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群……」她低哺著他的名,想到他笨拙的溫柔、想到他溫暖的懷抱、想到他爽朗的笑聲、想到他曾說過的話、想到他落下崖時臉上那溫柔的笑容……
「不群……」她再度低喚,更加握緊那塊溫熱的血紅龍玉。
她一次一次的在夜里低喃他的名,念著那早已在她心底刻上的印記,聲便咽、淚潛然。
「不群……」
她晶瑩的淚滴在紅玉上,像血,像她心頭的血!
「不群……」
水若將臉埋在袖里,終于受不住的哭出聲來——
「你在叫我嗎?」
她全身一震,然後便完完全全僵住了。
她的臉仍埋在水抽中,不敢抬,不敢看,怕剛才那聲是她的幻覺。
夜風陣陣,帶著陰涼……
戰不群一臉蒼白,渾身筋骨酸痛。他那一晚掉到湖里就昏了過去,幸好被來洞庭游山玩水的某位齊姓高人從湖里釣了上來,見他還有氣,只是昏迷過去,便把他像條魚似的塞在小舟上和一堆魚睡了三天兩夜。他一醒來見自己在船上,差點又昏了過去,結果從醒來後到下船為止,他一直都在吐!
最後那位高人在幾乎繞了洞庭湖一圈後,才終于肯帶他回水家,卻見每個人都像見鬼似的看著他;等確定他真的是活人之後,才告訴他水若人在這兒。
他氣喘吁吁、累得半死的來到這崖邊,听到水若一聲聲喚著他的名字,誰知道他一回聲,她卻動也不動的僵著。
戰不群看著她始著的瘦弱身子,不禁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昏了過去。
听人說她在這里待了幾天幾夜了,該不會終于體力不支了吧?
他一想到這里,不禁有些驚慌,趕緊沖上前去,一把便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看也沒看就往水家大宅後門奔去,嘴里慌張的嚷道︰「水若,你撐著點,我帶你去看大夫!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齊前輩!
齊前輩……」
大老遠的,眾人就見戰不群以雷霆萬鈞之勢,又吼又叫、滿臉驚慌地抱著水若沖了過來。
齊白鳳在大廳上才和水雲喝了杯熱茶,就听到那大個兒在叫他,聲音大得直像打雷似的!
戰不群如風般沖了進來,直到了齊白鳳跟前才停住,嘴里仍直吼著︰「齊前輩,你決救救她!快救救她——」
齊白鳳一眼就瞧見將小臉埋在這傻大個兒懷中的姑娘好好的——耳根子都紅了,她人還能不好嗎?
他受不了的掏掏耳朵,老神在在的瞥了他一眼,「你這小子吵死了!」
說完,他又回頭對水雲道︰「水兄,剛咱們說到哪兒了?喔,對了,你方才說白兄己回君山了。這真是不巧啊,我前些日子才從君山離開,不過倒是有遇見世佷女——」
「齊前輩!」戰不群大喝一聲打斷他,慌急的道︰「你看看——」
「看什麼看?」齊白鳳閑閑的堵他一句,「先把人家放下來才是。你再抱下去,人家姑娘羞都差死了,到時啥也別看了!」
「啥?!」戰不群一呆,一低頭,這才發現水若將臉理在他此厚的胸膛上,露出來的耳根子是紅的,脖子是紅的,連頸後那露出來一小塊皮膚也是紅的,甚至連攀著他頸項的玉臂也粉紅一片。
他這會兒才知道水若好好的,非但好好的,而且真的快羞死了!
他尷尬的笑了兩聲,一抬頭卻看見水雲瞪著他。
「啊……呃……」戰不群喉嚨發出兩聲無意義的聲音,一張黑臉火燙火燙。倏地,他深吸口氣,抱著水若便單膝在水雲面前跪了下來,大聲道︰「前輩,請您把水若許配給我!」
廳外聞聲趕來看熱鬧的眾人一片嘩然,戰青則申吟一聲,直想拿木槳扁他。
這個笨蛋!簡直就是莽撞到家了!
而且丟臉丟到洞庭來,把戰家的臉都給丟光了!
在戰不群懷中的水若聞言驚險一聲,嚇得抬起小臉來看他。
水雲見狀,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膽識和爽快,再說這幾天女兒的行為他也不是不知道。望著在戰不群懷中小臉羞紅的女兒,他不禁在心中低嘆一聲。
唉,女大不中留啊……
「前輩?」見水雲久久未言,戰不群額際冒汗,緊張的再問。
水雲這時才微微牽動了嘴角,轉頭對齊白鳳道︰「齊兄,留下來喝杯喜酒再走如何?」
「呵呵,有酒喝當然好。」齊白鳳笑著回答。
戰不群這時才反應過來,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還跪著就對水雲鞠了個躬,大聲道︰「謝謝前輩!」
齊白鳳聞言一敲戰不群的腦袋,「還前輩,該叫岳父啦!」
戰不群受教的立時再對水雲鞠躬,眉開眼笑更大聲的道︰「謝謝岳父!」
眾人再次哄堂大笑,而水若呢,一直到他出了廳堂,都不敢將羞紅的小臉抬起來……
「你瘦了。」水若心疼地輕撫著他的臉。
戰不群溫柔笑道︰「你若希望我胖點,我明天就去吃回來。」
她輕笑出聲,未幾笑卻逝去,眸中浮現淚光。她眷戀不舍地看著他方正的面容,忍不住微顫地啞聲道︰「我……好怕……」
「怕什麼?」他撫著她擱在他頰上的柔荑輕問。
「我怕你是我的夢,怕這只是我在崖上作的夢……」她輕聲說著,像是怕太大聲會驚醒過來一般,淚珠緩緩滑落雙頰。
他虎軀一震,將她擁進懷中輕輕搖晃,激動地在她耳畔聲聲低哺,不斷地喚著她的名,「水若……水若水若……」
她回抱著他,听著他的叫喚,心中一陣暖過一陣。
她想她是愛定這名男子了,雖然他或許不夠俊帥,雖然他或許有些魯莽,雖然他不是英雄大俠,但她依然愛他,愛這個長得像頭大熊的男人……
戰不群擁著她,鼻端嗅聞著她身上的幽香,不知不覺中,那個男性本能就振作了起來。他想只要親一下她的頸窩就好,誰知道他又忍下住吻了下她的耳垂,而當水若不自覺發出一聲嬌喘後,他的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于是,他就從親親小耳垂,一路發展到親親小香肩,然後不知不覺幾乎月兌了人家半身衣裳,還把人家壓在身下;卻在吻到她柔軟雙峰時,雙眼瞄到他在她雪白的香肌一路制造的紅痕,這才驚覺他的下巴又冒出了刺刺的胡碴。
水若全身燥熱的嬌喘著,直到他停了下來,她的神智才從半空落回地面,紅著臉看他。
戰不群氣息粗重的抬起頭、擔心的撫著自個兒的下巴問︰「這個……會不會扎得很痛?」
水若滿臉通紅的搖搖頭,小小聲的道︰「很……很癢……」
見她那含羞帶怯的模樣,他受不了的低低申吟一聲。既然她說不痛,那這胡子就等明天再說!他惡虎撲羊似地上前吻住她的小嘴,然後雙手繼續忙著拆她那一層又一層的衣裳。
水若嚶嚀一聲,感覺到……很多很多。
然後,月兒落下,日頭升起——
十個月後,戰家十分準時地多了兩位小蘿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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