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真好命。」陳秦文突然曖昧的笑了,「難怪他今天一臉神清氣爽,想必昨晚一定很熱情。」
翁楚文嫉妒的掃向依舊在傻笑的畢齊文,酸道︰「那可真難為他了,今天早上還得爬起來到學校—課。」
真的好羨慕喔……
這才應該是高中男生的青春啊!
「人家是學生會長呀!」柏燕文眯著服,十分吃味的瞪向畢齊文,「功課好,品行佳,又有女朋友。」
雖然有女朋友這檔事和品學兼優扯不上關系,但又嫉又妒的五人才不管那麼多哩。
五人同時瞪向仍在傻笑,不知死活的畢齊文。
他們幾個連初吻都沒有,最多也不過是牽牽女孩子的小手罷了。
可是那個家伙竟然已經到達……
瞧他平時一副不解風情的蠢樣子,女孩子拋媚眼還誤以為人家眼楮抽筋,勸她趕快去看醫生。
俗話說得真對,這種人就是那種「惦惦呷三碗公」的人。
唉!真的好羨慕、好嫉妒、好怨恨啊!
五人氣悶的轉回頭,你看我、我看你的好一會兒,突然同時邪邪的笑了。
翁楚文走到畢齊文身前,「齊文。」微笑的拍醒仍舊處于失神狀況的他。
「什麼事?」畢齊文眨眨眼,微笑的看向他。
可惡!竟敢笑得那麼得意。
翁楚文微眯起眼,嘴角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沒什麼,只是听說姬兒回來了,很替你高興,想恭喜你而已。」
「謝謝。」他自己也很高興,很恭喜自己呢。
「不客氣。」還笑,待會就讓你哭。「只是……」
畢齊文收起笑,防備的瞪著他,「只是什麼?」這家伙想干嘛?瞧他一臉壞胚子的樣子,人成在算計什麼。
「你干嘛那樣看我?我又沒說什麼。」該死的家伙,他都還沒開口哩,他就看穿他另有目的。
不過話說回來,齊文真不虧是聖德倫學園的學生會長,果然比別人心思細膩,奸詐狡猾。
「是嗎?」畢齊文懷疑的哼了一聲,「你眼底的邪氣我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幾個從幼兒園就在一塊了,他肚子里有多少壞水他會不知道?
「我眼底哪有什麼邪氣?你別亂說!」臭小子,竟敢損他。哼!看他待會怎麼回報他。「我只是看你笑得那麼開心,才忍不住想提醒你一下。」
「提醒我什麼?」
「姬兒的事。」他溫文儒雅的笑著,「你知道的,姬兒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又是在美國長大的,總是比較大方開放一點。」
畢齊文氣沖沖的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怒道︰「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不然看我怎麼修理你。」
「我沒有打她的主意,朋友妻不可戲,這道理我會不懂嗎?」翁楚文奮力拉開他的手,朝身後沒義氣的四人責備的瞪了一眼。
這些家伙到底有沒有人性!看他落難遇險還不過來救他,算什度同志嘛!也不看看他是在為大家出口氣,豁出去地戲弄齊文。
畢齊文依舊一臉防備,「那你要干嘛?」姬兒長得漂亮、身材好是他的事,楚文管那麼多做什麼?
