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怎樣?」這死老頭就愛放屁!他的名號會沒冷月強?冷月幾年前就淡出了,這幾年來壓根兒沒在外頭露過臉,現在有很多人根本認不出她來。哪像他,隨便找個人,有誰不知道他鐵狠風的名號。
「不怎麼樣。」
鐵狠風嚇起眼惡瞪著他,口氣不善地問︰「死老頭,你他媽的就叫我回來听你放屁嗎?」
「你當我愛你回來?」鐵雄南先掛回武士刀,免得待會兒他控制不住自己,一刀把笨兒子給宰了。「你媽說你想跟談家退婚。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鐵狠風走到沙發上坐下,示意一直站在一旁擦冷汗的管事拿個冰袋給他,剛才被揍的下巴現在痛得不得了。
「你這只沒良心的兔患子!」鐵雄南眼底閃了下,突然氣沖沖地沖到沙發坐下,瞪著坐在對面的兒子,怒道︰「跟談丫頭訂婚訂了十多年,也沒見你放個屁出來,現在你莫名其妙地想退婚,你是被哪只狐狸精勾了魂不成?」
鐵狠風不等父親說完話,早已拉下臉──
他沉聲道︰「她不是狐狸精!」她清純得像朵白色蓮花,根本不是什麼妖媚的狐狸精。
鐵雄風眼底快速地閃過一道詭譎的光芒。「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她還不知羞恥地勾引你,不是狐狸精是什麼?」他冷嘲熱諷地說。
鐵狠風遽然站起身,用力丟下剛剛才拿到的冰袋,沈聲冷道︰「老頭!嘴巴放干淨點,別污辱她!」
鐵雄南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冷笑道︰「你想娶她過門也行,只要你讓談家的丫頭親口答應解除婚約,我就讓你的女人進鐵家大門。」
鐵狠風有些詫異地看著父親,實在不懂今天為什麼他這麼好說話,才想開口詢問,但凝神一想,這麼好的機會他干嘛放過,便改口道︰「好!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小白痴談判。」
說完,他轉身就走,迫不及待地想和住在隔壁的談澺花退婚。
鐵雄南望著兒子離去時的背影,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得意又詭譎的笑容,反手拿起一旁的話筒,快速地撥了組電話號碼。
「喂,是我。那只兔患子已經上勾了。真有你的,這法子真的有用……」
★★★
鐵狠風氣勢萬鈞地殺向隔壁談家,按了下門鈴後,腳下也沒耐心地拍打著,等著談家人前來開門。
「狠風,是你啊。」談遠傳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高大男子後訝異地說。
「談叔,你女兒人在哪?」鐵狠風也不拐彎抹角,直搗問題重心。
「你要見澺花?」
「對,我有話跟她談。」
「她在庭院。」談遠傳邊說邊指出方向給他看。
「好。」鐵狠風點頭示謝,大步邁向目的地。
鐵狠風迅速繞過兩層樓式的獨棟洋房,沿著地上鋪設的白石步道走向談家小巧的庭院。
到了庭院,鐵狠風抬眼就見到一名蹲在地上,背對他,正在種花的少女。當下他也不遲疑,直接了當就認定她是他從未見過的談澺花。
「喂,女人,我是鐵狠風。我要跟你談解除婚約的事。」他壓根兒不想唆,直接道出今日的來意。
談澺花正打算將花圃里的雜草拔干淨,耳際就傳來鐵狠風的聲音,還來不及反應卻听到他說自己是來退婚。
頓時,她拔草的小手一僵,腦袋也跟著一片空白,壓根兒就不知該如何反應。
對于她的沉默,鐵狠風也不在意,聳了下肩,決定一口氣跟她把話說清楚,免得他家老頭又「噫噫歪歪」的。
「不管你怎麼說,我今天打定決心跟你解除婚約就對了。還有,你這女人最好搞清楚點,別他媽的跟我玩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蠢事,听到沒?」
「我……」談澺花握著小草的手抖了抖,有些哽咽地說︰「我是不……是哪兒不好,所以你要跟我解除婚約……」
「不是你不好,是我中意別的女人!」鐵狠風雙手環胸惡聲惡氣地說,絲毫不覺得自己琵琶別抱的行徑已經可以構上負心漢一族。
放完話,他等了好半天,就是沒等著談澺花的反應,不禁拉下臉,厭煩道︰「女人!你是見不得人啊!我跟你說了半天話,你抬個頭會死人嗎?」白痴就是白痴!
