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妳好啊——」曉夜邊笑邊叫著跑給她追,桃花則趴在床上,笑到翻過去,整個人笑得喘不過氣來。
夜深,人未靜。
三個女人在房間里又鬧又笑,互相調侃直到深夜。
第六章
OK,她終于結婚了。
戒指,在無名指上閃閃發亮。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坐在馬桶上,巴如月看著手上那只金戒指,忽然莫名一陣驚慌。
那天一時情緒崩潰,所以和他求婚還情有可原,但這三天是怎樣?
中邪嗎?
她到底哪根筋壞掉了?她甚至談不上真的認識他啊。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一個人生活了……
但就算這樣,也不能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啊!
不過其實也不算隨便啦,至少她知道他是個好人,而且長得很帥。
所以妳是看中人家美色嗎?
她小臉羞紅,停下在自己腦海里爭辯的聲音。
鎮定點、鎮定點,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結婚嘛,不過就是和另一個人共同生活一輩子,不過就是同床共枕啊……
叩叩叩——
他在敲門了,她嚇得跳起來,慌亂的瞪著那扇門,一瞬間差點想爬浴室的氣窗跳窗逃跑。
噢,別鬧了,求婚的是她,敢求就要敢當啊!
「如月?」
「什……什麼事?」她喉嚨發干,心跳飛快。
「沒,妳在里面待太久了,我以為妳昏倒了。」
「沒……我沒事……呃……我馬上就好……」她結結巴巴的回答,慌忙打開曉夜和桃花今天臨時送的那盒全新睡衣,抓起來就往頭上套。
等她慌張穿好,不經意看見鏡中的自己,卻羞得差點驚呼出聲。
她捂住自己的小嘴,滿臉通紅的低頭細瞧,再照鏡轉身查看。
老天,這純白睡衣乍看非常純潔,實際上卻性感得要命!
它若是只有細肩低胸就算了,那純白的絲質布料非但輕薄短小,還若隱若現;一圈精致的蕾絲綴在裙襬處,整件睡衣長度僅到她的大腿,只差五公分就什麼都看見了。
事實上,即使是有遮住,她還是能看到內褲和皮膚的色差。
再加上這種睡衣本來就不能再穿,過低的胸線,幾乎出她大半雙峰。
而且,天啊,她胸部有那麼大嗎?看起來整整大了一個罩杯耶!
她知道衣服可以修飾身形,但這樣會不會太夸張?
這睡衣也太……太……太過性感了吧?
如月羞紅了臉,不管她怎麼調整,不是上面露太多,就是下面露太多。
天啊,曉夜她們這玩笑開太大了,穿這件她根本不敢走出去。
可是要她穿著髒衣服出去,她又不想。
再怎麼說,今天也是她的新婚夜耶!
看著鏡子里性感無比的自己,如月羞窘的捂著臉申吟出聲。
不管了,丑媳婦總要見公婆,何況是老公!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怕他又來敲門,如月一咬牙,抓起同款式的睡袍套上,它雖然一樣輕薄,但多少有些遮掩效果,至少長度有到膝蓋上方。
她看著鏡于深吸口氣,然後才轉身開門極力鎮定地走了出去。
原本拿著酒瓶在倒紅酒的莫森听到開門聲,轉過身來,一看見她的模樣,便呆住了,驚訝的樣子,讓她俏臉暈紅,害羞的停住腳步。
豈料他看她看傻了眼,甚至連酒快滿出來了還沒發現。
「小心,要滿了。」如月見狀,紅著臉提醒。
「什麼?」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仍在倒酒,忙將酒瓶立起,停止動作,但杯里的紅酒還是灑了一些出來,潑在他白色的睡袍上。
「該死。」他輕咒一聲,忙將酒瓶和酒杯放下,抽起面紙要擦。
