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她將自己的車子送修後,她都是以出租車代步。本來還想飯店門口應該不難等車才對,是以拒絕了木岩接送的提議。木岩才剛新崏不久,理應待在家里陪老婆,她這個做表妹的老拐著他不放,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再加上,龍氏企業緦經理請吃飯,高惠萍當然也在應邀的名單中,畢竟她的公司也參加了龍氏的廣告招標。
于是,她打電話問了木岩的意見,木岩體諒她不喜歡參加這類的應酬,是以隨她的意想不想去都可以。
罷開始她是打定主意不參加的,可是轉念一想,木岩很在意這筆生意,但為了體諒她,總是順著她的意。她若是再那麼任意妄為,實在是很對不起木岩。
其實,最差的就是龍氏企業了。畢竟他們突然派了個經理宣布設宴,還請大家務必賞光。
大企業就是這麼臭屁,做事總是一意孤行,也不替別人著想。務必賞光?要是別人有重要的事怎麼辦?
缺德!
再說要請客也不請得干脆一點,原先說好八點入席的,什麼因為他們總經理臨時有事,所以改晚一點,八點半才開始。
拜托!八點半她都快吃消夜了,還吃晚飯哩。
沒誠意就別請!像到現在都快九點了,龍氏的總經理都還沒出現。雖然他交代了要先開席,可是也太沒誠意了吧?一拖再拖,不只是他大爺忙而已,她也不輕松耶。
為了他晚了半個小時才開宴,而他大爺竟然還遲到,豬!
因此她到場秀了一下,坐了半個小時之後便打算走了。反正也沒人會注意到她中途離席,畢竟,所有人都等著看龍氏企業那個听說帥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總經理。
听說他今天本來會出席會議的,不過好象臨時有事,所以由副總經理代為主持會議。
石蝶衣站在飯店門口又等了一陣子,就是不見出租車開來。
她踮起腳跟往飯店外看去,來來往往的出租車飆然而過。
又等了半天,石蝶衣依舊等不到出租車。看來,今天似乎所有的出租車都不想開進飯店的車道,不如到外頭等好了。
主意一定,她轉身往飯店外頭走去,決定走到大街上等車。
★★★
龍搴烜臭著一張令人傾倒的俊臉,將跑車駛離飯店的地下停車場,開離飯店。
今天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在翻閱公司里所有女職員的資料,結果一無所獲。他又累又氣的直想回家睡覺,卻想到自己在凱悅宴請所有前來招標的廣告廠商一事。
上午的會議他已經無故缺席了,晚上的宴客他又缺席的話,難免有些說不過去,那些廣告廠商大概也會認為龍氏氣焰高張,總經理說過的話可以不算話。
為了維持公司和他自己的面子,龍搴烜只好勉馮其難的參加晚上的宴客,在和所有招標廠商一一握手寒暄,順道拒絕掉十二樁飯後「聚聚」的提議後,他決定打道回府,早早收工回家睡覺。
唉!他到底找她做什麼?
那晚的「經驗」其實真的滿糟的。
所以他找她,不可能是為了重溫舊夢——那麼糟的夢,不慍也罷。其次,更不可能是為了敘舊——嚴格說來,他們倆認識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有什麼好敘的?
既然如此,他到底找她做什麼?
龍搴烜想破了腦子,就是想不出到底找她做什麼。突然,他眼尖地看到站在大街上的縴細身影,不及細想,他將車子往路旁一停,下車飛快地往那道白色身影疾奔而去。
石蝶衣忍不住又長嘆口氣,她今天的運氣真的是背到極點了。剛才在飯店門口,她明明看到一大堆出租車在街上跑來穿去的,為什麼她才一走到街上等車,出租車不是已經坐了人,就是拒載不停。
今天她的運氣為什麼這麼背啊!
