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水刷過果背和臀部,讓屠歡驚呼一聲,飛快跳了開來︰「杰克?!」
他抓了浴巾丟給她,「把自己擦干。」
「你真的不考慮?」她捂住浴巾,壞心的笑問。
「不。」他說。
她听了還要再講,他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那可惡的女人,只能拿下蓮蓬頭,對著她的腳邊噴,她又笑又叫的,飛快閃避著那些冰冷的水,這才終于退出了浴室。
直到她的笑聲消失在門外,他才嘆了口氣,把蓮蓬頭放回架上,讓那冰冷的水沖刷因而發燙的身體。
然後希望這一招,可以讓他忍到……至少忍到晚上。
話說回來,她今晚還會在這嗎?
下一次他和她踫面會是什麼時候?到時她還會想要他嗎?
這念頭,讓他差點轉身出去找她,他強忍住那個沖動站在原地,將冷水開得更大。
懊死的,他希望她今天晚上還會在這里。
她喜歡他的吻。
而且昨夜他出現之後,她不再被惡夢糾纏,順利的一夜安眠到天亮,在嘗過他之後,那雜碎惡心的吻像是上輩子的事。
真好。
窗外雖然在下雪,她卻覺得世界閃閃發亮。
第6章(2)
當她用吹風機吹干她那一頭長發時,他才終于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這男人的該死的誘人,讓她莫名口干舌燥,她很想上去舌忝干他濕透的身體,不過她怕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他會拿繩子將她綁起來。
他對要讓她休息這件事,無比認真。
雖然她剛剛一直故意鬧他,但老實說,他這貼心的行為真的讓人心很暖。
所以她忍住了繼續調戲他的沖動,乖乖坐在床上看他穿衣服,因為擁有諸多兄長,她還滿常著男人穿衣服的,可不知為何,眼前這男人穿衣服時,特別的賞心悅目,或許是因為他會害羞,雖然他沒有刻意轉過身去,但和她已經被人家看習慣了不同,她可以感覺得出來,他確實很不習慣有人盯著他的身體看。
她很少遇到對自己身體會害羞的男人,尤其是他明明有一副很好的身材。紅眼的男人從小看她長大,對她的注視早已習以為常,可他不一樣,他很明顯的有反應,他的呼吸略顯急促,而且對她擰起了眉,然後有點太過迅速的從衣櫃里拿出衣服套上。
真好玩。
她咬唇輕笑,收好了吹風機,上前放到五斗櫃上。
看見她靠近,他反射性的退了一步,「你想吃什麼,我去買回來。」
這男人真可愛。
她笑看著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能穿那小禮服出去。」他試圖說服她,那件衣服太單薄了,她的風衣不夠擋風。
「我沒這麼打算。」她晃進浴室,把她昨晚洗好晾在里頭的內衣拿出來套上,再笑著從他的衣櫃里,翻出他之前留在這里的毛衣套上。
「我的衣櫃里沒有適合你的褲子。」他套上自己的衣褲,告訴她,「你在這里等我就好。」
「誰說我打算穿褲子?」她輕笑著抽出一條較寬的圍巾,抖開之後環在腰上繞了兩圈,再在腰側打了一個結,然後把蓋住臀部的毛衣拉出來拉好。
眼見她只花了幾秒,就把他的圍巾變成了及膝的毛裙,他瞬間有些傻眼。
她婀娜多姿的朝他走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然後將兩手叉在腰上,笑問。
「好看嗎?」
「好看。」瞧著眼前這亮麗性感的女人,他啞聲開口稱贊。
她笑著套上她的風衣,勾住他的手,拉著他往外走︰「那走吧,我餓死了。」
因為她裙下長腿的風光,他順從的讓她拉著走,甚至在她穿高跟鞋時充當扶手,但等到了電梯里,他終于回過神來,還是忍不住問︰「你知道你里面還是沒穿內褲嗎?」
