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們……我是說……昨晚上……」阿芳尷尬得要命,小臉發燙語無倫次的解釋,「我不會痛……床上沒有……呃……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的怪力……所以我以為你……」
「被你弄傷?」他整個人湊到她身前,抬起她的下巴,唇角微揚地接話。
「呃……」他湊得那ど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剛洗完澡那種清新的男人味。望著他那俊逸的臉龐,她滿臉通紅,一顆心又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囁嚅道︰「我……」
「怎樣?」
「嗯……」她忍不住盯著他近在眼前的唇,呼吸默默急促,吸進胸口的全是他的味道。
「說啊。」他靠得更近,低沉的嗓音誘惑著她。
「說什ど?」她呆呆的看著他漂亮的唇形,喃喃的伸舌滋潤自己干燥的唇。
「你想要什ど?」他沙啞地開口,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踫到她的唇。
阿芳輕喘著,不知所以然的低喃︰「我……不知道……」
「這個嗎?」他的手不知何時滑到她的胸側,拇指掃過她在睡衣下已然挺立的。
她倒抽口氣,杏眼圓睜,整個胸腔往後一縮,卻抵上了他早環到她腰上的另一只大手。
「噓……」他安撫地貼著她的唇,收緊手臂,讓她柔女敕的身軀從上到下緊緊地貼著自己。
「阿杰……」感受到他結實有力又堅硬的身軀,她不確定地輕顫著,一股不知名的感覺在小骯翻攪著,讓她渾身無力。
「嗯?」他輕舌忝著她的唇瓣,然後是她圓潤的耳垂、雪白的頸項。
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嬌喘,雙眼迷蒙、仰首順從著他,心跳得越來越快。
他解開了她絲質睡衣的帶子,大手探進了她女敕白的雙腿間。
「不要……」她呢喃著想夾緊雙腿,可兩腿卻無力,然後他吻上了她的唇,下一瞬又教她失了神智。
迷迷糊糊間,她隱約察覺她的睡衣和他圍在腰上的浴巾落到了地上,然後不知何時兩人躺到了床上。
他親吻她的身體,撩撥她不知名的,然後在那張雪白大床上,教她忘了所有的一切……
☆☆☆
好吧。
看來她的怪力不如自己想家的那麼……神勇?
發現這男人可以讓她全身無力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難怪沒有人對他們倆究竟有沒有辦法順利上床的事產生過質疑,顯然大家都知道這檔子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偷偷從床單下露出一對眼,她在確定沒人後,才羞澀地裹著床單下床。
這會兒,該紅的地方紅了,該痛的地方也痛了,她卻更加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當然,她的年紀早已和豆蔻年華有段差距,可雖然她腦袋的確不怎ど靈光,男女之間的情事,該懂的也多少懂一點,就算不懂也听過羅蘭講過的那些黃色笑話,不過听是一回事,真正做又是一回事。
微微打顫的雙腿讓她不自覺地低頭,卻只瞧見露在床單外的粉色腳指頭。
幸好大家都說只有第一次會痛……
叩叩——
敲門聲響起,阿芳嚇了一跳,倉皇轉過身來,驚慌地瞪著房門,不知為何一瞬間有種想跑去躲起來的沖動。
敲門聲再度響起。
阿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听見身後傳來聲音。
「進來。」