石蝶衣等得又累又想大叫,決定放棄打算要木岩來接她時,突然被人從身後緊緊擁住,力氣之大,差點沒讓她將剛才吃的東西吐出來。
她連忙深吸口氣,將嶇吐的感覺壓下去。
回過神,她登時發覺不對勁之處。
老天爺!現在才九點多而已,路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竟然有色膽包天到這種地步,在大街上強行非禮民女。
她知道自己美艷動人,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美到這種程度——讓忘了周遭的一切,一心只想非禮她。
石蝶衣準備放聲大喊救命,那個擁住她的人猛地將她轉過身子,面對著他。
「你——」石蝶衣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之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龍搴烜開心地抱高起她,不顧行人的側目,大笑地抱著她在原地旋轉。
石蝶衣被他轉得胃快翻過來了,手不停拍打他堅硬如石的闊肩膀,口齒不清地叫道︰「你……放我……下來,我……快……吐……了……」
龍搴烜聞言,連忙停下動作,擔心不已地放低她的身子,讓她與他平視。「你沒事吧?」
石蝶衣慘白著臉,來不及白他一眼,胃底突然涌起一陣酸惡讓她急忙推開他,跑向一旁的街角蹲在地上猛嘔。
龍搴烜緊張地跑到她身後,「你沒事吧?」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試著讓她舒服些。
又嘔了一會兒,石蝶衣全身虛月兌得差點跌坐在地,幸好龍搴烜眼尖,及時扶住她的身子,將她拉起擁在懷里。
「你沒事吧?」他第三次問道。
石蝶衣深吸口氣,等稍微恢復體力後,忿忿不平地推開龍搴烜,破口就罵︰「你還好意思問我!」
「我……」龍搴烜被她突如其來的怒目相向嚇得傻了眼。
石蝶衣原先慘白的小臉,因為怒氣稍稍紅潤了起來,「先是把我嚇個半死,後來又害我吐個半死,你就那麼恨我啊!」就算那晚她的表現再差,他也不應該記恨記成這樣,畢竟那是她的第一次,他能期望她有多好。
「你……」
「我怎樣?」她氣憤地猛戳他的胸口。「我說錯了嗎?」
龍搴烜被她戳退了一步,想開口解釋,她又不給他機會。
「走開!」石蝶衣怒瞪了他一眼,用力推開他,氣呼呼地跨步就走。
「等一下。」龍搴烜連忙向前跨了一步,以高大的身材優勢阻擋住她。「甜心,你別……」
石蝶衣猛搓著手臂剛浮出的雞皮疙瘩,一臉驚懼地問︰「你叫我什麼?」拜托!這是大街上阤,這麼惡心的字他都說得出口。
「甜心啊。」他一臉理所當然地回道。「那晚我不是一直這麼叫你的。」
「你……」一听他提及兩人火熱的那晚,石蝶衣頓時雙頰一紅,回想起那晚的事。
龍搴烜痴迷地看著她紅潤的小臉,不由自主地踏前一步,伸出雙手擁她入懷。「你好美。」
石蝶衣聞言,臉紅得更加厲害。
「甜心,我——」
原先陶醉地窩在他懷里的石蝶衣在听到他那句「甜心」後,便急急忙忙推開他,用力搓著剛新生出的雞皮疙瘩。
她皺起眉頭,數落道︰「你別甜心甜心的一直叫,行不行?」惡心死了!在外國听還不覺得怎麼樣,一回到台灣,這惡心的稱呼讓她雞皮疙瘩起個不停,差點又蹲回地上嘔吐。
龍搴烜不解地問︰「為什麼?」見她猛搓著手臂,他誤以為她冷,于是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將她拉入懷包在外套里。
石蝶衣輕顫了一下,仰起臉回道︰「因為很惡心。」她依偎進他懷里,汲取他身體傳來的熱度。
今天她只穿著一件襯衫,出門時忘了將外套一並帶著,心想反正會議結來之後就可以走了,沒想到龍氏會突然請吃飯。冉加上一整天待在有空調的大樓里,起先還不覺得冷,現在一出飯店,秋天夜晚的冷風一吹,冷得她直打哆嗦。