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他剛在醫院明明打過止痛針了,怎麼那針一點效也沒有?
早上起床的時候,本來只有點酸痛,他原以為過一會兒就好了,誰知道卻越來越痛,到了十點,他幾乎無法轉頭,只好到公司附近醫院看看。
本來他還打算趁今天去工地看看的,現在脖子連動都不能動,還看咧,他這個樣子能平安開車回來沒出車禍簡直就是奇跡了。
這下可好,看樣子這幾天他什麼事都甭做了。
可惡,真他X的痛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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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圭女圭小姐,這不太好吧?」
「放心啦,不會有事的。」
「你確定?」
「當然確定,你別擔心啦。來,幫我把這些拿去處理一下。」
「不是,小姐,我看我們還是……」里斯想要阻止她,但女圭女圭早已興高采烈的提著她手上那一袋東西上樓去了。
唉,算了,看來,他只能相信她給的保證了。
況且,他也有听過這種東方的治療方法,听說很有效的樣子。
為先生默默的祈禱了一下,他就抱著手里那一大包藥草,照著上頭的單子所寫的方法,走進廚房熬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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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回來了,你還好吧?」
「嗯。」他苦著臉,維持原來的姿勢看她,「你手中的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一些小東西而已。」她笑笑的看著他,坐到一旁,把東西掏出來在桌上放好。
一些小東西?
罷開始看到那些東西,他本來還有些困惑,直到她拿出一排銀針,亞歷士在瞬間瞪大了眼,有些驚恐的威脅她,「那是什麼?你拿針出來做什麼?不要告訴我說你要用那個!」
她不理他的威脅,拿著那排針靠近他,微笑說︰「放心啦,不會怎麼樣的,我從小就和我爺爺學針灸,這是我們老祖先傳下來的醫學,很厲害的。」
「站住,別靠近我!我是說真的!」他听過針灸,不過他一點也不想嘗試,尤其是由她來動手。
「別怕,不會痛的。」她站到他面前,眯眼笑問︰「還是說你怕針啊?」
眼見她越靠越近,他忙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靠近。「我不怕針,我是怕你。」
「哎喲,好榮幸喔。」她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收起笑臉,安撫他道︰「不要緊張,我有執照的。」
「真的?」他狐疑的瞪著她。
假的。
不過為了讓他安心,她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點頭,她在家里是武學造詣最差的,不過針灸這一門她可是學得最好,連當中醫的老爸都要讓一邊去的咧,她只是懶得去念中醫學院考執照而已。
「你放心啦,真的不會痛,這些針全是用過即棄的無菌針,不會有感染的問題,而且針灸一般都可以改善落枕七成以上的疼痛。不然你讓我先扎一針,要是你肩頸的肌肉疼痛完全沒有改善,我就住手,OK?」
七成?
他不是很相信,但一想到這種疼痛要跟著他好幾天,就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見他在考慮,她看著他,正色開口道︰「相信我。」
相信她?
看著這女人,亞歷士遲疑了一下,她臉上的表情十分自信,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一針。」他听到自己開口,嚇了一跳,但她粉唇綻出一抹開心的笑,他的心跳跟著漏了一拍。
算了,只是一針的話,他想他可以忍受。
「你不會後悔的。」她和他保證。
他松開她的手,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好了,那你先月兌褲子吧。」
「月兌褲子?」他一怔,抬眼看她,他有沒有听錯?