「等等,別用擦的,擦了只會越來越糟。」如月上前擋住他的手,拿了他手中的面紙用輕壓的方式將殘酒吸起,邊說︰「你先把睡袍月兌下來,這得馬上處理才行。」
要他月兌衣服?當然沒問題。
莫森听話的月兌下睡袍交給她,如月才發現此舉大大失策,雖然他睡袍里還有睡衣,但衣扣卻沒扣上幾顆,隱約露出強健的胸肌,看得她臉紅心跳。
她慌忙接過睡袍,那觸感和顏色熟得讓她一愣,忍不住翻了衣領內側,果然和她的這套是同一個牌子。
天啊,真是受不了那兩個女人,竟然連他的睡衣也一起買了。
她小臉羞紅,轉身回到浴室,倒了幾滴茶樹精油到洗臉盆的水里,再加入中性洗劑攪拌,然後才把他的睡袍放進去浸泡清洗。
「那是什麼?」他好奇跟了進來,站在她身後問。
「呃,茶樹精油。」她能感覺到他的體熱,一抬眼便從鏡子里看到他湊在她肩膀邊,害她面紅耳赤的忙垂首繼續清洗,緊張地解釋,「因為紅酒是酸性的,所以用中性洗劑中和它,再加點茶樹精油消毒,就可以洗干淨了,因為才剛沾到,所以只要立刻清洗就不會留下痕跡。」
「滿香的。」瞧著她紅透的耳根子,他微笑贊美。
「嗯,你喜歡這味道的話,我可以調一些給你。」
「我是說妳。」他在她耳畔輕聲開口。
如月聞言吃驚的抬起頭,只見他笑著從鏡子里盯著她瞧,她羞得不知該說什麼,連忙又低下頭,一雙手卻抖得差點無法繼續清潔工作,好半晌,她才紅著臉應了一句。
「喔。」
「是茉莉嗎?」
「嗯。」她將水放掉,試圖冷靜的清洗那件輕薄睡袍,卻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每次在她耳邊說話,吐出來的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耳垂或頸窩,教她每每為之一顫。
「它有什麼功效?」他啞聲再問。
她低垂著頭,繼續用清水將洗劑沖洗掉,邊道︰「安撫神經、溫暖情緒、活化肌膚彈性、滋潤肌膚,還有……」增進夫妻情趣。
喔,天啊,她忘了這個。
如月小臉紅得發燙,她剛剛會用加了茉莉精油的乳液,完全是為了鎮定神經和保養冬天干燥的肌膚,壓根沒想到後面這個。
「還有什麼?」他挑眉輕問.
「咳嗯,還有……」被他一問,她更是說不出口,只得紅著臉轉移話題,「我忘了,麻煩幫我拿個衣架過來好嗎?」
見她羞得連脖子都紅了,他這才噙著笑,離開她,回身拿了衣架給她。
她接過衣架,將洗好的絲質睡袍掛在浴室里,一轉身差點撞到他。
「抱歉。」她有些慌,想退開,他的手卻依然扶在她腰上,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害她又是一陣輕顫。
「沒關系。」他低頭瞧著她,關心的問︰「妳在發抖,太冷了嗎?」
「嗯。」如月顫聲點頭,雖然她其實一點也不覺得冷。
「來。」見她有如驚弓之鳥,知道她很緊張,莫森牽握住她的手,領著她來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酒杯,遞給她。
「喝點酒,暖暖身子。」他說。
喝點酒?
OK,這點子不錯,至少她可以轉移一點注意力,不要那麼緊張兮兮的。
酒杯里的紅酒很滿,她輕啜了一口,冰冷的液體從喉間滑下,到了胃中化成熱氣,跟著熱氣便在空月復中瞬間散發開來,緩緩蔓延到全身。
這酒十分溫醇順口,她忍不住再喝了一口,再一口。
等回身拿另一杯酒的莫森注意到時,她早已喝掉了高腳杯里滿滿整杯的酒。
見她臉泛紅潮、黑眸晶亮,一手拿著空酒杯對著他微笑,莫森擔心的模著她的臉。
「妳還好吧?」
「還好。」她點點頭,只覺得一陣暈然發熱,不過倒是真的放輕松了些,她笑著問︰「這酒真不錯,還有沒有?」
「有,不過我想妳喝夠多了。」他接過她的酒杯,放到一旁,微笑道︰「這酒後勁很強,喝太多會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