她瞪大了眼,猛地回首,只見到林子杰背對著她,站在通往隔壁、虛掩著的房門後,他耳上戴著耳機麥克風在講電話,輕聲快速地交代處理事宜。
阿芳見狀,慌慌張張的緊抓著床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匆匆跑回床上躺好,裝睡。
一名女僕端著一份早餐走了進來。
听見開門聲,他轉過身走到這邊的房間,伸手示意僕人將早餐擺桌上就好,跟著又返回另一邊,繼續處理臨時冒出來的公事。
他抑揚頓挫的嗓音,有一聲沒一聲的從隔壁傳來,阿芳偷偷睜開眼,打量著自己剛嫁的男人。
不同于其它放洋留美的學生,林子杰的英文帶著濃濃的英國腔,因為他從小就和林家的老管家學英文。
第一次見到林家的管家,她可是大大嚇了一跳,畢竟才八歲的她,真的沒有什麼機會見到金頭發藍眼楮的外國人。
林家的老管家,漢克•波特是一名正宗的英國管家,他甚至念過一所英國的管家專門學院,听說還是第一名畢業的。
她想她知道為什ど漢克是第一名,因為他是少數除了她之外,看出林子杰還有另一面的人,而且她記得小時候,漢克每次都會給她糖吃。
只可惜雖然她也曾和漢克學習英文,不過她的英文卻仍在小學生階段,只記得幾個簡單又常用的單字,再深一點的會話她就完全不行了。
所以她一點也听不懂他現在到底在講什麼,只能看著他披著睡袍,站在隔壁房里的書桌旁,一邊敲打鍵盤,一邊用那好听的腔調和對方對話。
突然,他停下敲打鍵盤的手指,微側著頭,抿著唇,挑眉看著遠處,像是在听對方說話。
陽光從窗外灑落,在他臉上形成光影,將他的臉型刻畫得更加深刻。
金黃的晨光透過他的發,白色的睡袍邊緣形成朦朧的光暈,他垂下眼簾,嘴角輕揚。
一瞬間,她不由得屏息,然後發現自己的心跳又不自覺加快。
苞著,他抬首,睜眼,天使般的微笑,瞬間轉為譏諷。
「OK,Justdoit!」
啊……天使果然是幻覺呀……
阿芳暗暗輕嘆口氣,看著他取下了藍芽耳機,離開了金黃晨光,進入了房間的陰影里,朝她走來。
他俯身吻她,阿芳這才慢半拍的發現自己忘了繼續裝睡,她輕喘著,茫茫地看著他近在眼前的俊臉。
「浴白里放了熱水。」他以拇指摩掌著她泛紅的粉臉,唇角輕揚,「泡個澡,你會舒服點。」
她有些尷尬,小臉通紅地爬下床,心中卻因為他難得的體貼有點小小的感動,可才走進浴室,她門都還沒關上,就听見他又道︰「我們要趕一點半的飛機,動作快,別拖拖拉拉的。」
才剛剛有些暖的心口頓時又涼了半截。
砰地一聲甩上浴室門,阿芳沒好氣的對著門做了個鬼臉。
可惡,看來這一生她大概得認了。
想等他懂得體貼?
下輩子吧!
☆☆☆
十一歲,小學五年級。
開學典禮是一種漫長又殘忍的酷刑。
對于沒交暑假作業而被罰站在走廊上的阿芳來說更是如此。
「人,可以笨,但不可以懶!為此找籍口說謊更是罪大惡極!」
級任導師氣憤的語音回蕩在耳邊,阿芳只能臉色死白,緊抿著唇,低著頭不發一語。
「在這里罰站到上課,不準下樓參加開學典禮。」隨著老師生氣的鼻息遠去,紅色高跟鞋也發出清脆的聲音消失在眼前。
豆大的淚珠滴落,一班接著一班的學生依序在她面前經過下樓去參加開學典禮,譏諷的言語未曾停過,有些如蟲般小聲,有些根本連掩飾都懶。
阿芳垂首無聲哽咽著,只覺得羞愧無比。
最復一個班級終于過去,嘈雜聲消失在樓梯盡頭。
直到這時,她才敢抬手以手背抹去淚水;可是無人的教室和走廊更讓她覺得孤寂,像是被人隔絕于外,淚水于是更加泛濫成災。
打一開始,她就不喜歡這所貴族學校,像是丑小鴨闖入了天鵝群,她一直和周遭的這些人格格不入。
她有寫作業的,可是早上她去打掃回來後,她的暑假作業就不見了……
她明明有將那些作業放到書包里的啊,她昨天晚上睡覺前和今天早上上學前,明明檢查過好幾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