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改變心意,改口說道︰「改成我吻你。這樣總行了吧?」
談澺花紅著小臉,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好吧。不過,不可以太久,我還要準備考試。」不知不覺地,她的口氣中竟有些惋惜的口吻存在。
耳尖的鐵狠風當然听出她口氣中的惋嘆,性感地挑高眉,邪邪笑道︰「其實我們不用那麼趕,你知道……」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談澺花隨即漲紅臉,急忙打斷他的話。「你要親就快點啦……啊!」察覺到自己情急下月兌口而出的話,她的小臉當場漲得更加通紅,將頭垂得更低了,壓根兒就不敢再抬起頭看他。
鐵狠風輕笑出聲,食指托高她的下顎,漆黑如夜的眸子直盯著她紅潤的小臉看。
緩緩地,他低下帶笑的俊臉,霸氣中不忘溫柔地經吻住她櫻紅的菱唇。
談澺花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他的頸項,輕合著雙眼,害羞地回吻著他。
隨著兩人越來越熱情的擁吻,室內的熱度也跟著越升越高……
半晌,鐵狠風輕柔地做微推開她的身子,深吸了口氣,薄唇抵著她略微紅腫的櫻唇,似假似真地喘氣問道︰「你想——如果你現在失身的話,會不會馬上嫁給我?」
談澺花輕喘一聲,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大跳,不敢再失魂沉醉在剛才的熱吻中,連忙小手一伸,用力推開他健壯的身子。
鐵狠風喊了一聲,夸張地往後頭的沙發平躺下,搖頭輕笑道︰「嘿,看來這招好象不行。」
談澺花嬌嗔地自了他一眼,心里也不免佩服他過人的意志力。其實以剛才火熱的場面,若他真的想……她大概無力,也忘了該阻止他。
她溫柔地微微一笑,伸手拉他坐起身。「我的筆記呢?」
「真現實!」鐵狠風佯裝惱怒地瞪著她一眼,喃喃咕噥道。從身後拿出已經皺成一一團的筆記給她。
談澺花接過筆記後,「謝謝。」感動地在他臉上輕印了一吻。
鐵狠風忽地露出狡獪的笑容,遽然轉過臉,剛巧讓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不客氣。」他壞壞一笑道。
「!」她紅著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拿起筆記改移坐到安全距離。
鐵狠風輕挑了下眉,才要開口,一旁的電話同時響起。
他接起電話,說不到兩三句後,隨即掛上電話。
「怎麼了?」談澺花看了下他不善的神色。
「沒什麼。只是我有些事要去處理。」
向談澺花交代要她好好待在家里別亂跑後,鐵狠風抓起先前丟在茶幾上的外套,傾身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後,便起身離開。
即使在他離去許久之後,談澺花仍無法將心思放在課本上。
此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就連筆記上也寫滿了密密麻麻他的名字。
輕撫著鐵狠風特地為她準備的筆記,談澺花忍不住露出一抹媚人甜美的笑容。
★★★
「Seduce」酒吧後巷里,一個全身冒著怒火的高大男子倚靠著牆,睥睨著地上幾名早已痛得不支倒地的大漢。
三名男子痛得直不起腰,好半晌才勉強扶著牆站起身。
其中一名男子一臉黑青地哀然道︰「鐵老大,請你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沒有跑去攻擊你的未婚妻。我們就是向老天爺借膽也不敢啊!」
鐵狠風冷哼一聲,黑眸陰沉地瞇了起來,「是嗎?」
「當然是真的!」另一名大漢也哭喪著臉,急道︰「鐵老大,我們真的沒有攻擊你的未婚妻,我們連你有一個未婚妻都不知道。」天大的冤枉啊!
鐵狠風冷笑一聲,心里其實對他們的話也信了七、八成。「我今天就先放過你們。」
在三人松了口氣時,他又放話道︰「別讓我知道是你們干的,不然……」他故意丟給他們自己去想象。「惹怒我的下場,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話一說完,他也不等待三人反應,徑自轉身就走。
鐵狠風走進「Seduce」酒吧,也不理會熊平的白眼,徑自伸長手搶過他手上的調酒器,一把咕嚕咕嚕地權下去。
「喂!你這人是不知道有種東西叫‘杯子’嗎?」熊平氣急敗壞地搶回那個空空如也的調酒器,怒不可遏地叫罵道。
「每回來我這兒都這麼惡心,你知不知道已經有客人在抗議了!」沒水準的家伙!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不對了,竟然跟這種人做朋友。
鐵狠風白了他一眼,心里滿是談澺花被狙擊的事,壓根兒沒心思理會他。究竟是誰竟敢襲擊她?
「你瞪我——」熊平怒喝一聲,氣急敗壞地掀起鐵狠風的衣領,忿鷙道︰「每次來我這兒喝霸王酒就算了,現在還給我臉色看!你真當我欠你啊!」
「別吵!」鐵狠風一把拉下他的手,用力推開熊平不斷靠過來的俊臉,壓根兒沒把他的怒氣看在眼底。「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熊平當場不給面子地「哈」了好大一聲,指著他的鼻子,笑道︰「你在想事情?你鐵狠風會想事情?笑死人了,你哪來的腦袋瓜子跟人家想事情?拜托!你是要笑死我啊!」
「平小熊!」鐵狠風漲紅臉,怒不可遏地瞪向他,「你活太久,嫌煩了是不是?」媽的!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好象他鐵狠風出生就沒帶腦子似的。
「那倒不會。」熊平不怕死地聳聳肩道,對鐵狠風的怒目相向視而不見。「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罷你個大頭啦!」鐵狠風惡哼一聲,瞥告地低聲沉道︰「你最好別惹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熊平詫異地「咦」了聲,這時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喂,你干嘛?火氣這麼沖!」平時就算被他們幾個損到死,也不見他動過氣,不然以冷月冷嘲熱諷的功夫,他們倆老早就打起來了。
「沒什麼。」鐵狠風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一點小事,我自個兒可以解決。」
「是嗎?」熊平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你最近為什麼放話找狗仔他們幾個?」
「沒什麼。」
「沒什麼才有鬼哩!」熊平怒哼一聲,將手中的調酒器重重放在吧台上,斥道︰「是朋友你就把話說清楚!」
鐵狠風見他一臉堅持,想了想找個人出個主意也好,免得他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誰開車狙擊澺花。
「前一陣子,澺花出車禍的事,你知道吧?」
熊平點了下頭,「何白送你去醫院那次?」不懂他問這事的原因。
「沒錯。」鐵狠風點點頭,一臉沉思地說︰「這次的事好象不是意外,是有人預謀的。」
熊平「嘎」了好大一聲,意外又愕然地看著他,遲疑道︰「預謀的……」怎麼可能?那天何白回來之後,明明听他說了那次車禍不過是個意外,還是談澺花自己主動過去撞車子的。
「是啊。」鐵狠風語重心長地嘆氣,這一陣子,他為了這件事快急壞腦子。他這人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就連在鬼門關打轉時,眉頭也不見他皺上一下。
可是,這回為了澺花被狙擊的事,他急得連覺都沒法子好好睡,每天除了照顧她外,唯一做的事就是過濾所有可能跟他結過仇,會對他進行報復的人。
「這就是你最近不停找人麻煩的原因?」熊平努力憋住笑,佯裝震驚地問。
最近這一陣子,道上人人聞「風」色變。
只要曾經和狠風有過過節的人,只要找得到的人,幾乎都和他「談」過;沒被他找到的人,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全都像是被通緝的十大要犯一樣,被「鐵血幫」的緝捕令追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