「我穿了。」她眼也不眨的調侃他說︰「所以你不用期待你的圍巾若是不小心掉下來,能看到什麼太秀色可餐的東西。」
她穿了?他疑惑的看著她,月兌口︰「我以為你的被我扯壞了。」
「是沒錯,等一下你要賠我一條。」她笑著說︰「所以我先拿了你的。」
「我的?」他又傻眼。
「衣櫃里啊,有好幾條全新的。」
他想起來了,為了以防萬一,他在每個落腳處都放了備用衣物。
電梯門開,她笑著走了出去。
「笑什麼?」見她那麼開心,他忍不住問。
走出公寓大門時,她神色自若的說︰「我啊,在這之前就一直覺得你一定是穿四角褲。」
他一愣,問︰「為什麼?」
一出門,一陣冷風襲來,冷得她打了個哆嗦,不由得偎得他更近,瞅著他笑著說︰「你看來就是那種老古板啊,不愛被緊身的衣服束縛住。」
他有些窘,耳根子微微泛紅,只能道︰「我不知道你之前對我有興趣。」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她皺著鼻子說。
他喉微緊,只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對他的行為,她沒有反對,只是笑,然後在他的口袋中,和他交握在一起。
外面的風雪已經停了,但地上還積了些雪。
他不再試圖勸她回屋里等,只特地繞過積雪的地方。
「你平常還會想什麼?」
「關于什麼?」她邁開白皙的長腿,輕松地跟著他的腳步。
他停頓了兩秒,才啞聲問︰「關于我。」
「想你應該很喜歡泡澡,想你八成不喜歡雨天,想你就算放假每天至少大概會跑上十公里維持體能,想你應該是很擅長一心二用的人,想你一定是那種懶得把衣服分門別類全丟進洗衣機里洗的家伙,但你絕對喜歡手沖咖啡勝過機器煮的,而且你一定很喜歡果睡。」
他有些驚訝,他不知道這女人竟如此了解他。
她歪著頭,笑看著他︰「我是對的嗎?」
「你是對的。」他輕扯嘴角,點頭承認。
「我就知道我是。」她又笑,輕松的跨過一個融雪造成的小小水窪。「你半夜把自己月兌得精光。」
「我以為那是你月兌的。」他調侃道。
「才不是。」她笑著用手肘頂了他腰側一下︰「少冤枉我,我只月兌了你的毛衣,其他都是你自己月兌的。」
他沒有閃躲,只是笑。
長褲確實是他月兌的,他也的確在半夜爬起來,把掛在腿上的內褲月兌掉。
即便是初嘗禁果時,他也從來不曾如此急切過,急切到在做完之後,還有衣服留在身上。
她說得對,他不喜歡被束縛住,而且他喜歡她果身貼著自己,那感覺很好。
她像是也喜歡這樣,整個晚上,她一直貼靠在他身上。
只是因為冷。
他告訴自己,卻還是寧願認為是因為她喜歡偎著他。
讓這想法擴散很危險,他卻無法自己。
撥開那掃興的念頭,他不讓自己去想,只與她像普通的情侶一樣,說笑著走進最近的咖啡店,叫了三明治、生菜沙拉和咖啡與牛女乃,很有默契的挑選了靠牆角的位子坐好。
她一直握著他的手取暖,讓他只能空得出一只手端餐盤,但她也空著一只手,和他合作無間的拿取餐巾紙和吸管,然後硬是擠在他身旁貼在他腿邊,而非坐到他對面。
不是說他介意這一點,他知道她和他一樣不喜歡背對著門口,只是他從來不曾和誰如此親密過,可這感覺很好,她拿叉子叉起生菜,和他分享她的生菜沙拉,他則喂她吃了幾口三明治,她問他借了幾口他的黑咖啡,而他忍不住在她喝牛女乃沾了一嘴牛女乃胡子時,擋住旁人的視線,吻了她。
她的牛女乃胡子太可愛,他不想讓旁人看見。
她吃完第一輪早餐時,放他去點了第二輪食物,他回來刻意要她坐到里面去,她看起來太亮眼,已經引起了一些男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