「我……」談澺花咬了咬唇,很想不理會他,但仔細想了下,還是決定跟他把話說清楚,希望他不要退婚;她已經等他等了十多年,他不可以三言兩語就不要她。
她拍拍沾上了些泥土的長裙,輕輕吸吸鼻子,為自己加油打氣後,深吸口氣,緩緩轉過身子。
鐵狠風見她磨菇了半天,終于決定站起來面對他,挑了下眉得意道︰「對嘛,咱們把話說清楚也好,你這樣像粒香茹一樣蹲在地上,我怎麼和你——」
起先,鐵狠風還得意地侃侃而談,講得口沫橫飛、眉飛色舞。
可是當談澺花站起身,轉身直視他時,他頓時啞了口,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他只能「你——是你——」地重復個沒完。
回過神後,鐵狠風用力眨了下眼,再用力地揉了兩下,眼前這個女人的確是那晚他在暗巷中救的那個。
他又驚又詫地看著眼前羞澀怯怯的女孩,遲疑道︰「你就是那個小白痴談澺花?」
不會吧?!他看上眼的女人竟然是他訂婚十多年的未婚妻?
談澺花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大跳,「不……是……我不是……」
「媽的!」鐵狠風不等地說完話,徑自截斷她,斷章取義地朝她吼道︰「你他媽的跟那個小白痴是姊妹啊!不是她,你剛才干嘛回我的話?」
談澺花被他吼得跳了起來,腳邊不小心絆到地上的整花器,顛了一下後整個人跟著往後仰倒。
鐵狠風眼明手快地拉住她的小手,隨手就將她拉入懷中邊叨念著︰「媽的!我怎麼那麼衰!才要趕走一個小白痴,又看上另一個小白痴。」
他低頭惡瞪著懷里微顫的小佳人,咬牙地問︰「喂!你叫什麼名字?」算了,他認命了!
談澺花才剛從差點摔跤的驚駭中回過神,跟著又被鐵狠風的怒目嚇得直點頭,顫聲道︰「我……叫……談……澺……花……」
「你是那個小白痴?」那剛才她在放什麼屁?唆了半天,到頭來她到底是不是那個小白痴?
「我……不是……」她才想回話反駁自己不是什麼小白痴,鐵狠風早已沒耐性地打斷她的話,再次對她破口就吼。
「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談澺花那個小白痴?」媽的!他是走什麼運,盡是遇到這種女人!
「我……我……」
鐵狠風壓根兒沒理會她的欲言又止,突然低下頭一臉深思。
半晌,他粗魯地喃喃吼道︰「媽的!八成是剛才被老頭踢昏了頭,看到幻象。」沒道理有那麼巧的事!他的未婚妻竟然是那晚他救的小白蓮。
他鐵定是昏了頭!
為了想求證是否是自己的錯覺,鐵狠風毫無預警地倏然伸出大手往談澺花的女敕頰拍了拍,想證實她是否真的存在。
談憶花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害怕地縮了眉,誤以為他要動手打她——
「這臉上的觸感倒是挺真實的……」鐵狠風沉思地模索著。
罷開始他只是輕拍她的小臉,到後來他干脆一手各握在她的臉頰,微微使力地往兩側拉扯。
談澺花一張小臉被他扯得不成樣子,又疼又委屈地想哭出聲,可是一對上他陰沈的黑眸,當下連出聲也不敢了。
鐵狼風模得上了癮,感觸手下細致滑女敕的玉膚,忍不住大手開始往下移動,圈住她如水蛇般的縴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