「對啦,月兌褲子。」女圭女圭小臉有些微紅的說︰「放心,我不會撲上去的,只是有些穴道在腿上,你穿著西裝褲,不方便。」
OK,他開始覺得有趣了。
嘴角微微一勾,他很听話的起身,解開了褲頭卻沒再繼續,只是道︰「我想我需要你的幫忙。」
「嗯?」
「我沒有辦法彎腰。」他挑眉說︰「恐怕你得幫我月兌。」
她杏眼圓睜,然後眨了眨,小臉在瞬間變紅,有些慌亂的退了一步,「我……呃,這不太好吧?我……我去找里斯好了……」
女圭女圭想跑,他卻伸手抓住她,將她拉了過來,不小心牽動到肩頸的肌肉,他悶哼一聲,女圭女圭聞聲不敢再動。
「你還好吧?」
「還好。」他咬牙忍痛,冷汗直冒。「要就快一點,別讓我改變主意。」
見他痛出冷汗來,女圭女圭一咬牙,想想反正插針時還不是會看到,她把心一橫,要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紅著臉低頭幫他月兌下長褲。
哇,原來他穿四角褲,她還以為他會穿那種三角貼身的子彈型內褲咧。
「好看嗎?」見她一直盯著他的內褲看,都忘了要起身,他好笑的問。
「嗯?什麼?」她抬頭,一陣呆。
「內褲。」他說。
「我……我才沒在看!」女圭女圭紅著臉駁斥他,匆匆站起身,將他的長褲掛到一旁椅背上。
她沒在看才有鬼。
亞歷士心情好得幾乎忘了疼痛,「接下來呢?」
「坐下。」她嗔他一眼,然後告訴自己別再盯著他那里看,一邊從那排針中抽出一根銀針蹲了下來,拿棉花沾酒精幫他消毒。「深呼吸,放輕松。」
他深呼吸,不過小腿卻硬得跟石頭一樣。
「你得放松下來。」她用手指戳戳他僵硬的小腿,抬頭皺眉說。
「抱歉。」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說︰「當有人拿著根針想戳我的時候,我實在很難放松下來。」
這男人真是不合作。
她不滿的瞪著他,卻瞄見他右手緊握成拳擱在身側,這才發現他是真的很緊張,不是故意的。
「好吧。」她盤腿坐在地上放下針說︰「其實用手按壓穴道也可以舒緩緊繃的肌肉,只是效果沒那麼好。」
那她不早說!
有點懷疑她是故意的,不過他還是松了口氣,「那好,你改用手好了。」
女圭女圭瞧他一眼,然後低下頭,伸手到他小腿上按壓穴道,一邊和他閑聊道︰「對了,老板--」
「別叫我老板。」他淡淡開口打斷她。
「嗯?」她以前也這樣叫過他啊,為什麼現在不準啊?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似乎很堅持,也沒多問,只是聳了聳肩,繼續問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蓋房子的。」他回答,感覺到右邊肩頸漸漸輕松許多,不由得閉上眼。
「蓋房子?」她抬頭瞧他一眼,見他放松下來,嘴角一勾。
「嗯,我開建築公司。」他說。
「喔。」女圭女圭偷偷笑了笑,松開手,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她為什麼松手了?他睜開眼。
「這個啊。」女圭女圭伸手指指他的小腿。
只見他小腿上不知何時讓她插了一根銀針,他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想縮腳,卻讓她壓住膝蓋。
「嘿,別動,要是針斷掉了可不是開玩笑的。」她微笑出聲警告他。
「你--」這女人何時把針插上去的?
「我說了我技術很好的,你現在動動僵掉的肩膀看看。」
他狐疑的動了一下右肩,頓時驚訝的看著她,剛剛還痛得完全無法動彈的右側肩頸,竟然消去了一半以上的疼痛,原本他甚至無法將手舉太高,現在卻可以舉到肩膀以上了。
看著他驚訝的表情,她笑了出來,「喏,沒騙你吧。」
他張了張嘴,表情混合著困惑和驚訝,有些說不出話來。
「現在我可以插第二針了嗎?」她感到有些驕傲,微側著頭問他。
他無言以對,好半晌,才有辦法吐出兩個字︰「請便。」
她拿出第二根針,插在他膝蓋後方的穴道,一邊交代道︰「針插入穴道後會有一點點酸,那是很正常的,不過不要動到插針的地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