「我是要提醒你,姬兒大概快回美國了。」
「她干嘛回美國?」她才舍不得離開他。
「你白痴嗎?她才十六歲,難道不用上課念書?」一談戀愛就昏了頭的笨蛋。
「回美國?」對了,他怎麼忘了,姬兒昨天才告訴他,她本來決定今天要回美國的。
「是啊。」他點點頭,續道︰「你們才認識一個多月就分隔兩地,而且一分還是幾千里那麼遠,你自已想想看,這樣長距離的感情可以維持多久?更別提姬兒那麼有男生緣,在美國追她的男生不知道有幾卡車了。」
話一說完,翁楚文給了其它四人一記「成功」的眼神,得意無比的推開沙發上的羅韓文,一坐下來,和其它人一塊幸災樂禍的欣賞畢齊文沉思、憂慮的表情。
☆☆☆
裴姬兒將手中的安全帽交給畢齊文放到摩托車的置物箱里。
「齊文,我們要去哪?」
放好安全帽後,畢齊文靠坐在摩托車上,拉著她替她整理被風吹得有些紛亂的長發。
「我們要幫你買衣服和添一些家具。」他可沒忘記她那些傷風敗俗的破布衣服。
唉!本以為他會忘了那件事,沒想到他竟然記得。「什麼家具?」裴姬兒沒什麼興趣的問。
「我想買一張新床。」他將她稍稍推遠一些,微笑的看著自己替她整理好的秀發。「要是你餓了想先去吃飯也行。」
她搖搖頭,微笑疸︰「我還不餓。你呢?你才剛下課,你餓不餓?」
畢齊文也搖搖頭,「既然我們兩個都還不餓,那我們先去看衣服和買家具。」說完,他牽著她的小手走進燈火通明的百貨公司。
兩人一走進百貨公司立時成為注目的焦點——男的帥,女的嬌,不由得引人多看兩眼,甚至還有不少人以為電影公司正在拍電影,紛紛轉頭尋找攝影機。
一個鐘頭後,畢齊文牽著小嘴嘟得老高的裴姬兒走向位于百貨公司頂樓的家具部。
裴姬兒嘟著嘴,嫌惡的瞪著他手中五、六個印有百貨公司名字的大紙袋。
「你怎麼都不說話?」察覺到她異常的沉默,畢齊文有些不習慣。
「有什麼好說的。」她慍怒的輕哼,「我說什麼你又不听。」
炳!一定是為了剛才買衣服的事。
「你有什麼好不滿意的,我幫你買的衣服哪一件不漂亮了?」他的眼光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這女人就只會挑剔。
「哪漂亮了?」裴姬兒嫌惡的皺著小俏鼻,沒好氣的戳著他手中的紙袋,「每一件都丑死了。你買的不是吊帶長裙,就是連身洋裝,全是我最討厭的衣服。」
「那你呢?暴露狂投胎轉世啊?淨看那些東露一塊,西露一塊的破布。我早警告過你,我不會讓你買那種破布來穿。」
真搞不懂她,為什麼老看中那些傷風敗俗的破布?
「那些才不是破布呢!」她不高興的嘟嚷,「你看看四周,很多女孩子都穿那種衣服,有些甚至比我的還露,她們的男朋友也沒有不準她們穿那些上街啊,就只有你一個老古板不準我穿。」
那些衣服她穿起來多漂亮,就只有他不會欣賞!還規定她那些衣服只能在家里穿,而且還是沒有客人來的時候才可以穿。
「羅唆!」畢齊文拉著她的手走進電梯,向一旁的電梯小姐交代要到的樓層後,低頭又對她說︰「別的女孩子怎麼樣是她們家的事。至于你,如果想繼續當我的女朋友就別多嘴。」
「你又威脅我!」裴姬兒氣悶的嘟起嘴,不高興的嚷道︰「小人!每次都用這個威脅人家。」
畢齊文得意的朝她咧嘴一笑,「誰教你舍不得我。」見電梯到達頂樓,他拉著她走出電梯。
裴姬兒跟著他走出電梯,低著頭不停的在心里罵他。
「不準在心里罵我。」他毫不憐惜的往她後腦勺敲下去。
裴姬兒撫著疼痛的後腦勺,「我哪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有數。」還想狡辯!在心里偷罵他還不小心罵出聲,沒看過這麼笨的笨蛋。
裴姬兒朝他扮了個可愛的鬼臉,突然她防備的問︰「我們要去買什麼床?我們家只有一間房間而已,哪有地方放另一張床?」
他最好別是想把她丟到客廳里睡,如果他真的不要跟她睡,那他就自已去睡客廳,因為她死都不會去睡客廳。
畢齊文埋怨的瞪了她一眼。
說來說去都是她不好,要不是她睡相不好老把他擠下床,他干嘛要多花錢買張大床換掉原來那張單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