,祝你有情人終成謄屬。」
馮友綸小忖,也好,他男人都當了,沒道理害怕喝酒,于是,他一口飲盡,「咳咳咳……」他立刻被嗆得咳個不停。
「慢慢來。」馮大哥輕拍他的背,「又不是喝悶酒,別這麼急。」
「大哥,什麼是喝悶酒?」馮友綸看兄長今天很友善,決定將他心中的疑惑及對馮叔叔指導的「課業」一次問清楚。
「心情煩悶就猛喝,結果是愈喝愈煩,這就是喝悶酒,通常都是受不了女人的氣才會喝問酒。」馮大哥對他說清楚、講明白。
「對!女人惹男人心煩,男人就只能喝悶酒。」馮二哥也如是說。「莫非……大哥、二哥是跟大嫂、二嫂吵架了?」馮友綸終于弄懂了。
「唉!」為了讓這個笨弟弟能盡早弄清楚他對晉以臻的心意,他們兩個做兄長的只能犧牲自己妻子的聲譽了。
「沒錯,你大嫂真愛吃醋,我只不過是對下人多看了一眼,她就三天不跟我說話,連床都不讓我上,唉——」馮大哥吐著苦水道。
「是這樣啊?」那晉以臻就好多了.一向只有他欺負她的份,她最多只是嘴里愛亂說話而已.看來,她的確比他那美美的大嫂好多了。
馮友綸的臉色逐漸亮了起來。
「是啊!」馮二哥一看苗頭不錯,趕快接腔道︰「你二嫂太凶了,通常我才說一句,她至少要說個五十句才肯停,唉——」
「是這樣啊?」那晉以臻也好多了,她說一句,他少說也會堵她兩句,看來,她比他那很有氣質的二嫂也好很多呢!
「你不是想整整爹嗎?你想想看,爹認識你十八年,你腦子里想什麼他會猜不透嗎?」兩兄弟再度聯手指出重點,「可如果你把那個小惡女娶回來,爹不是只能對你俯首稱臣嗎?他哪敵得過那個小惡女的壞啊!」
對耶!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
「謝謝大哥、二哥的指點,小弟終于懂了。」’他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晉家堡將她接回來,一想到晉家堡的人對她的害怕,他不禁笑逐顏開。
沒錯,他就把她娶回家來欺負別人好了。
看著馮友綸的背影,馮家兩兄弟對躲在陰暗處的馮老爺子說,「爹,任務完成,您就放我跟老二出走吧!」
他們真的好喜歡在外在自由自大的感覺喔!
晉以臻回來兩個禮拜,她將整個晉家堡里上上下下的人整得哭天喊地的,每次看到他們對她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她就覺得好開心。
「耶——你踩到陷阱了。」她蹦蹦跳跳的走到獵戶甲身邊,「笨死了,你居然沒發現我做的陷阱。」
獵戶甲哭喪著臉,「小泵女乃女乃,你快拉我出來,你做這種陷阱可是會害死人的,如果沒踫到外人經過,一個人會困死在里面耶!」意思就是告訴她,別鬧了啦!
「討厭!一點都不好玩。」她嘟著小嘴將獵戶甲拉出來,「那我下次做淺一點的好了!」
奇怪?自從棒子連頭都沒回的走了以後,她就變得做什麼事都不太好玩,好像……她的心被璉走了一樣,真是討厭極了。
「慶伯陪人家玩嘛!」她遠遠的看到慶伯的身影,趕快追了上去。
慶伯本是慢慢的走著要回家,一听到身後傳來晉以臻恐怖的嗓音,再加上她要他去當她的「玩具」,他立刻不顧自己已八十好幾的老邁身體.撥腳飛奔回家。
晉以臻追得上氣不接下氣,「死慶伯,沒事那麼會跑干嘛?」累死我了。
她不想回到空洞、無趣的家,便又往林子里跑去,「討厭,天這麼快黑干嘛?害人家都不知道該去哪里玩。」
她邊抱怨邊蹦蹦跳跳著,可她跑得太快,一時忘了她就在前面設了一個整死人不償命的大陷阱。
「哇——」她驚呼一聲,人已經跌進深及一人高的陷阱內。
她趕緊用力的往上跳,可她的個頭本來就很小,無論她怎麼跳、跳了多少次,她就是跳不出自己設下的陷阱。
「完羅!」這下慘了。她邊吐舌頭,邊樂觀的心忖,或許慶伯在吃飯時沒看到她、會因為擔心她而來林子里找她。
希望慶伯會耶!
生平第一次、他有點痛恨自己的頑皮,她沒事干嘛叫人幫她做一個這麼大的陷阱玩啊?
夜漸漸深了,天好涼,晉以臻將自己緊緊的抱住,她好冷、好餓、也好怕……因為,她好像听到遠處有野獸的叫聲。
她記得前不久堡里的人曾說過,林子里可能會有狼群出沒!
她該不會那麼倒媚的踫上吧?
馮友綸趕到晉家堡時,慶伯剛吃飽,「慶伯,我——」他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慶伯就睜大了眼楮。
「您——您就是小泵女乃女乃的相公對吧?您這次回來……該不會是要接那個小泵女乃女乃離開這里吧?」慶伯滿懷期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